情劫深宮錯爲帝妻 罪妃( )結局卷 夔龍鎖綺鳳 醉臥君懷笑 179
結局卷夔龍鎖綺鳳醉臥君懷笑179
只知道,陳媛的慈悲再次揭開這場血腥殺戮的帷幕。
思緒紛雜間,過往一幕幕地浮現,彷彿心口悲涼的嗆了一下,讓她不得不從榻上坐起,聲音,縹緲地隔着帳幔傳了出來:“醉妃怎樣?”
“回太后的話,皇上昨晚一直陪醉妃歇在偏殿,這會子,李公公在殿外稟了,皇上只說明日免朝,想是安慰這醉妃,但又未見傳院正,該是無礙的。”
“無礙,無礙就好。”
陳媛最後的託付,她不會忘。
她除了欠慕淑妃,其實,對陳媛,又何嘗不存着虧欠呢?
自陳媛去後,每日,夕顏都在偏殿焚香祈告。
她知道,納蘭祿在暮方庵做着陳媛頭七的法事,只是,以她如今的身子,卻是去不得的。
能做的,也僅是臥於榻上,祈香禱福罷了。
軒轅聿每日下朝後,本來除了往御書房批閱摺子,就是在這陪她。
但,他藉着天氣漸冷,御書房的暖爐沒有偏殿的好,乾脆將御書房的一部分挪到了外殿,批閱摺子都在這偏殿內進行。
這,外人看似的榮寵,她心裡,雖是蘊着些許的歡喜,終究,是有些不便的,
因爲,每晚,軒轅聿也不再回主殿,索性,陪她一併歇於偏殿。
而她,每五日在毒發前需服一次藥的事,就變得很是不便,。
十一月十四,這一晚,是她自陳媛去後,第一次需服藥的日子。
軒轅聿在外殿,批閱着摺子。
內殿,她早早地說要歇了,摒去所有的宮人,確是十分安靜。
在這份安靜裡,她悄悄取出一直放在牀榻暗格內的瓷瓶。
用罷晚膳,她就喚離秋倒了一杯水,一直擱在塌邊的几案上。如今,趁着這會功夫,趕緊服下,該不會引起他的注意。
她將藥丸倒入手心,纔要放進脣內,卻聽得他起身的聲音,接着,內、外殿間垂下的雪色紗幔已被他掀開。
她一驚,忙就勢把藥丸握在手心,半倚於榻,擡眸瞧向他。
他徑直走到榻旁,笑凝着她:“朕困了,今晚早些安置吧。”
他笑起來,腮邊,又現出一個好看的酒窩。
她瞧着他笑,脣邊卻只浮起淡淡的笑意,手心,捏着那藥丸,她下意識地用袖子籠住自己的手,身子往牀榻內欠去:“皇上,可要傳莫菊來伺候更衣?”
她沒話找話地說着,只要,莫菊進來,她該可以把藥放進脣中,這樣,找機會喝口水,也就下去了。
然,偏偏,他卻只坐於榻旁,眸華瞅到她另一隻手裡的杯盞,伸手執了過去,手碰到杯壁,不由道:“怎麼喝涼水?”
“臣妾早喝過了,剛忘了放回几案上。”
說出這一句話,她的神情級不自然。
他脣邊的笑渦愈深,隨後,就着這杯盞,將那剩下的涼水飲下。
“皇上,涼的。”她喚道。
他竟然,把那杯涼水喝了下去。
其實,也不算太涼。只是,這麼冷的天,從茶壺裡倒出的水,不立刻喝下,就不會再是暖的。
一如人心,不暖,就涼了。
他和她之間呢?
或許,下一個冬天,就會涼了吧。
“在想什麼?”
他的氣息暖暖地拂在她的鼻端,她驀地擡首,他的脣,輕輕地落在她的鼻尖。
不知是先前殿裡的銀碳薰得太熱,還是,她的心神不定,此刻,鼻尖子上,卻是沁出些許的珠子來,他修長的手指扶到那珠子上,語音低徊:“惱朕喝了你的茶?”
“沒,只是,有些困了。”
“朕再給你去倒杯熱的。喝完,早些睡罷。”
他起身,轉往几案旁走去,她纔要把藥丸服下,他卻突然轉回身子。
“壺裡的水也涼了,暖兜看來都抵不過這寒冷。”他朝殿外喚道,“來人,換暖茶上來。”
“諾。”
殿外有宮人應了一聲,夕顏本擡起的手,燦燦地放下,她能覺到,手心沁出的汗意,似把那藥丸的外層,都融了些許的黏膩於掌心。
只是,她僅能這麼握着。
“怎麼臉色突然不好了?”
他坐於榻旁,端詳着她的臉色。
她當然知道不好,一驚一乍,加上體內那股寒冷的涌起,怎會好呢。
“皇上,許是今日,太累的緣故吧。”
“是麼?”他的手柔柔的覆上她的手,她的手驀地一滯。
手心,正握得那枚藥丸。
她擔心,他扣進她的手中,幸好,他只是覆着,並沒有再多一步的動作。
“皇上,您要的熱茶。”
有宮女的身影掀簾而入,正是新來的宮女蘅月。
“呈給你家娘娘。”軒轅聿吩咐道。
“諾。”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