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曉通大師!李兄!’聽到了林紫煙等人招呼後,及時現身的不知和尚與李復朝不及搭話;只一打量,當即飛身撲入了戰團。那幾個一統盟護法方纔由於人數之利,加上星曜的不時偷襲頗佔上風;但此時助力已失,而對方又有兩名高手加入,情況立時可就不妙了!戰不多時,便有兩個素衣老者先後中招倒地。
眼見情勢岌岌可危,隨着剩餘兩個素衣老者同時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呼發出,立時便有一人凌空而至;一記凌厲殺招施出,頓時逼退了衆人。感覺來人身手非同小可,林紫煙、李復朝等人微微一怔後;不由對來人打量了起來。卻見來人雖與那星曜裝束毫無二致,但藍色錦袍身前繡着的一輪碩大蒼白慘月;卻又與那星曜頗爲不同。再聯想到此人身手‘星宿派月曜!’衆人驚呼之聲尚未發出,早有李經天一式亢龍有悔飛撲了上去。
李經天這一式雖然是挾怒而發,但連番受創的他此時卻又哪裡能提得起全部功力?因此與對方掌力相接後,隨着一股血箭噴射而出;立時被震飛了丈餘開外,當即倒地不起。‘鼠輩敢爾?休得傷我兄弟!’眼見那月曜並無罷手之意似欲再擊,危急時刻!隨着一聲大喝發出,立時一人一棒橫空而來;立時將那飛身再擊的月曜給逼退了回去。不錯!及時出手的正是韋承烈與程勝男!
二人與場上站定後,不及交戰,韋承烈便連忙先上前查問起了李經天傷勢。此刻,眼見李經天已面無血色,韋承烈只稍一探詢,當即便用乞求的目光投向了程勝男。程勝男會意,立時便取出一顆丹藥遞了過來。‘此爲武當九轉丹,服下至少可保住性命!’程勝男說道。‘謝前輩,兄長!’看二人神色,李經天接過便納入了口中。
‘兄弟小心!’‘徒兒小心!’眼見那月曜驟然發起了突襲,聽得李復朝、不知和尚齊齊一聲驚呼發出,韋承烈二人心中一凜後;立即同時出招迎了上去。此番再交起手來,韋承烈方知這月曜身手端的是非同尋常!此人不但功力極爲高深,而且形如鬼魅;只飄忽之間,便能同時分取數人!於是戰不多時,功力較弱的趙承先與程勝男便已紛紛中招。
‘各位休慌,待小僧前來戰他!’正自應接不暇之時,聽出是覺遠的聲音後;衆人不由心中一喜。此時那月曜見對方攻勢放緩,心中隨之一怔後,正待要再施殺招飛身而上之時;卻猛然感到了一股威猛無儔的勁力迎面襲來。眼看拳頭已呼嘯擊來,收勢不及之下;只得施出了全部功力,與來拳應接了上去。勁力結實,只見那月曜一股血箭噴出後;當即便仆倒在地。
‘大師,乘勢殺了這廝!’眼見覺遠一擊得手,韋承烈急急大呼道。可呼聲剛起,沒等覺遠動作;立時便有一人飛身落入了場中。‘日曜兄長!’聽得那月曜驚喜莫名大呼後,衆人不由齊齊望向了來人。只見來人雖面相高古老邁,但卻鬢插紅花,身着一襲繡金白色綢衫;加上其此時氣定神閒立於場中,一副生殺在握之狀‘好一個氣度不凡的三曜頭目!’衆人不由暗讚道。
‘爾等中土武人屢不安分!此番定要將你等斬盡殺絕!’此刻,那日曜只用冷峻的目光掃視了全場一眼後,一聲厲喝發出;立即向衆人同時發起了攻擊。如此一來,場上立時形成了衆人合鬥那日曜的局面!交戰中,隨着院中一間間房屋轟然倒塌,衆人不由對這日曜武功心驚不已!
此人不但功力極高,而且身形更是奇詭無比;往往一招攻出,衆人無不同時遭襲!不多時,便被此人佔盡了先機。見狀,此時療傷已畢基本復原的李經天不敢遲疑,當即一聲大喝加入了戰陣。卻不料!那日曜以一敵衆,不但攻勢更加凌厲,而且招式愈發詭譎;任衆人連施殺招,但對其飄忽詭譎的身形卻也奈何不得!如此又戰了一個時辰後,眼見衆人毫無退卻之意,那日曜顯然已頗爲不耐。只聽其一聲厲喝‘沒死的還不快快助陣!’後,那星、月二曜與一個素衣老者立即起身加入了戰陣。
壓力一減,此時那日曜全力展開反攻後,不多時便將衆人打得叫苦不迭!眼見其又是一記凌厲殺招向衆人同時襲來,就在衆人自感已無力招架之際,隨着連番作響的‘嘶,嘶’破空之聲發出,那日曜立時攻勢一收;敗退了下去。‘智光大師!’‘六脈神劍!’就在衆人看清了來人的同時,那三曜也不約而同認出了來人的武功家數。
得強手來援,此番再與那三曜交起手來,衆人各施精妙殺招與對手攻勢對接,智光大師則凌空出指;以六脈神劍控制住其身形。如此半個時辰後,除那日曜毫髮未損之外;其餘對手無不命喪當場!眼見情況已糟糕透頂,那日曜只用餘光打量了一眼周遭環境後,立時將身一閃;轉眼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窮寇莫追!’見李經天與韋承烈似欲追擊,李復朝與智光大師立即止住了二人,先爲衆人查看起了傷勢。一番查看過後,見除趙承先與程勝男傷勢較重外;其他人均無大礙,衆人這才放下了心來。再想到同時也一舉擊殺了星月二曜與那一統盟四大護法後,衆人對此戰結果頗爲滿意的同時;遂當下便扯起了閒話。
‘得諸位高人鼎力相助,本王感激不盡!還請諸位隨我前往帥帳一敘。’說話間,於別處觀望了許久光景的朮赤便已走上了前來招呼道。得知來人便是大名鼎鼎的成吉思汗長子欽察部王爺後,衆人不敢怠慢。當即便由李經天一路招呼着,隨其來到了臨時紮起的賬房。
進去後,只見正中一張大桌上不但各式菜餚無一不備,而且桌子正中一整隻炙烤焦紅冒油的羊羔所散發出的濃郁焦香之氣;更是令衆人頓感垂涎三尺!‘軍中簡陋,卻也只能請諸位與此將就了’朮赤苦笑了一聲後,趕緊招呼衆人就座。衆人俱都落座後,當得知一衆來人中不但有宋朝的歸義伯,還有西夏的金吾將軍;既是連大理的前任皇帝也赫然在列時,朮赤自然也不免暗暗心驚。
遂忙不迭招呼衆人下箸後,當即將整隻烤羊按其部位分與了衆人。此時已廝殺了許久的李復朝等人也不客氣,接過便開始大嚼了起來。見衆人吃得開心,朮赤大喜之下;當即便又命人取來了馬奶酒,與衆人觥籌交錯了起來。
此時再說起話來,得知衆人已將一統盟太湖巢穴剿滅後;李經天寬慰之餘,遂問起了衆人來此緣由。見詢‘李兄弟三戰名揚天下!哪個不知?哪個不曉?只稍加打聽,我等便尋到了此處。’韋承烈應道。‘些許小計!何足掛齒?’見衆人紛紛讚揚,李經天連忙自謙道。
‘經天卻也不必太過謙虛!……’見李經天在衆人面前過於自謙,朮赤打斷後說道‘我曾聽聞漢人中有個叫諸葛孔明的用兵如神!但此前幾戰;我想既是此人重生,料也不過如此……’此言一出,雖然讚譽有些過頭;但見這位堂堂蒙古王爺能對李經天如此器重關切,衆人無形之中便對朮赤憑添了幾分好感。
於是隨着氣氛的愈發融洽,席間交談內容自然也少了許多顧忌。不久後,便談到了眼下的蒙金之戰。見衆人談及此事,一待聽完了衆人各自對當前局勢的見解後,朮赤當即也表達了自己對此次伐金的看法。‘這金人狼子野心已久,金主更是貪得無厭!自打其早年滅掉了遼朝後,便開始做起了獨霸天下的春秋大夢!其間,金國不但控制了我草原南部大片土地,而且還北上奪取了宋朝國都汴梁;尤其是在其已經佔據了靈州的情況下,又在瓜州、甘州、西涼等地經營了許多年之久!此處緊鄰興慶府:繞過天山,則可直插西夏腹地!箇中厲害,想必無需本王多說了吧……’
講至此處,朮赤頓了頓衝着李復朝意味深長一笑後;這纔開始接着講道‘金國不但對西北方的夏蒙兩國虎視眈眈,既是對已剩下一隅之地的南宋也是包藏禍心已久!其不但盤踞了汴梁近百年光景,而且據說近些年來;甚至還有人提出將金國國都遷往開封府……’
啊?什麼?聽到此處,趙光祖等人不由安安思忖了起來‘這開封府距離應天府僅一步之遙,若是被金人在應天府建都後;東進奪取廬州便猶如探囊取物!兒廬州作爲臨安的北方屏障,此處若失;南宋滅亡則只在頃刻之間……’想到此處,趙光祖猛然一驚之後,不由脫口問道‘王爺說這金國有意遷都開封府,消息確否?’ шωш¤ Tтkд n¤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