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被他摔得似脊背骨都要斷了,她就弄不明白,這個惡魔,怎麼老有摔人的習慣?一摔,力氣還不小!
安笙摸摸索索的坐起身來,看着他手臂上的明黃衣袍因剛纔那一劇烈的動作又涌出一大片液體,擰了擰眉。
意識到她這次玩過了,但她不那樣做,又怎知他對畫像上的那個女孩有多用心?
君修冥揚手緊緊地握住她纖細手腕,用力將她扣入胸膛,夾雜着怒氣:“怎麼不說話了?啞了嗎?剛纔撞劍上的膽子那裡去了?”
安笙疼的再度擰了擰眉,用力的欲要掙脫,那料卻被他握的更緊。估計這會兒她說什麼都是錯,還不如不說。
君修冥用力的甩開了她的手,冷哼道:“安若離,你今天給朕聽着,你這條命是朕救得,要死也只能死在朕的手上。”
安笙握着手腕吃痛的揉了揉,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
沒過一會養心殿內便進來了三五個太醫,還有一羣進進出出的婢女。
安笙瞅了瞅他臂膀被劃的還挺深的血口,又看了看那幾個婢女端着的水盆裡全是被血染紅的水,縮了縮脖子,難怪他發那麼大火氣!
就在這時,張太醫朝她走了過來,睇了眼她脖子上已凝固的血液:“娘娘,微臣奉皇上之命過來給娘娘看傷。”
安笙點了點頭,任由他把脈之後又由着幾個婢女處理傷口,低聲問道:“皇上他會不會死?比如說,得破傷風,或者傷口感染髮膿什麼的?”
聽到這句話後,張太醫只覺得莫名熟悉,好像皇上曾經也問過類似的話。
安笙見他不說話,心裡挺忐忑,輕喚了兩聲:“張太醫,張太醫?”
聞聲,張太醫回過神色,有些汗顏這個賢妃說話如此不懂避諱,回稟道:“回娘娘,皇上並無大礙了,只要這些時日好生調養,方能無事。”
安笙鬆了口氣,也便起了身:“沒事就好,本宮也能放心的回去了。”
誰料,她纔剛邁出幾步子,君修冥便從裡面走了出來:“朕救了你的命,還因爲你受了傷,賢妃就這樣走了,是不是不太好。”
安笙盯着他脣角邪氣的笑,總覺古怪,而後十分淡然的駁了他的話:“臣妾覺得挺好的啊!古人有云:施恩不求報。”
常德與屋內的人臉色都不由得一黑,拂了拂額頭冷汗。
君修冥卻突然伸手摟住她的腰猛地收回,聲音極其溫和:“賢妃,朕給你普及普及,是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纔對。”
安笙聽得發麻,覺得這個男人變臉太快,心裡躊躇着,這個時間,後宮那羣女人也該來了,畢竟她們老公受了傷,總歸也該過來問候問候。
不行,她得在那羣女人來之前溜走,不然她這個間接害皇帝受傷的人一定會被羣撕。
這樣想着的安笙,立馬換上了笑容:“呵呵,皇上放心,臣妾這就去抓住涌泉來報恩,不過皇上需要給臣妾一些時間才行。”
只無奈她的話音剛落,廊上已經響起一羣人的腳步聲,殿外的太監宮女也都紛紛行禮:“參見太后,皇后娘娘,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