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觀瀾推開了擋在身前的護衛,看向了炎洛嵐。
他低眉思索了一番,在擡眼,卻意外的勾起一抹笑。
“傳聞果然不假,涓羅太子靈道高超,不是凡人能敵,今日一見,觀瀾輸得心服口服。”
他謙讓一句,把剛纔這一幕說成了切磋。
炎洛嵐也不意外被人認出來,上下打量的看了蕭觀瀾一眼,想到這個男人和這個丫頭是一夥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只是納蘭傾城就意外了,這個男人竟然是涓羅國的太子。
對這位太子,她是有所耳聞。
只是聽聞這位太子很少呆在皇宮,常年遊歷在外,對朝政不大關心,但是涓羅皇帝卻疼愛他,執意將太子之位給他。
對於他的靈道,她並不瞭解,因爲世人也不瞭解。
他心高氣傲,目空一切,對等級排名一點興趣都沒有。
從來沒有參加過靈道決判所的考覈,但是卻不曾聽說過有人能贏得了他。
會有人說他靈道無邊,那是在他十二歲那年,排行第九的荊慕向他挑戰,可是荊慕被他一劍刺穿了肩胛骨。
從那以後,他的厲害就被人們傳說着。
算算時間,他今年應該二十六了。那是十四年前的事情,這些事是後來聽說的。
如果他出手,靈帝的位置恐怕還輪不到她吧。
可是,她真的很想和他比試比試,她從小頂着天才的頭銜,她不信,她不如他。
炎洛嵐不理會蕭觀瀾,夾着她就往外走出去。
那些侍衛猶豫的看着蕭觀瀾,這個人,是要攔,還是不攔?
蕭觀瀾沒有動,站在炎洛嵐的面前。
“讓開。”
似乎氣氛變得很緊張,很壓抑。
納蘭傾城識趣的沒有開口。
“太子要走,觀瀾自然不攔,不過還請太子將舍妹放下。”
蕭觀瀾一聲舍妹,讓納蘭傾城差異,她怎麼成他妹妹了?
不過她也知道,這不過是蕭觀瀾想要救自己脫離變態之手的說辭罷了。
“你算哪根草?敢攔本太子的路?”
炎洛嵐輕蔑的一瞥,將腋下的納蘭傾城夾在了懷裡,一手掐上了她的小脖子,威脅的看着蕭觀瀾。
“令妹被放下就會是屍體。”
“你……”苦茗忍不住開口,這個太子也未免太傲慢了。
蕭觀瀾卻沒有動怒,側了身,讓開了一條路。
其他人見了,也紛紛讓開。
炎洛嵐將納蘭傾城往肩膀上一甩,好像抗米袋一樣把她扛在肩上。
“觀瀾公子。”納蘭傾城擡着頭看着蕭觀瀾,輕聲對他說了句,“謝謝你。”
蕭觀瀾眉心一動,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他們不是炎洛嵐的對手,剛纔一招已經得到了答案。
她斷然明白,他們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她也沒有呼救。
她並不想讓他們因爲自己的事情而受到牽連。
炎洛嵐走下樓,大搖大擺的。
納蘭傾城被倒掛着,懷裡的身份牌就掉了出來,好在她伸手快,抓住了那身份牌。
蕭觀瀾眼尖的看見那一閃而過的身份牌。
他看着納蘭傾城的眼神深沉了許多。
六重以下的身份牌是木頭做的,六重以上十重之間的身份牌是玄鐵打造,黑色的,而十重以上的身份牌是金子打造。
她,怎麼會有金色的身份牌?
她是誰?她到底是誰?
這身份牌可是她的?
苦茗也似乎發現了那一點,對蕭觀瀾說道:“公子,她的身份恐怕有異。”
“查出了什麼?”蕭觀瀾問道。
“煙花閣的老鴇說,小蘭是在她纔出生沒多久就被人賣到青樓來了,她這些年在煙花閣都是當打雜的下人,一直循規蹈矩,膽子小,從沒見過她大聲說話,經常被一些姑娘用來出氣,被打捱罵也不敢告訴別人就躲着自己哭,聽起來怪可憐了,不過老鴇說,就在她被表少爺帶走的那一天,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