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三日上

182、三日(上)

三日之內,麒麟定會返抵莽原,如今嘉迎關戰事起,若是南嶺再起紛爭,就算他靈獸長再如何託大也不敢久滯泱都,今時他之所以說什麼羽帝會對龍溯發難,不過是在恐嚇定域親王,目的無非還是要帶我去莽原,而如今,我若真隨他一去莽原,那到時候,水族被龍溯弄成一團糟糕,他也好有餘裕專心對付羽族南嶺之爭……

麒麟如何想的,龍溯這個傻瓜一毫不知,直至如今,靈獸長心思爲我點出,定域親王聞之方纔若有所思,而今時先不提龍溯,單論麒麟,此際靈獸長聞我一席話,面色竟不見一毫改變,片刻這廝一笑古怪,卻朝我冷諷道,“哦?南嶺之爭,三天告急?莫非在你眼裡,那鳳百鳴萬般皆能,本座就是個草包不成?!”

麒麟一言出,立時向前,此際他揮袖斥開碧螺,一把將我拽入懷中,連聲冷笑道,“丹鳳發兵南嶺又如何?難道你青龍帝不清楚,我靈獸族與他羽族邊境密林瘴氣,遍地叢莽,千萬年來相爭,無一次有果,好啊,今時鳳百鳴他有本事他儘管來,本座正好叫他打上一百年,滿地找牙!”

靈獸長此言好生狂妄,他一時挑眉得色,竟是一手捏於我面頰,卻朝龍溯道,“定域親王,丹鳳與這小妖精是什麼關係,想必你心中有數,不用本座多說了吧?本座這可是好心告訴你,丹鳳發難,我靈獸族南嶺告急也許不假,不過你真相信那鳳百鳴會爲了姐姐,爲了外甥女只爭南嶺,你怎麼不動腦子想想,羽帝若是知道了自己的心頭肉落在你我手中,不出三天,他怎麼可能不出現在泱都?你到現在還死死不放本座帶這妖精回莽原,你難道是真想死路一條麼?!”

麒麟話音落,龍溯一臉憤恨不知所謂,此際定域親王死死盯着我看,半晌不知朝誰嘶吼道,“不行,他不能走,無論如何,本王也不會放他走!”

龍溯死活不放,而如今情勢對麒麟,對靈獸族來說萬分緊急,今時境地,他靈獸長騎虎難下,既不可能與龍溯僵耗,也不可能坐看南嶺由丹鳳相爭,活該,活該他自以爲天衣無縫,活該他禍心不除,終有一天會自食惡果!

一時間室內僵持,麒麟不語,龍溯亦不語,直至半晌,靈獸長一聲暴喝後,直將我拖入內室,這廝一把甩我在牀榻,即欺身而上,口中直吼道,“青龍衍,算你狠!算你狠!”

麒麟摁我在榻上,只怕又要有什麼淫猥情褻之舉,而此際宮室內,非但龍溯跟隨進入,就連碧螺,碧螺也尚在一旁,只道今時境地,我早不知該如何應對即將而來的羞恥不堪,慌亂間一擡眼,但見得碧螺雙目盈滿淚水,她不住以袖拭淚,轉身即要默默退去……

眼見碧螺退去,我心中早已是大恥大悲混雜一處,無言可述,此際我正是絕望閉上雙目,不再作任何無謂掙扎,哪料到即便如此,麒麟竟還不肯放過我,靈獸長當下將我雙腕制於頭頂,一揮袖喚起生髮之靈阻於碧螺身前,厲聲喝道,“站住!有人叫你退下麼?”

碧螺爲生髮之靈所阻,又聽得靈獸長厲聲呼喝,一時擡首,正不解其意,而此際麒麟笑得極盡諷刺,他忽而一把撈起我腰身,直笑道,“龍衍,這是你的女人?數千年隨侍身側的一品女官,碧螺,對不對?”

麒麟問得古怪,今時尚不及我回神,他竟是慢條斯理撩開我所着不多的衣衫,曖昧笑道,“寶貝兒,你碰過她麼?對女人,你行麼?”

什麼意思?這該死的東西什麼意思?

靈獸長一言出,我聞於耳中,怒憤之至不覺滿面漲紅,而今時這廝依舊不緊不慢剝開我外衣內衫,他低首一口吻在我脣上,嬉笑直道,“本座什麼意思,難道你龍帝陛下不知?哦,魚蘭公主,魚蘭公主怎麼會是一尾小白豚?哈哈哈,你龍帝陛下真龍嫡血,她玄天護法鴻羽一脈,哦,你二人生了一尾小白豚,哈哈哈,龍衍,你這頂綠帽子……”

麒麟言語間愈加不堪,此際他本是笑得得色,奈何一低首見我難堪之狀,竟又忽而冷下面色,大怒吼道,“什麼鴻妃?什麼公主?狗屁,還不都是你這賤貨爲了與鳳百鳴那廝暗度陳倉的幌子,是不是?是不是被本座說中了,是不是?!”

靈獸長髮了瘋一般地嘶吼,而龍溯立在一旁,他投在我身上的目光漫溢着無盡的鄙夷與嘲諷,今時這宮室內,徒剩下碧螺高聲爲我辯駁道,“不是的,你們不能這麼侮辱陛下!”

奈何碧螺位卑言微,而如今境地,我內心爲恥辱腐蝕,早已千瘡百孔,一時間我羞憤之至語無倫次,竟只知不住道,“魚蘭是朕的女兒,她就是朕的女兒!”

我連聲強調,麒麟卻笑得益發諷刺,此際他不理會我再多言語,竟是復將我摁倒於榻上,片刻,這廝一把撫上我腰際,曖昧揉捏,甚至他五指遊移,竟隔着衣料攏於我□**,連聲嗤笑道,“還嘴硬什麼?本座不過才碰你一下,你就抖成這樣,若是本座再疼愛你幾分,你龍帝陛下早該化作一灣春水,癱軟於本座懷中……,呵呵,要不然本座這就好好疼你一番,正好讓這隨侍女官好好看看,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你龍帝陛下在男人懷裡有多嫵媚誘人,也好讓這些個女人,個個都自嘆弗如!”

麒麟言至此,一陣大笑,他說着一把將我翻轉過身,一擡手即要撩開我衣衫下襬,而今時的我……,我恨到十指爪甲掐入掌心,道道血痕,我恨到一口利齒咬在自己臂上,血肉模糊,我……,我甚至快要崩潰了……

片刻,麒麟已撩開我衣衫下襬,他一掌撫於我臀上,極盡淫褻,而此際我羞恥怒駭已至絕望,茫然中埋首於枕被間,周身發顫,難道說今天,我必是逃不過這不堪一幕麼?

一時正是閃神,尚不及麒麟再有任何動作,我竟忽聞得碧螺一聲輕喚,此際碧螺哀聲,聲聲泣血,她足下移步至這榻旁,泣涕直道,“陛下,奴婢這一輩子也見不得你受這等苦,陛下,你莫要怪責自己,更莫要生氣絕望,會有人來救你的……”

碧螺言語勸慰於我,而我本是埋首枕被間,羞於面對她,半晌,我方欲略直起身來點頭應答,哪料想今時尚不及我回首,碧螺她……,她竟然一頭直直撞向這宮室樑柱,她這是要自裁!

“碧螺!”

我回身,眼睜睜只見碧螺撞上樑柱,眼睜睜看她額角血跡緩緩流下,我覺得自己是瘋了,我早顧不得被困麒麟懷中,早顧不得衣不蔽體,羞恥難堪,我只知瘋狂將碧螺攬在自己懷中,碧螺,碧螺,爲什麼事到如今,我竟連你都保不住!

碧螺氣息微弱,面白如紙,今時她一手拽過我散亂衣襟,強撐起一絲笑意,她對我說,“陛下,千萬別難過,陛下,無論如何,你在奴婢心中,永遠都是這五靈界最帥,永遠都是我最尊貴,最俊朗的龍帝陛下,你要堅持住,會有人來救你的,這宮室……,這宮室裡……,陛下,就算沒人來救你,你自己也能逃出去……,陛下……”

碧螺,碧螺……,這數千年來,我早就將你視作至親,說什麼近侍女官,我從來都是當你作姐姐的,碧螺……,我的好碧螺,你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