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瀾公子只怕是找錯了人了!”
“蕭某可不這樣覺得。”蕭觀瀾見她變了臉色,卻只是淡然一笑,“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蕭某覺着靈帝應該是成大事的人。難道靈帝就甘願憋屈在這一個小國裡面一輩子?你該是整個月眠大陸的靈帝,而不僅僅是這小小的彌封國。”
“你。”
她確實不甘。
“待我再想想。”
可不甘又能怎樣?她身上雖然有靈物可以叫一般人看不出她的修爲來,但到底是沒有那樣的實力的。
怪只怪,納蘭傾城,你爲什麼要那麼強!
“都聽見了?”
視線上空出現蕭觀瀾那張溫和的臉,納蘭傾城乾脆閉了眼不語,只是手上已恨得暴起了青筋。
“別掙扎了,這可是我蕭家的秘藥,配合了那媚術使用的。沒個十天半個月,你可是別想有點知覺了。”
“你,卑鄙!”
“好了,這幾日你便乖乖呆在這裡吧。”
“蕭觀瀾,你真是叫人失望。”
“嗯,或許吧。”蕭觀瀾停住了腳步,轉頭看着她依舊不願看他的表情,心裡忽然閃過一絲疼痛。
初見她時她那樣的狼狽,被人逼着脫了衣服。卻仍舊是挺直了脊樑,高傲得絲毫沒有低頭的意思。
那樣的倔強,那樣的傲骨,這世間又有幾個女子能有?
那時他便認出她是迦南國皇帝張榜所尋的那個公主,後來竟然瞧見她與涓羅國太子在一起,便起了利用的心思。
若是能因此使得涓羅國與迦南國生出嫌隙,也算是一石二鳥了。
只是如今,他忽然改變了主意。
頓了頓,見着她依舊倔強的小臉,他忽然生出另一股心思來:“我若成就大事,便娶你爲妻如何?”
簡直是白日做夢!
納蘭傾城翻了一個白眼,只是蕭觀瀾見不到。便也只道她是在拒絕了,只是慘然一笑,按開了機關出去了。
祖傳的秘藥再加上媚術的作用麼?
她可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
納蘭傾城一點一點的凝聚了體內的力量,身下的牀也不知是什麼做的,她竟然感受到了從身下傳來的一股靈力,這叫她在凝聚靈力的時候異常的順利。
納蘭傾城不禁心中一喜,更加的凝神開始清楚體內的藥力來。
所謂的媚術控制不過是一時罷了,過了那個時辰,便是沒有了效用。用媚術來糊弄她?笑話!
她偌真是以往的迦南國公主,怕是就這樣被糊弄住了。但她是納蘭傾城,這些上古禁術她雖然不曾修煉,但從小便從古籍上了解了不少,對這媚術倒是清楚得很!
凝神修煉了一陣,忽然感覺體內一陣暢通。
納蘭傾城一喜,試着動了動身子,發現藥效已經被逼出來了。只是太久不動,有點酥麻罷了。
慢慢的從牀上坐了起來,這纔看清楚了這密室。
原來是一間石頭砌成的密室,她身下的這牀,竟然是用整塊的上好寒玉做成,是修煉療傷的極品。
看得她只想要順手牽羊的把這牀給帶回去才甘心。
順利的逃出密室,外面是幽靜的小道。
這是在城外的一座宅子,看來她要進城有些難了。
身上仍是沒有什麼力氣,索性走了一路還沒人追來,納蘭傾城乾脆尋了一處草叢打坐調息。
“嘖嘖,你竟然流落到了彌封國來。”
誰?這聲音有點熟悉。
打坐中的納蘭傾城微蹙了眉頭,緩緩的睜開眼睛來,卻見身邊一個少年正圍着她打轉,臉上正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這不是一開始救她於水火之中,卻打算拿她去換錢的墨子琊嗎?
沒想到竟然還能再遇見他。
納蘭傾城對墨子琊沒多少好感,但到底人家也不是那麼壞,這會兒遇見了也只是淡然的笑了笑,不予理會。
她不找他算賬就是給臉了,還指望她笑臉相迎不成?
“嘖,怎麼這樣的冷淡?!”
墨子琊顯然被這樣的態度給傷着了,撇一撇嘴也在旁邊坐了下來。
見納蘭傾城依然不理自己,百無聊賴了半天,又轉頭拿手肘戳了戳她:“哎哎,你說句話兒唄!”
納蘭傾城忍不住翻了白眼:“說什麼?”
“呃……”
其實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覺得無聊了。
“那就說說你這是要進彌封都城去嗎?”
“嗯。”
……
所以呢?就沒啦?
墨子琊表示跟這樣一個冷淡的女人在一起,他很受傷!
調理好了體內殘留的藥性,納蘭傾城站起來,意外的瞥見墨子琊還在旁邊:“你也要進城去?”
“唔~”墨子琊沒精神的應了一聲,泱泱的看了她一眼。
“你有身份牌嗎?”
“有的有的!”
墨子琊馬上興奮的掏出了自己的身份牌,是一塊黑色玄鐵的身份牌,看來這小子也是個高手。
“能帶我進城嗎?”
“沒問題!”
你有沒有,遠遠的注視着一個人?
你有沒有,覺得那個人便是你的歸宿?
縱使她感受到了來自他身上無邊的怒氣,她還是覺得一陣的窩心。
站在城門內的他是一道風景,俊朗的臉在夕陽的餘暉下更是如天神下凡。臉他怒氣的眼眸,和緊抿起來的嘴脣,她忽然都覺得那麼的叫人着迷。
“你,在等我?”
“哼!我可寧願不是在等你,看起來你一個人倒是過得好得很!”
一見到她,炎洛嵐就生氣得不行。
明明心裡擔心得要命,說出口的卻是這般傷人的話。
在得知她失蹤了之後,他滿城滿城的找人,心急如焚,每時每刻都生活在煎熬中。而她卻一臉輕鬆的和一個男人從城外走了進來,感情這失蹤了兩天,卻是和另外一個男人去私奔去了?
想到這裡,炎洛嵐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把這兩個人捉起來打一頓。
可是該死的,他看到這女人臉上流露出來的暖意,卻竟然下不了手了!
納蘭傾城知曉他是心裡不舒坦了,不知怎麼的就生出了一股暖意,連他語氣裡的刻薄都忽略了:“我這擔心受怕了兩天,總算是可以安心些了。”
說完便只覺得眼前一黑,炎洛嵐臉色一變,連忙將人摟在了懷裡,轉頭陰沉的對着墨子琊問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墨子琊一臉的驚慌和不解,他覺得很冤枉好不好?他明明什麼都還沒做!
“我是在城外遇到她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她……她怎麼了?”
“累着了。”
這幾日,定是受了許多的苦。
再度醒來,周圍已陷入了黑暗。
納蘭傾城正下意識的心裡一慌,卻聽得耳邊炎洛嵐的聲音傳來:“醒了?可是睡飽了?你這幾日到底是去了哪裡?”
“你一時問這麼多,我可要回答哪一個?”
納蘭傾城不禁就笑出了聲來,看來她是累極了。
“那便都不回答了吧!先起來喝點粥,你也真是個不安分的,我這才離開了一刻,你就跑得不見了蹤影了。既是這般的弱,便不要到處跑了。”
這是在鄙視誰呢?!
對於炎洛嵐語氣中的鄙視很是不爽,她不就是才五重嗎?五重怎麼了?五重她也是條好漢!咳,不,她是個女俠!
那她這次是運氣不好,遇到了蕭觀瀾那個變態纔會栽了,下次要叫她在遇上……再遇上,再遇上她就趕緊跑跑!
許是看出了納蘭傾城眸子裡的不服氣,炎洛嵐竟然難得的輕笑了一聲,那剛毅的臉竟然柔和了不少,與平日裡的俊朗全然不同。但又不似蕭觀瀾那樣不懷好意的溫潤,只是叫人看着移不開眼了,一種特別的情愫在心裡暗暗的滋長着。
炎洛嵐今天難得的脾氣大好,竟然親手給她喂起了粥來。
喝了幾口,納蘭傾城忽然蹙起了眉頭。
“怎麼了?”
“啊?沒什麼。”
這幾個人早不來晚不來,竟然在這個時候來了!
“我喝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納蘭傾城轉身往被窩裡面一窩,做出要休息的樣子。
炎洛嵐不動:“你纔剛剛醒來,要是再睡可就成豬了!”
“你纔是豬!”
“那就告訴我,到底想要瞞着我做什麼?嗯?”
告訴他,可以告訴他嗎?
“你們出現得也真是及時。”
納蘭傾城冷冷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兩個黑衣人,忍不住就生了氣。這兩個人專門來搞破壞的,需要的時候又不見出現!
要不是去找這什麼勞什子的曦凰族的人,她也不會被蕭觀瀾抓過去。
炎洛嵐眯起眼睛坐在一邊,他這樣慵懶的姿態,細看與納蘭傾城還有幾分相似,兩個人在一起久了,竟然也有了夫妻相了。
最終她還是決定把曦凰族的事情告訴他了,她再沒有事情瞞着他。
“是屬下失職,沒有保護好聖女。”
“知曉失職便好,你們若是連我的安危都保護不了,那便也不要談叫我回曦凰族的事情。你們口口聲聲的聖族,就是這樣的本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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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屬下失職!”
黑衣人臉上憋得都紅了,卻不敢反駁。
納蘭傾城蹙起柳眉,很有一番威嚴:“先給我說說我孃親曦凰的事情吧,近日迦南國似乎出了些大事,叫我回去給他們解決,說什麼神力的。曦凰族到底是個聖族,還是個神族?竟是有那般的力量嗎?”
“是!聖女的孃親曦凰娘娘美貌無雙,本是我聖族的聖女。但早年出聖族時遇到迦南國皇帝,迦南國皇帝起了色心,將曦凰娘娘搶回宮中。然皇帝薄情,竟是任迦南國的國民與大臣們害死了曦凰娘娘,所以聖女,屬下懇請你們與屬下回聖族,不要與迦南國這般狼心狗肺的國家爲伍!”
“懇請聖女與屬下回聖族!”
“我孃親是被誰害死的?”納蘭傾城感覺到這個身體在聽到曦凰娘娘時,心臟不可抑制的顫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