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六芒陣,這個陣法正好是七個角的星星形狀,每個地方都有一個陣眼,真假難辨。然而這陣法所使用的,卻是五行元素!
既然是這樣,那麼他們就一個一個的破壞陣眼就好了!
想到便做,月淺曦讓大家都站在陣法的最中間,護着受傷的炎洛嵐,省的炎洛熙忽然搞偷襲,自己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整個陣法。
果然在炎洛熙話音剛落時,佈陣的七個親衛便開始變換了指法。雖然每個人變換的指法都是一樣,然而月淺曦注意到,只有一個人身上散發出來了能量。
那麼那個人,一定便是掌管這陣法中土元素的人。
難怪剛剛火火出來破了他們的火元素,卻只有一個人受傷了,原來是這樣!
想通了原理,月淺曦毫不猶豫,手上聚集起靈力。眼睛盯着陣法中那個掌管土元素的親衛方向的那跟線,果然見他們動作一番後,整個陣法再度亮起來,只有一根線的陣眼發出光芒,漸漸的變成土黃色。
看來土元素開始要進來了。
就是現在!
月淺曦看準了地方,手上的靈力不遺餘力的往下面打去。
只聽得“啊——”的一聲慘叫,又是一個人飛了出去,被摔得生活難以自理。
炎洛熙這時臉色更加的難看了,一雙眼睛裡滿是暴虐,只恨不得提了武器進來直接殺了炎洛嵐纔好。
“怎麼樣?五皇子?你還剩下三種元素?”
陣眼已經被破壞,即使有人頂替上了,那個陣眼的元素已經不能再用了。那麼現在這個七星六芒陣,只剩下水金木三種元素了。
她既然能找到一個陣眼,那便能找到第二個。
這個陣法對她來說,已經是個廢的了。
“給本皇子上,一起上!看她能堵哪一個!”炎洛熙慌亂之下,只有採取這種策略。
月淺曦微微一笑,心神一動,火火便飄忽着下來,在陣法中一陣遊動。它可是火精靈,要破壞一個陣眼完全不在話下。
炎洛熙已經是窮途末路要拼一拼了,若是這一次不成功,只怕也已經驚動了皇帝,那他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而月淺曦就是要讓他的日子不好過。
傷了她的人,還想要逍遙自在的過日子?那簡直是做夢!
想必催動一個陣法也不是個容易的事情,按幾個親衛額頭上都出了一陣大汗,不過想着月淺曦加火火也只有兩個人,總還有一個陣眼能活下來。
“我對陣法有些涉獵,這最後一個陣眼,便由我來看着吧。”
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在這樣緊張的時候,猶如珠石落玉盤一樣的叫人覺得賞心悅目,洗滌靈魂。
這樣的聲音,除了那般纖塵不染的沐清風還能有誰?
只見沐清風手上拿着一管玉笛,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一副弱書生的打扮,這樣的人,誰都不會相信他有戰鬥力。
“哈哈哈,你們真是可笑,難不成以爲我這七星六芒陣是個紙糊的嗎?用個笛子就能戳破?本皇子勸你還是省省吧!拿着笛子到陰曹地府去彈奏一曲,或許閻王爺還能給你投個好胎!”
“呵!自然不是。”
沐清風無所謂的笑了笑,他的笑容如他人一般淡雅。揚了揚手中的玉笛,放到嘴試了兩個音。
“來了!小心!”
美妙的笛音響起,笛音悠揚。那些音符猶如實質一般,遊蕩在整個陣法之中,每個陣眼都有笛音看着,直到一個陣眼上閃過一絲不一樣的顏色,那些音符便如活了一般往那裡攻擊而去。
“竟然是音攻!”
外面的炎洛熙臉色都煞白了,他怎麼會沒有想到,這人拿出一管玉笛,明明是告訴了他們這是用音攻的,而他竟然沒有想到!
這一邊月淺曦和火火也快速的找到了剩下的兩個陣眼,一句擊潰。
這個陣法看着雖然強大,但若是找到了陣眼,破壞了陣眼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會崩塌了。
陣法已破,外面佈陣的幾個親衛同時吐出一口血來,身子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飛到遠方,估計不死也要殘了。
“廢物!”
炎洛熙臉色鐵青,看着眼前已經破了陣法的一行人。臉上的暴虐瘋狂越來越明顯,到最後竟然是詭異的一笑,手上聚集起靈力來,不顧一切的往他們這便投來。
“去死吧!”
“哼,就你還不夠格!”月淺曦冷哼一聲,毫不費力的一掌迎上。
她現在是地級下階的水平,早已突破了極限,對付一個炎洛熙簡直易如反掌,甚至沒有用全力,便見炎洛熙的身子倒飛了出去,一聲慘叫,連忙有侍衛跑過去照顧。
“哼,若不是進宮要緊,今日就要了他的命了!”看炎洛熙飛出去還剩了一口氣,月淺曦心裡還是覺得很不舒坦,回頭來看着炎洛嵐。
此時的炎洛嵐經過調息一陣,內傷雖然還在,面色還是紅潤了一些。
“好了,別太生氣了,他好歹是一國的皇子,若是真死了父皇那邊倒是交代不清楚了。到時候還有得他的苦頭吃,現在先放過他吧!”
“我看你這個五皇弟很是不簡單,還培養了一批會陣法的親衛。若是還有別的陣法,只怕我們就要遭殃了。”
雖然這一次逃過了,月淺曦還是有着擔憂。
炎洛嵐笑一笑,眸色深沉,顯然也在想這個問題。但是最終還是隻是摸了摸月淺曦的頭髮,無奈而寵溺的道:“不用擔心,到時候再破也是一樣!”
宮門口守着的侍衛見這樣一幕,心知搞不好便要掉了腦袋,早就有人進宮去通知了。
皇太子進宮本來是不需要通報的,涓羅國的皇太子在四國之中有着最大的權利,等同於皇帝了。
然而現在他是死而復生,通報這樣的事情,還是有必要的。
聽到自個兒兒子還沒死的消息,涓羅國皇帝激動得差點把手中的茶盞打翻,親自帶了人出去迎接。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剛剛的一番打鬥的痕跡在黑夜中被掩藏的極其的好,是以涓羅國皇帝並沒有發現。
“嵐兒!”
“父皇!”宮門被打開,老淚縱橫的皇帝從裡頭走了出來,炎洛嵐趕緊迎上去。身後的月淺曦卻是嘴角一陣抽搐。
嵐兒?她怎麼這麼想笑!
這暱稱取得真個是絕妙!
“不準笑。”炎洛嵐似乎知曉她的心思,回頭在她耳邊低語一句,這才拱手對涓羅國皇帝深深一作揖道:“父皇,孩兒不孝,叫您傷心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涓羅國皇帝的聲音顯得有些蒼老,此時更是帶着哽咽,“這……”
“這是孩兒的太子妃,迦南國的淺曦公主。淺淺,叫父皇。”
“父皇,是我們不好,叫您擔心了。”月淺曦甜甜的叫了一聲,好在黑夜中看不清她的臉色,要不然她此時定是要被人取笑了。
“父皇,這是孩兒結實的一羣夥伴,便是他們救了孩兒。”
介紹完月淺曦,炎洛嵐又指着其他人一一介紹。老皇帝欣喜的點頭,顯然對於這行人也是很感激的。
老皇帝這般的舉動,倒讓月淺曦對他多了些好感。
至少這皇帝還有點人情味。
他們被安排在炎洛嵐在宮裡的寢殿,爲了安全着想,他們暫時住在宮裡面。而炎洛嵐一回來便和老皇帝鑽進御書房,兩父子只怕是討論起這次五皇子的事情來了。
這五皇子做得着實的過分!
“剛剛就應該殺了他,這樣的人還留着幹什麼!”墨子琊吊兒郎當的坐在椅子上,仍舊憤憤不平得很。
他可是從來沒有被人關在裡面打過啊!這種感覺就像是關門打狗有沒有?
洛朵朵在一旁覺得好笑,橫眉一豎便爭執了起來:“墨子琊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哪裡那麼容易好殺的?你們國家的皇子是能這麼就殺死的嗎?”
“對了,墨子琊你是哪國人?”
一直沒說話的月淺曦忽然問道。
她第一次見到墨子琊是在溫宿國,這小子大概是正好路過,看她和那懸賞畫像長得一樣,想要救了她去撈油水的。、
“溫宿國?倒是不太像的樣子。迦南國也不會是吧?涓羅國更不是,難不成還是彌封?”這就更沒有邏輯了。
月淺曦一個人碎碎念着,沒有注意到墨子琊古怪的臉色。
洛朵朵撇了撇嘴道:“什麼這國那國,我看他根本就不是四國人。”
“不是四國人?!”
月淺曦着實被驚嚇到了。
整個月眠大陸分四個國家,如果不是這四個國家中的人,那麼難不成是別的大陸過來的?
一行人盡情的猜測着,絲毫沒有徵求當事人的意見的意思。
墨子琊在一旁很是無語,不過卻是難得的安靜了下來,什麼都沒有說。
炎洛嵐到了二更時分才從御書房回來,月淺曦看他面色凝重,便知曉這些天一定發生了很多事情。
“宮裡是不是發生了變故?”
“對,炎洛熙不知從哪裡找來的奇人異士,把大內侍衛統領給囚禁了,換成了他自己的人。現在整個皇宮的禁衛軍都是他的勢力,父皇之前也是受制於他。”
“這倒是棘手了。”月淺曦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看來是他們在大月國耽誤的時間太多,以至於涓羅國這邊都失控了。
“沒事的,就算是他現在不動手,遲早也要動手的,與我們去大月國無關。”
炎洛嵐一眼就看出月淺曦的自責,趕忙將人擁在懷裡安慰道。
然而說是這樣說,月淺曦還是覺得心裡很是過意不去,她只不過是被仇恨充斥着,迫不及待的要去報仇罷了。然而現在她的實力遠遠的超出了她的想象,那種仇恨卻被暫時放在了一邊。
再說現在她有了寶寶,段時間內就更不可能再對納蘭清雪有什麼動作了。
罷了,便叫那個賤人再享受兩年不屬於她的逍遙時光吧!
“洛嵐,等我們把這邊的事情弄完了,再陪我回去一趟彌封國吧。”那裡畢竟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有着她所有的回憶和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