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卷 夔龍鎖綺鳳 醉臥君懷笑 206
結局卷夔龍鎖綺鳳醉臥君懷笑206
他是帝王,他說得沒有錯,只有他喜歡別人,別人,是不可以喜他的。
既然,他現在對她有這份情誼,她不要拒絕。
哪怕,自私地,佔去他如今心的一隅,就容她自私這麼一回。
九重宮闕,宮花次第開放,個個,都是鮮媚的女子(全/本/小/說/吧第一時間更新),個個,都是爲他綻放嫣然的。
她,不過是非完璧之人,這種缺陷的存在,來日,他忘記她,亦會很快吧。
思緒百轉,用着各種理由說服自己。
只是,她心底明白,今日的所爲,終是她動了情。
她做不到對她淡然。
做不到啊。
這樣的深濃的情,讓她怎能繼續用冰冷相對呢?
當一個男子,甚爲帝王之尊的男子,在她的面前,一次次放下尊嚴,一次次爲她受傷。
她縱是朽木心,亦會爲了他,雕成七竅的玲瓏心。
他的心底爲她佈下的傷,她不要它們繼續存在,她要的,從來只是,他心的完整。
一點傷都沒有的完整!
她貼着他的薄脣,柔軟的輾轉,卻並不吻入,她的脣上,猶帶着冰涼之感,在他脣瓣溫潤下,一寸一寸地被一併暖融開去。
她本蒼白的小臉,不知是源於吻度去她的呼吸,抑或是羞染的紅霞,此刻,豔若桃夭,灼灼其華間,是傾世的絕美。
他墨黑的瞳眸,將這份絕美盡收眼底,他的手,扣住她的腰,她彷彿察覺到什麼,這一扣,竟是避了一避,他知她的意思。
巽國女子(全/本/小/說/吧第一時間更新)素以嬛腰楚楚爲美,也是皆由他的一時的喜歡而起。
是的,喜好。
宮內女子(全/本/小/說/吧第一時間更新)既然好鬥,他看得清楚明白,那麼,他就偏喜歡嬛腰一握,讓她們爲了這個喜好,每日節減縮食,腹中空空之時,他倒不信,還有多少的心思可以去鬥,即便能鬥,也是鬥不出幾多的氣力的。
亦因此,巽國後宮的御廚是最省心的,因爲,各宮的主子,都只從太醫院得來所謂的清減食譜。
當然,太醫院的食譜也是他的授意。宮中於飲食上的儉樸,不正是省了一大筆費用,這筆費用,恰被悉數補進軍需中。
爲此,兩全之策,他奉行多年之時,卻看到,眼前的人兒,也計較起這個來。
他的手,不放鬆她稍圓的腰一分,這樣的圓潤,其實,對於他來說,手感遠比她以前的纖瘦要好。
心內,卻是欣喜的。
女爲悅己者容,她,真的視他爲悅者了麼?
她覺到他的緊縛,愈發的扭避起來,這一扭避,驀地讓他的小腹湮起難耐的火來,他加重脣上的掠奪,再不滿足於她的輕輒淺吻。
她低低的嚶嚀一聲,他趁勢吻入她的檀口中,糾纏於她的丁香。
她在他的吻裡節節敗退,頸後的肌膚上,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酥粒,讓她突然覺到從沒有過的難耐,她的手畔緊他的肩,將嬌小的身子,一併揉縮進他的胸懷中。
她的丁香欲拒還迎,脣齒間,滿滿是他的氣息,這些氣息,讓她的神智漸漸迷醉,從沒有過的迷醉。
他的喉口,溢出難以抑制的悶哼聲,他翻身將她放倒於榻,因礙及她微隆的腹部,他並不能壓於她的嬌軀之上,僅是微伏了身子。這一微伏,使他小腹的某處灼熱,更緊地貼在了她的腿間。
她的腿似乎在瑟瑟地發抖,然,卻並沒有並緊,這容得了他的伏身。
她的中衣因方纔的掙動,微露出雪色的肌膚,這些許的雪色,此時,冶出別樣的誘惑。
他鬆開她的檀口,一徑往下,挑開她的中衣,肚兜的繫繩在他修長的指尖下,亦是鬆落,只露出,晶瑩肌膚上,紅潤鮮豔。
他嚼住那點紅潤的蓓蕾,她的身子,隨着他的嚼住,驟然戰慄起來,思緒一片蒼茫,嬌小的身子躬縮,然,再躬縮,都抵不住,那份只在頸後的酥粒頃刻間迅速蔓延至肢骸。
她無法拒絕。
除了,將身子更契合的貼緊他,她沒有任何力氣去拒絕。
除了,摒住她喉間的那些許難以抑制的嬌喘聲,她的手,都開始無力地垂落在了牀榻邊沿。
她的身上,縱再沒有天香花的馥郁,卻有着只屬於她的清香,這些清香,順着他的掠奪,沁進他的鼻端,讓他再沒有辦法遏制。
她的蓓蕾在他的脣間,漸漸的綻放,他品得到甘甜縈於齒間,這份甘甜,加上她貼緊的嬌軀,讓他的手,移到她的下身,輕輕一扯,褻褲的繫帶鬆落開去。
她覺到一陣冰冷從下身涌入時,忽然,蒼茫的思緒,再次甦醒。
猶記起,那一幕無情的侵佔,她的身子猛地一震,這一震,他已然意識到什麼,渾身的灼燙隨着這一震,悉數的緩去。
他在做什麼?
竟會在這樣的時刻,失去所有的控制力,那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她。
他旋即鬆開她的身子,甫坐起,聲音低啞:
“對不起”
這一語的意思,他知道,她僅聽得懂一層。
還有一層,他想,他是會告訴她的。
但,不是現在。
不是。
容許,他的自私。
只想,好好地,沒有旁騖地和她度過這剩下的日子。
“是臣妾失儀了,皇上,臣妾身懷有孕,不能盡侍駕之責”她的聲音越越低,及至最後,只把猶帶着紅暈的臉埋進錦枕中。
她的不完美,該怎樣給他呢?
方纔,她真的想把自己給他,可惜,卻勾起了記憶中那抹不堪。
或許,從此以後,她的心結就在此吧。
她沒有埋進的半邊臉頰,能覺到他的輕觸,但,只是輕輕觸了一下,旋即收回。
“你沒有錯,都是朕的錯”
帶着慨嘆說出這句話,他的手,復幫她把肚兜,褻褲,中衣逐一穿上,她肌膚冰冷,哪怕,他再刻意避開,都清晰地映進他的手心。
這份冰冷,將他的灼熱,迅速的澆滅。
下榻,替她將錦被掖蓋好,語音溫柔:
“再睡一會,朕往御書房批完摺子,再來陪你。”
“嗯。”她只低低應了一聲。
恰此時,殿外傳來通報:
“太后駕到。”
軒轅聿的身子一僵,然,他是阻不得太后進殿的。
若現在出聲阻止了,無疑是向人昭告他白日宣淫。
可,現在的狀況,比白日宣淫又好多少呢?
不過,也是好的。
至少,太后看到這一幕後,迅速摒退了隨伺的宮人,僅一人進殿來。
他只來得及將龍袍復穿上。
正晌午的日照,輝照在太后勾勒寶相花紋的襖裙上,襯得那紫貂的皮毛,亦沾上幾許的金華。
“母后萬安。”
一語間,軒轅聿將龍袍的盤口一個一個繫上,幸好,夕顏的中衣他不僅穿好,還替他覆蓋上了錦被。
“哀家,甚安。”
太后的目光流轉間,睨了一眼猶臥於榻的夕顏。
夕顏忙在榻上請安,太后徑直走到榻旁,免了她的禮,目光鎖定在軒轅聿的臉上:
“皇上,可還要去御書房?”
“朕正準備往御書房。”
“哀家吩咐莫菊給皇上備了一蠱鹿血,就擱在御書房內,這,最是滋補的。”
軒轅聿的臉隨着這句話,稍稍滯了一下,頗有些訕訕道:
“朕知曉了。”
鹿血,大補虛損,益精血。
太后之意,不言而喻。
“去罷,哀家在這陪着醉妃。”
“母后,張院正稍後會爲醉妃請平安脈。”
“哀家只坐一會,皇上,難道,連哀家都不放心,怕擾了你妃子的清靜麼?”
“朕,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就好,去把那蠱鹿血喝了,別費了哀家一份心意。”
軒轅聿頷首,轉身,步出殿外。
甫出殿,張仲正帶着醫箱朝這走來,這會子,並非請平安脈的時候,他方纔在太后跟前這麼說,也實是要藉着張仲請脈的因由,不讓太后過多在殿內而已。
曾幾何時,他是連他的母后,都放心不下了。
此刻,見張仲走來,他略停了步子,張仲只走到他跟前,按規行禮後,旦聽軒轅聿道:
“院正隨朕來。”
張仲會意,只跟着他往御書房而去。
這一去,雖是一會,卻讓張仲的心,再是舒展不得。
殿內,太后凝定夕顏,神色肅穆間,終是悠悠啓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