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額頭就有些冒汗,這趙叔叔平時看起來沉着穩重,可是今天看來,那都是老虎打盹的時候。真正的發起怒來,還是很可怕的。
兩個抓着林風的警察頓時面面相覷,不知道這位職位距離他們有萬里長征之遙的市局一哥到底是什麼意思?這位可是馮局長下令抓的嫌疑犯。
兩個刑警只得看看趙局長,再看看倒在地上的馮局長。
畢竟,趙局長距離他們太遙遠了,而馮局長才是他們的主管上司。
馮局長見趙局下了命令,兩個手下還折着林風不放,頓時怒道:“你們耳朵聾了,沒聽到趙局的命令啊!”
馮局長雖然很胖,可他不是個蠢蛋。從趙高山對林風的態度,還有對自己大打出手,全然沒有一個市委常委的風範。知道林風的來頭肯定很大,惹不起。
再想想剛剛林風打的電話,依稀好像聽到他叫了一聲趙叔。難道自己抓的這位‘嫌疑犯’是趙局長的侄子?一念至此,馮局長額頭上的汗就唰唰的往外冒。坐在地上都已經忘記起身了。
兩個刑警得到了命令,立即將林風放了,然後很是客氣的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林風對兩個刑警筆笑,讓兩個刑警如墜夢中。在他們想來,現在林風來了強力的靠山。應該是立馬找他們算賬。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遇過很多次了,在這京城之中,大小衙內隨處可見。稍不注意就逮錯人,等人家的大靠山來了,拿來出氣的就是他們這些最底層的警察。
被罵兩句是輕鬆的,有些紈絝子弟爲了顯示自己的威風,甚至出手扇你兩個耳光的。那時候,有了委屈都沒處說去。領導只會安慰你兩句,然後讓你繼續工作。
林風有市公安局一哥作靠山,就算是踢他們兩腳,他們也不敢吱聲。現在還對他們笑,簡直就是有些受寵若驚了。
馮局長這時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來到趙高山面前,小聲的道:“趙局……。”
趙高山眼睛一瞪,大聲道:“還不快讓他們把槍都收起來,把你的人都給我撤了。”
馮局長一邊擦着額頭上的汗,一邊點頭道:“是是是,馬上撤,只是,趙局,這赦公子……。”
趙高山擡起腳,差點又要踹到馮胖子的身上。最後還是忍了忍沒有踹上去,大罵道:“你白癡啊,我在這裡,那小子不會死。”
馮胖子得到了趙高山的這個保證之後,立即揮手讓人撤了。剎那間,東城分局的警察撤得一乾二淨。只留下了趙高山從市局帶來的三個老刑警。
趙高山待馮胖子的人撤了之後,對林風道:“你可以讓他們過來了。”
林風點點頭,揮了揮手,讓白狴和大蛟兩人過來。爲了不引起民衆的誤會,林風又讓白狴和大蛟兩人戴上了手銬。
白狴自然是聽從林風的,自覺的伸出了手讓警察把手銬銬上。大蛟雖然很想把那手銬給搓成粉末,可是在白狴凌厲的眼神之下,終於放棄了這個念頭。
一行人佔進了警車呼嘯而去!
駐足圍觀的羣衆這時候還暴發出了大罵,“*,這是在拍電影嗎?”
“他媽的,什麼玩意兒!”
……
林風開着車子一路跟着前面的警車,一名刑警陪同那位嚇得屁滾尿流的赦公子坐在林風的車裡。
有了警車開道,速度開得很快。不一時,車子就已經駛進了燕京市公安局。
衆人下車進了公安局,很快帶到了會議室。
那位赦公子進了公安局之後,彷彿是找到了一點安全感,所以臉色也好一些,身體也不抖了。看向白狴和大蛟的眼神就流露出濃烈的殺機。
不過他也知道這裡是市局而不是東城分局,有趙高山在這裡坐鎮,如果在這裡大吵大鬧,肯定會死得很難看。趙高山的厲害之處,赦仁同志聽他父親在家裡講過很多次了。惹到他,那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最近各公安分局哪個一把手不被他訓得像條狗一樣!
會議室裡,待大家都坐下之後。趙高山才敲着桌子道:“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風便看向白狴,白狴雖然很不屑,不過還是老實的道:“那小子笑我,我就揍他。”
林風訝然,“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白狴對於林風還是非常的客氣,沒有表現出一點的不耐煩。
林風便點了點頭,對赦仁道:“赦公子,對於白狴的話,你有什麼意見?”
赦仁思索了一下,雖然覺得白狴的話有些斷章取義的嫌疑,可是好像說得也沒有錯。是自己嘲笑他在先,然後他揍了自己。之後自己覺得吃了虧,所以報警準備好好的收拾他。沒想到對面兩個人是非凡人,居然一下子就把自己扣在手裡,任憑數十支槍指着,也不放鬆一點。
點了點頭,便有些畏縮的道:“話是沒錯,可是我只是說他頭髮一點品味都沒有,他就打我。法律並沒有規定笑話別人是犯法的,可是打人卻是犯法的。”
林風突然道:“赦公子,如果別人笑你長得跟豬近親,你會怎麼做?”
赦公子大怒,跳起來道:“那還用說,當然是把對方揍成豬頭了!敢罵我是豬……。”說到這裡,赦仁才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勁,看了看臉色很是陰沉的趙高山。赦公子縮了縮脖子,訕笑道,“我只是開個玩笑,呵呵,玩笑。”
“就因爲這樣?你就讓馮局長帶着一大幫人興師動衆的去幫你?”聽了赦仁的話,趙高山算是品味出什麼意思了。事情的經過很簡單,可是後果卻讓這個平日裡仗着父親權利威風慣了的紈絝子弟弄得很複雜。
當場數百羣衆看到今天的事情,如果不給一個交待的話,首都人民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可是這件事情能怪誰呢?
正思考間,會議室的門被人敲響了。趙高山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說了一聲,“進來。”
門打開處,一個帶着彌勒佛笑容般的大腹便便的男子出現在門口。來人先是給趙高山問好。“趙局,給你惹麻煩了!”
趙高山臉上皮笑肉不笑的道:“呵呵,赦局長啊,你總算是來了。”
赦仁看到來人,站了起來,低着頭叫了聲:“爸!”
來人正是燕京市東城分局局長赦正軒,對於趙高山的話他不敢反駁。可是自家兒子,就可沒什麼好臉色了。指着赦仁的腦門就是一頓臭罵。
赦公子在自家老子面前還是挺老實的,低着頭任由赦局長罵。
趙高山眼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只得打斷道:“赦局長,教育兒子時間還有的是,現在我們來商量一下如何來處理這件事。”
赦局長就有些聽不懂了,問道:“趙局,難道事情有什麼變化嗎?”
趙高山正了正神色,道:“赦局長認爲事情應該是怎樣的?”
赦局長腦門就有些冒汗,他是接到了屬下的電話之後,才知道自己的兒子被人綁架了。嚇得正在情人身上使勁的赦局長差一點就要*了,之後聽到說現在已經被市局的趙局長帶回了市公安局,才稍稍放了心。
起初聽到兒子遭到綁架,嚇了赦局長一大跳,難道是自己的事情敗露了,所以人家綁架自己的兒子來報復?聽到兒子獲救之後,赦局長再也沒有繼續努力,將體內的精華一泄而出的興趣。畢竟,赦仁可是他赦家唯一的一根獨苗。
再說現在人可是在市局,自己如果再不趕過去的話,可就說不過去了。狠心了拒絕了妖嬈*的糾纏,匆匆出門,往市局趕來。
由於他對情況不是很清楚,都是聽那個屬下在電話裡頭講的。所以先入爲主的以爲自己的兒子是被綁架了。對於這樣的案子還需要討論嗎?當然是將罪犯繩之以法。
赦局長便有些尷尬的道:“趙局,不是說有人綁架了我兒子嗎?綁匪是不是已經被市局給緝拿了?”
趙高山點點頭道:“是啊,那邊坐着的兩位就是。”
赦局長就有些尷尬,如果真是綁匪的話,絕對不會是坐在這裡,而是在審訓室。很顯然,事情不是屬下向自己的彙報的那樣。“媽的,害得老子在趙局面前出了這麼大的醜,回去老子要你好看。”
赦正軒一邊詛咒自己的下屬,臉上卻是一臉笑容的向趙高山道:“趙局說笑了!”
趙高山臉色一沉,道:“赦正軒同志,從你兒子報警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你身爲東城分局局長,爲什麼案發之後一個小時,你才姍姍來遲?來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赦正軒看到趙高山的臉沉下來,就知道事情不妙了。“趙局,我……。”看到趙高山陰沉的臉,陰冷的眼神,赦正軒差點將來的時候想好的藉口給縮了回去。這個時候再撒謊的話,神仙都救不了自己。可是如果說實話的話,更是十死無生。
一班期間不在局裡上班,跑去跟情人上牀?這個事情要是捅出來,恐怕趙高山當懲會把自己一捊到底。
“嗯?”趙高山很不滿意赦正軒的態度,“赦局長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赦正軒擦着額頭上的汗,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趙局,能不能?”說罷,拿眼將林風三人掃了一遍。
趙高山大怒,唰的一聲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桌子被他拍得嘭嘭響,“赦正軒,事無不可對人講。我們是人民警察,人民是有監督權的。你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是要瞞着人民羣衆的嗎?”
赦正軒被趙高山的怒火嚇得差點趴到地上去,臉上嚇得一片紫色。可是心裡卻不斷的咒罵,“監督個屁,還不是官司大一級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