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蓮仙子,如此說來,占卜之術豈不是無用?反正都是註定的事情了。”有人提出質疑。
彩蓮仙子笑了笑,說道:“那倒不是,打個比方,孫道友你要去一處秘境尋寶,我占卜出來,你有大凶之兆,在這種情況下,你不去可能就是大凶之兆,去可能也是大凶之兆,既然如此,你爲何不準備更急充足再動身?多邀請幾名好友?”
“說個你們都知道的道友,無影散人黃富貴黃道友,曾祖父算到他離開北疆有大運,只要他離開北疆,他去哪裡都有大運,這是大勢所趨。”
黃富貴貪生怕死,外界給他取了一個道號。叫無影散人,比喻他跑得快。
更有甚者,叫他黃跑跑,遇到危險就開溜,跑得比誰都快,遇到同階修士,不管誰對誰錯,黃富貴立刻認慫。
黃富貴的遁速奇快,加上他很少敢招惹大門派的元嬰修士,倒也沒有勢力爲難他。
王青山輕笑了一下,他跟黃富貴相處過一段時間,黃富貴除了貪財一點,怕死一點,倒也沒有招人討厭。
黃富貴能以散修的身份結嬰,是有一定道理的,起碼在東荒,就沒有元嬰期的散修。
“說到南海,老夫想起來了,聽說周思鴻在南海現身,還得到一件通天靈寶,王道友,有這麼一回事麼?”
天符真人好奇的問道,符篆是聖符宮的立派根本,有三件鎮宗之寶,不過沒有通天靈寶。
衆修士紛紛朝着王青山望去,他們都聽說過這件事,不過無從查證。
南海和北疆相隔幾十億裡,南海修仙界的很多事情,傳到北疆修仙界的時候,已經過去數年了,有時候是謠言。
南海有一座鎮仙塔,裡面珍藏了大量的法寶,甚至有通天靈寶,不過很多修仙者都是道聽途說,天符真人也不例外。
“有這麼回事,鎮仙塔確實有通天靈寶,這是我親眼所見。”
王青山點頭,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周思鴻還沒有伏誅麼?此人一直逍遙法外?”
彩蓮仙子有些不解的說道,美眸中充滿了好奇。
周思鴻若是打開通往魔界的空間通道,對於整個東籬界都是一場災難,誰能阻止周思鴻,就是大氣運者,修習占卜之術的彩蓮仙子堅信不疑。
王青山苦笑一聲,說道:“他手上有一件通天靈寶,化神修士不出手,沒人攔得住他,此人已經身受重傷,十大宗門和十大修仙世家都在尋找周思鴻,他肯定跑不了,伏誅只是時間問題。”
拋開周思鴻可能會打開空間裂縫不提,他擁有一件通天靈寶,人妖兩族的高層親眼所見,僅憑這一點,周思鴻就不可能活着離開南海,周思鴻伏誅只是時間問題。
“嘿嘿,通天靈寶,要是那件通天靈寶落在老夫手上就好了。”
一名大腹便便的黃袍老者嘿嘿笑道,滿臉羨慕。
“想要通天靈寶,你還不如去傀帝冢碰一碰運氣,說不定能得到傀帝的遺藏,傀帝一統北疆修仙界的時候,可是煉製出數件通天靈寶,九幽宗有一件,三焰宮有一件,剩下的,估計在傀帝冢了。”
武昌笑着打趣道。
傀帝一統北疆修仙界後,驟然失蹤了,她的徒子徒孫內訌,衍生出十大門派,十大門派的立派祖師選了一個地方,佈下重重禁制,爲傀帝建立衣冠冢,取名傀帝冢,禁制任何修士闖入傀帝冢。
時過境遷,傀帝徒子徒孫創建的門派還剩下七個,傀帝冢還是被十大門派派人保護起來,嚴禁其他修士闖入傀帝冢。
縱然如此,還是有高階修士打傀帝冢的主意,認爲裡面有通天靈寶,私自闖進去。
“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闖傀帝冢啊!真這麼做了,恐怕天符真人第一個就不會饒了我。”
黃袍老者苦笑着說道,人的影樹的皮,傀帝已經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九幽宗、三焰宮、聖符宮都宣稱是繼承了傀帝傳承的宗門,哪個修士敢擅闖傀帝冢,就是挑釁九幽宗、三焰宮和聖符宮三大派。
衆人笑而不語,舉杯暢飲。
一個時辰後,宴席散去,衆賓客陸續離開,天符真人再三挽留,王青山和彩蓮仙子暫時在聖符宮住了下來。
······
萬傀山脈位於北疆北部,連綿千萬裡,山脈外圍立着一塊百餘丈高的金色石碑,石碑上刻着“傀帝冢”三個銀色打字,旁邊還有一行小字,擅闖者殺無赦。
傀帝冢是傀帝的衣冠冢,十大門派的七個門派都跟傀帝有淵源,其中九幽宗、三焰宮和聖符宮都自稱傀帝正統,他們都派人保護傀帝冢,不允許任何修士擅闖傀帝冢。
一隊身穿統一紅衫的築基修士正在巡邏,他們都坐在一隻體型巨大的赤色火鴉的背上,爲首的是一名身材高挑的紅裙少婦,眉宇間有幾分英氣。
看他們的穿着,赫然是聖符宮的弟子。
“孫師姐,大長老過九百歲大壽,咱們連一杯酒水都沒能喝上,只能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巡邏,真不知道傀帝冢有什麼重要的,本宗派了這麼多修士駐守。”
一名聖符宮弟子抱怨道。
他本以爲巡視傀帝冢是一個好差事,來了之後才發現,這根本就是苦差事。
“住口,你怎麼能這麼稱呼祖師爺的名諱?要是讓柳師叔聽到了,肯定饒不了你,這種話你不要再說了,我就當沒聽見,宗門讓我們到這裡巡視,守護祖師爺,肯定是有道理的,不要亂說。”
紅裙少婦毫不客氣的訓斥道,語氣嚴厲。
他們不過是築基修士,哪有資格質疑門派的決定,要是被師門長輩聽到,肯定要受到嚴厲的懲治,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聽了這話,那名被訓斥的弟子不敢還嘴。
驟然吹起一陣狂風,吹得他們的靈禽左搖右晃,他們差點從靈禽背上掉下去。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是,一道若隱若現的影子飛入了萬傀山脈,朝着山脈深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