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有異狀.”炎洛嵐也蹙起眉頭.看向下面的納蘭清雪.
此時下面的納蘭清雪一直沒有動.但身體卻是在散發出一縷一縷黑霧來.那黑霧在這皇城裡面似乎生存不太久.但這些黑霧卻是並沒有散開.反而是直衝着一旁的南宮墨而去了.
月淺曦只疑惑了一瞬.便明白了過來.趕忙一伸手將南宮墨拉到了蒼穹寶塔內.
那些黑霧竟是跟着南宮墨直追到了蒼穹寶塔外面來.只是蒼穹寶塔若是沒有月淺曦的禁制.是進不去的.
饒是這些黑霧也沒有辦法.只能在蒼穹寶塔外徘徊.
“果真是如此.”
月淺曦冷哼一聲.將蒼穹寶塔收了起來.
那些黑霧沒有了追蹤的目標.這會兒又是在皇城這種地方.根本生存不下去.只在一瞬間便消散了.不留下一點痕跡.
“這是怎麼回事.”炎洛嵐蹙眉看着納蘭清雪整個化作了黑霧.此時已經沒有了.
衆人皆是一臉驚異的盯住地面.半晌之後.青龍纔有些不明所以的指着地下道:“這……這是就死了.”
“死什麼死.這根本不是個人.”
月淺曦沒好氣的指着地上早已沒了痕跡的納蘭清雪.氣得一下坐到椅子上面.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納蘭清雪.這根本就是鬼城子用他的邪術造出來的一個影子.難怪今日的納蘭清雪這般奇怪.就連那個鬼城子.只怕都不是真的.
而他們的目的.只是要放一縷神識進來.搶奪南宮墨身上的印璽而已.
早知曉他們會是這樣.卻還是叫他們差點的手了.
一想到剛剛那些黑霧直衝着南宮墨而去.月淺曦就覺得一陣心驚.
她這麼謹慎小心.卻還是被鬼城子擺了一道.想想一開始她和炎洛嵐斬殺那隻白虎時.應該就要看出破綻.
最後卻是因爲鬼城子的突然發怒.而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轉了過去.現在仔細想想.似乎那死去的白虎屍身最後不知所蹤了.
“不用太擔心.既然他們沒得逞.肯定會再來的.”
炎洛嵐上前安慰道.
倒是鬼城子若是再來.他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了.這樣的禍害.該是早了解早對整個大陸多一分貢獻.
“既然鬼城子的幻象中有一隻白虎.那麼他身邊定是有這麼一隻靈獸的.”
思索良久.月淺曦的神色才緩和了下來.卻是不着邊際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衆人一時也是摸不着頭腦.月淺曦此時已經懶得理會衆人的情緒了.心念一轉便回到了蒼穹寶塔中.
“小曦.”
才進入蒼穹寶塔.南宮墨便迎了上來.看他一副驚魂未定的摸樣.剛剛定然是被嚇到了.
“我以爲你能認出來鬼城子的伎倆的.”月淺曦淡淡的說道.臉色平靜.看不出其他的情緒來.
似乎剛剛的事情並沒有給她造成什麼影響.
南宮墨一滯.知曉此時月淺曦是在氣惱了.
他纔是這裡最瞭解鬼城子伎倆的人.卻是沒發覺鬼城子的詭計.反而是將納蘭清雪帶進了皇宮裡面來.她這是在氣他.也是在擔心他.
頓了一頓.南宮墨才上前兩步柔聲說道:“印璽放在我身上太過於危險了.若不然下一次還是將印璽留在蒼穹寶塔中吧.”
這蒼穹寶塔若是不得月淺曦的允許.誰也進不來.是以將印璽放在這裡自然是最安全的了.
“你還想着印璽.”
月淺曦簡直氣得不行.這男人怎麼就這麼的固執這麼的愚笨.
一個印璽有那麼重要嗎.既然是個邪物.還保存個什麼勁.乾脆毀了算了.
南宮墨卻是無法探知月淺曦的想法.只見到月淺曦越來越生氣的臉色.心裡一陣忐忑得不行.
這會兒月淺曦怒吼出來.南宮墨竟是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
“你.”
月淺曦見狀又是一陣氣惱.
這男人也不知當初是怎麼將鬼城子踩了下去.接管了整個閻羅殿的.這麼精明的男人.怎麼就連這麼一點小道理都想不清楚.
“印璽是邪物.既然於我們無益.便乾脆毀了便好.”
炎洛嵐清冷的聲音傳來.已經在背後扶住了月淺曦.順便往南宮墨那裡狠狠的瞪了一眼.
一個不相關的男人.竟是害得他夫人這般的勞累.他真是想將這男人給打死了事.
南宮墨接受到炎洛嵐的目光.這會兒才明白過來:“印璽確實能毀.只是這是原先閻羅殿尊主傳下來的東西.若是毀掉了……”
“這個時候你還管什麼閻羅殿.閻羅殿此時都成了孤魂野鬼了.你還管什麼閻羅殿.”
月淺曦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向南宮墨
這男人什麼時候竟是這般的瞻前顧後了.
“是啊……都成了孤魂野鬼了.只有我還活着.”南宮墨忽然神色頹靡.掩下眼簾輕輕道了一句.
半晌之後才擡起頭來.鬆了一口氣的道:“對.你說得對.閻羅殿都是不存在的了.”
既然閻羅殿已經不存在了.他也沒必要將印璽這樣的邪物留着了.
南宮墨從身上拿出那塊印璽.託在手上道:“這便是印璽了.要用火火幫忙才能徹底的銷燬掉.就交給你了.”
月淺曦伸手接過那塊印璽.很普通的一塊印璽.只是通體漆黑.散發着一種沉重古樸的氣息.
將這印璽拿在手上看了看.月淺曦好奇的擡頭問道:“這東西到底和鬼城子練就的那捲邪術有什麼關係.莫不是這裡面有那捲邪術的最後一層秘訣什麼的.”
這怪不得月淺曦會這樣想.對於修行之人來說.追求更高的修爲纔是畢生的大任.
而如果一個修行之人修煉一卷功法到一半.即使只差最後一點.也會傾盡畢生的精力去奪得最後一點.
而南宮墨也說了.這印璽是能讓鬼城子功法大成的關鍵.便怪不得月淺曦這般猜測了.
“我倒是從來沒想過.”聽月淺曦這麼一說.南宮墨也外頭看向那印璽.
這般說來.似乎很是幾分道理.
誰也沒有想過要把一塊印璽敲開來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而他在契約的時候也只是由於閻羅殿的規矩而已.
是以這般說來.這印璽中到底有什麼.怕是隻有第一任尊主知曉.
“若不然我們敲開來看看.”
南宮墨看了半晌.越看越覺得好奇得很.
在這裡看着好奇.還不如干脆敲看算了.若是有別的東西.說不定還能研究研究.若是真爲那捲邪功的最後一層.乾脆便就地銷燬了便好.
“可這要怎麼打開呢.”月淺曦也有意打開來看看.左翻右翻的看了半晌.也找不到半點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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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用暴力將這印璽給敲開.也不知會不會敲壞了裡面的東西.
“還是叫火火來吧.”
最後月淺曦還是選擇讓火火來.
火火的火焰對於別人來說再危險不過.但對於她來說卻是最安全的火焰.傷害誰.火火都不可能傷害自己的主人.
印璽放在地上.這印璽也不知是用什麼材質做的.火火的火焰將印璽整個的包圍起來.看着跳動的火焰.月淺曦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印璽裡面的東西.可能真的會不一般.
“火火.你慢點.”
月淺曦只覺得心裡突然慌得很.連忙一擺手要阻止火火.
“差不多就要融化完了.這印璽看起來倒是挺容易融化的.”南宮墨不解的看向月淺曦.解釋道.
月淺曦卻只覺得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預感隨着火火融化這印璽.越來越擴大.
但此時再叫火火停手顯然已經來不及了.跳動的火焰倒映在月淺曦的眼睛裡面.就在火火將印璽融化的最後一點.月淺曦忽然大叫一聲.心念一動將衆人挪出了蒼穹寶塔.
“不要靠近.”
外面正是彌封國的皇宮.此時大殿中央正是火火正在燃燒包裹着的那一塊印璽.
月淺曦出來之後大叫一聲.並叫身邊的人都推開.
炎洛嵐和南宮墨都看得有些莫名.怎麼突然便這般的慌張了.
再往那塊印璽看去.卻是並沒有看到什麼異常.不由得更加的詫異了.
這印璽已經被融化得差不多了.想必其中若是有東西.也可能是宗卷一類的東西.這卻是也沒什麼可怕的.
但月淺曦的表情.卻似乎像是看到了時間最可怕的東西一般.
“到底怎麼了.你不要亂動.若是動了胎氣便是對你不好了.”炎洛嵐上前穩住月淺曦的身形.微微蹙眉問道.
月淺曦這時哪裡還顧得上這些.
隻眼睜睜的盯着大殿中央.那塊印璽已經被火火燒得差不多了.但中心的東西還被火火的火焰包裹着.似乎想逃卻逃不出來.
月淺曦緊張的道看着火火道:“火火.那裡面是什麼.”
她有不好的預感.這裡面的東西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火火的火焰明滅不定.似乎在和裡面的東西做着很大的鬥爭.而能叫火火出現這般吃力表現的東西.定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了.
月淺曦看着火火的火焰.心裡不好的預感一點一點擴大.幾乎要將她淹沒了一般.
“火火.”
她擔心火火.火火目前的情況似乎並不太好.
火火此時火焰攢動.並沒有功夫回答月淺曦.只是越來越暗的火焰.讓月淺曦感到一陣一陣的害怕.
最後衆人只見得隨着火火的火焰越來越小.從火焰中飄忽出一點一點的黑霧來.而這些飄忽的黑霧中心.似乎還有更加厲害的東西叫囂着想要掙脫了出來.
“這裡面的東西.一定是比鬼城子修煉的那一卷邪功要更厲害的東西.”
月淺曦忽然反應過來.只覺得滿頭都是冷汗.
難怪鬼城子會要想盡辦法得到印璽.原來只是想要這印璽中心的東西.這中間的東西一定是有很大的力量.可以幫助鬼城子攻陷各國的都城.甚至去斬殺了靈道絕判所的那幾個看守人.
這樣東西.定是世上最邪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