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無可逃!
避,無可避!
當最後一層遮擋被大掌扯下,赤.裸的身子暴露在空氣裡,涼意透體而過的時候,蘇月突然放棄了掙扎。舒歟珧畱
絕望地放棄了掙扎。
對男人的所作所爲絕望,也對自己的身子出賣了自己的心絕望嬪。
男人微微怔了怔,緩緩放開了她的脣。
他看着她,她亦望着他。
他的眸色暗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就像是看不見一絲光亮的永夜,黑得看不到底,他微微喘息着,緊緊凝着她的瞳嚨。
“既然那般愛本王,那就給本王一點反應!”
他傾身,冰冷的面具抵上她冒着冷汗的額頭,輕聲吐息。
聲音沙啞低沉,透着寒意,絞着興味,甚至有一絲咬牙的味道。
蘇月睜着大大的眸子,睫毛顫了又顫。
既然那般愛他,那就給他一點反應!
這是他說的話嗎?
他的意思是,因爲她愛他,所以活該承受是嗎?
她蹙眉,只覺得這句話就像一把刀子戳在她的心口,痛得她顫抖。
鮮血淋漓。
閉了閉眼,她輕輕笑,“商慕寒,什麼叫反應?是要主動投懷送抱嗎?是要乖乖躺在那裡分開兩腿等着你來上嗎?還是說在被你撩.撥的時候,我要假裝享受、假裝高.潮、興奮浪.叫?”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男人忽然低頭,一口咬在她的脣瓣上,用力。
蘇月吃痛得一聲悶哼。
有絲絲血腥溢於兩人的脣齒間,男人放開了她的脣。
“這就是反應!痛的反應!……你也知道痛?”
蘇月怔了怔,有些反應不過來,似乎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她永遠是慢半拍的那一人。
在她剛想張嘴說,她從來都知道痛,只是有人以爲她不知道痛而已的時候,男人卻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再次重重將她吻住。
大掌託在她的不堪一握的腰上,驀地往上一舉,就將她抱起抵在冰冷的牆面上,她的兩腿被分開在他的兩側,而他男人炙熱昂揚的欲.望就直直抵在她的兩腿之間、那溫熱潮溼的花心外面。
蘇月再一次驚懼起來。
她嗚咽着,想要擺脫這個姿勢,可是男人腰身一挺,已經將自己灼熱的堅硬深深地埋進了她的身體裡面。
即使那裡有着熱流的滋潤,可畢竟才經歷過一次人事,而且她還沒有做好一點點心裡準備,上次最起碼還有媚.藥的作用,而這次,她那般清醒。
所以,對於他的突然進入,除了痛,還是痛!
她痛得渾身痙.攣,下身抽.搐,雙手手指緊緊地抓在男人同樣緊繃的手臂上面,長長的指甲嵌進他的皮肉裡,絲絲殷紅滲入她瑩白的指甲縫裡面。
她終於哭了出來。
眼淚就像猛然打開閘門的水龍頭,洶涌漫出,橫流,流進兩人緊緊糾纏的嘴裡。
她很少哭,特別是在他的面前。
可是,她終是忍不住了,她已經忍耐到了極限,也痛到了極限。
或許是被她的淚水震撼,又或許是她下身的緊緻同樣也讓他難受,他放開了她的脣,灼熱的堅硬就停在她的身體裡面,沒有動。
他低頭看着她。
淚眼婆娑中,她看到他的眉心皺着,黑眸炙熱深邃,凝着她不放,喉結微微顫動,粗噶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臉上。
許久,才聽到他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別哭!”
他擡手,捧着她的臉,一點一點擡起,溫熱的指腹輕輕拭去她滿臉的淚痕。
她哭得更洶涌。
無助得像個孩子。
她紅着眼睛瞪着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撲簌撲簌,長流,怎麼擦也擦不乾淨。
“別哭……是我不好!”
男人聲音沙啞,隱隱透着一絲從未有過的慌亂。
蘇月一顫,爲那一個我字,爲那一句我不好!
他從未這樣對她講過,從來沒有!
正微微怔忡間,眼睫一熱,男人已經低頭吻上她的眼
溫熱的脣在她的臉上輾轉,吻遍她的眼角眉梢、吻過她的鼻翼脣角,一點一點,吻去她臉上的潮溼……
那一刻,她似乎感覺到了幾分溫情,就像他其實是愛她的一樣,就像她是他心頭的那個陽兒一樣。
她知道,不是!
他不愛她!
情動不屬於他們兩人之間,至少不屬於他對她。
“商慕寒,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幽幽開口。
男人沒有說話,回答她的是更加細密綿長的親吻,順着她的臉頰,劃過她的耳畔,光潔的頸脖、漂亮的鎖骨、高.聳的胸脯……
對,綿長,與方纔的粗暴不同,如和風細雨,如秋水盪漾。
當男人輕輕銜住她高.聳上面的那一粒玫紅時,蘇月再次難以抑制地顫抖起來。
人就是這樣奇怪,她不怕他兇,不怕他冷,不怕他粗暴,不怕他惡語相向,卻獨獨怕他這樣,這樣就像對待自己最珍惜的寶貝,最心頭的摯愛一般,溫柔繾綣。
心中所有冷凝的高牆一點一點瓦解坍塌。
胸前的蓓.蕾在他溫熱的脣裡挺立、綻放,她抱着他的肩難以抑制地喘息起來。
他一邊吻着她,一邊伸手來到兩人下身緊緊相貼的地方。
輕輕揉捻,似是想要緩解她的不適。
熱流再次涌出,火熱全身到處亂竄,蘇月只覺得燥熱無依,似乎唯有緊緊地攀附上他,才能填滿心底深處的那一份空蕩。
溫柔地頂進,一點一點加深,帶着試探,帶着小心,帶着一絲顫抖。
在她的身子由於他的動作徹底釋放出迎接他的熱流時,他終於再也忍不住,扶住她纖細的腰肢,衝撞起來。
橫衝直撞。
似乎壓抑了很久,似乎拼盡了全力,似乎要往死裡糾纏。
抽送,一下一下,每一下都撞向她的最深處,撞向她最敏感的凸點。
她緊緊抓着他的肩,十指深陷他的肉裡,他的肩血肉模糊,他也不覺痛。
狠狠地要着她,深深地要着她。
蘇月無力地掛在他的身上,背後是冷硬的牆,身子在他的動作下起伏,婆娑光影中,她看到他一直看着她,緊緊地盯着她,炙暗不明的目光從未移開過一瞬。
她不懂那是什麼,那是什麼意思,那裡蘊藏的是什麼情緒和感情?她只知道,當他悶哼一聲釋放在她的體內時,她的眼前有煙花絢爛,兩人的極致同時綻放,身子裡的那份刻骨歡愉將她推上了雲端,她顫抖着,卻只覺得心裡面的那一份空泛,更空,更泛。
她緊緊抱着他的頭,趴在他的肩上喘息,緩緩將臉深埋在他的肩窩裡,淚流滿面。
再次醒來的時候,蘇月是躺在牀上。
屋裡一豆燭火,已是夜裡時分。
商慕寒已經離開。
蘇月動了動,只覺得渾身痠痛,就像是散了架一般,記憶如潮鑽入腦海。
她記得,後來,那個男人又將她抱到牀上要了她一次,哦,不,是再要了兩次,那樣子就像是一隻不知饜足的野獸一般。
直到她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她記得,她中途問他,爲何這樣對她,他到底將她當做什麼?牀.伴?性.伴侶?還是隻是一個發泄的工具?
他說什麼也沒當,你只是你!
她又問,你只是你是什麼意思?
他便沉默不響。
當她問到,他爲何還要在蘇陽面前裝不能人事?讓他去找蘇陽的時候,他似乎隱隱有些怒了,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在她的身體裡撞擊得更猛。
她又迷茫了。
當她艱難地起身坐起,想看看是什麼時辰的時候,才發現燈下還坐着一人。
背對着她。
光影偏逆,她眯了眯眸,才發現是瞎婆婆。
似乎也聽到身後她的動靜,瞎婆婆轉過頭來,慈愛地對着她的方向,“月兒,醒了?”
“嗯!”蘇月點頭,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褥下的身子還一絲不掛,由於她突然坐起的動作,被褥滑下,上半身就赤.裸地暴露在空氣裡,她臉頰一熱,連忙伸手將被褥拉起,抱在胸前。
所幸瞎婆婆眼睛看不見。
“婆婆,現在什麼時辰?”
“辰時!”瞎婆婆起身,緩緩走到她的牀榻邊,坐下,輕輕拉住她的手,憐惜地嘆息了一聲,“孩子,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蘇月一怔,只一瞬,就明白過來她的意思,禁不住臉一紅,心虛地嘀咕道:“什麼怎麼想的?”
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瞎婆婆依舊感覺到她的忸怩和窘迫,微微一笑,“看來……”
瞎婆婆故意拖長了尾音,笑得意味深長,打趣道:“看來我的月兒徹底動心了。”
“哪有?”蘇月小臉紅了個通透,撒嬌地靠向瞎婆婆的肩上,“婆婆不要瞎說。”
“怎麼沒有?從小將你帶大,我還不知道你!”瞎婆婆伸手在她的額頭上寵溺地一點,笑道,“上次完事還要死要活地讓我去幫你弄避子藥,這次卻藏着掖着不想讓人知道,還說自己沒有動心?”
聽到避子藥,蘇月一震。
對啊!
今日男人三次,三次可都是釋放在她的體內呢。
在沒有理清兩人的關係和感情之前,她是不能有他的孩子的。
更何況,男人在外人看來,是不能人事的,一旦她有孩子,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糾復。
她一把抓住瞎婆婆的手,“上次的那藥,還有嗎?”
瞎婆婆一怔,斂眉,“你該不會又要……”
“婆婆,快去幫我弄一碗來!”
“孩子,你跟四爺已經是夫妻,其實,夫妻之間有個孩子也未嘗……”
“不,不行!我不能懷上他的孩子,至少現在不能!”蘇月篤定地搖頭
素子有個同事離職了,今天晚上要請她吃飯,今天欠下一千字,明天會補回來,麼麼麼~~~明天會有個小高.潮,不過,親們放心哈,跟孩子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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