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笙大搖大擺的來到坤寧宮時,兩眼四處瞅着這邊的情形。
殿門前的紫鳶見是皇后,忙迎了上去:“娘娘,您剛剛不是同長鳶姑姑去了太后宮裡赴晚宴的嗎?”
紫鳶也是公孫淑媛身邊的宮女,和長鳶本是一個等級的,只不過長鳶嘴巴甜,更討皇后喜歡。
安笙心想着,應該是君雯爲了拖住皇后,這才使了太后擺宴。
而後她很快回過了神色,看着正一臉疑惑看着她的宮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瞪一眼再說:“本宮去哪裡,也要向你彙報嗎?”
反正這公孫淑媛平時就像是一隻吃了炸藥的瘋狗,見誰咬誰。
果然,這是很有效的,紫鳶“撲騰”一聲便跪了下去:“娘娘恕罪,奴婢多嘴。”
她這話一落,就自行扇了幾個耳光。
安笙看得有點發懵,瞅着那白嫩嫩的臉蛋硬是打出紅紅的印子,也不忍心:“下不爲例。”
這回,輪到紫鳶一愣了,難得皇后如此寬宏大量一次!若是以前,非要打出血來才肯罷休吧!
安笙量了眼紫鳶的服飾,好像與公孫淑媛身邊的長鳶穿的類似,又睨了眼其她普通宮女的服飾,貌似也只有大宮女才穿的不一樣,於是轉身進了殿內。
紫鳶也跟着走了進去,一進去就見她四處翻騰着,也不敢出聲兒。
安笙大大小小的櫃子翻了個遍,卻也沒找着,朝她問道:“我…本宮…本宮的鳳印放哪兒了?”
紫鳶轉身將梳妝櫃裡的一個精緻匣子拿了出來:“娘娘,在這兒!”
安笙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熱汗,從她手裡將匣子拿了過來才發現上着鎖:“鑰匙呢?”
紫鳶搖了搖頭,又看了看她的身上:“以前娘娘都是放在身上的,娘娘找找?”
安笙臉蛋皺巴了一下,找什麼找,她又不是真的皇后,身上肯定沒有,看着手裡的匣子嘆了口氣,又遞給了她:“算了,我還是下次再來吧!”
紫鳶聽得糊塗,把匣子又放了回去,看了看時辰之後,將一個托盤放在了她眼前。
安笙睨了眼那托盤裡面擺放着十來二十個牌子,上面寫着各個妃嬪的名字,只是給她做什麼?
翻牌子不是皇帝自己看中哪個翻哪個嗎?難不成在北盛這事兒也歸皇后管?
安笙琢磨一二,君修冥身強體壯的,索性一口氣給他翻了五六塊牌子,而後點了點頭:“恩,今晚上就她們幾個了吧!”
紫鳶還是第一次見皇后翻牌子翻的這麼淡定,而且還一次性還翻了六塊牌子,本想問問,是不是有點多?但又害怕挨罰,便沒問。
牌子翻完了,安笙剛想找個理由離開,誰料紫鳶拿着一本厚厚冊子朝她走來:“娘娘,這是嬪妃們這個月的俸祿,您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地方不對?”
錢。
這是安笙的第一反應,當她迫不及待的打開那本冊子,看着上面寫着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公孫淑媛一百兩,柳妃惠貴妃淑妃各四十兩,清嬪婉嬪三十兩…女人夠多的啊…”
當她翻了半晌後,偏偏沒找着自己的名字,擰了擰眉:“賢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