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二十幾個姑娘在自己眼前,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扔掉,宛如仙女飛花,各式各樣的羅裙落入海中,像一朵朵美麗的花綻放。
最後剩下身上的褻衣,她們採取了互撕的方式,場面極其火爆,甚至一度失控,專撕關鍵部位,還得劉李佤險些血染大海。
直到看見了成片的戰船,黑壓壓的出現在眼前,她們才冷靜下來,氣氛也一下子變得緊張壓抑。
武麗娘臉上敷了魚肚面膜,不宜做太多表情,但從她眼中還是迸射出憤怒的火苗,劉李佤也是嚇了一跳,眼前,整個一片海域,目力所能及的地方,全是碩大的戰船,船上旌旗招展,人頭攢動,數量龐大,絕對是一支可以稱霸海洋的強大戰隊。
透過船隊,隱隱可以看到遠處影影灼灼的城門樓,那裡就是南川國的國都。
不過劉李佤還沒看清楚形式,忽然風向變了,風往北吹,即便他不划槳,海浪也在推着他們前行,以這個速度,很快就會被衝到那些戰船邊。
劉李佤一愣,連忙讓姑娘們快點撕衣服,而他自己取出鋒利的小刀,將小船的船底捅漏,登時便有大量的海水涌入,瞬間將他們打溼,幸好這裡是最南端,熱帶氣候,三十幾度的氣溫下,海水讓她們清涼不少,也將緊張的氣氛沖淡了稍許。
小船一進水,船體的壓力陡然增大,木板被水浸泡,在水壓下開始變形,劉李佤趁勢掄起了小刀,像劈柴一樣將木板銜接處狠狠的劈開,這時又有幾個姑娘出手,徒手朝木板猛擊,只聽咔嚓咔嚓的脆響之後,小船成功的四分五裂了。
劉李佤看着她們,冷汗狂流,果然不愧是深入敵人內部的間諜,各個身懷絕技呀。
這裡距離岸邊還有數百米的距離,不過這些特工間諜都是身懷絕技,又是南川長大,水性自然沒的說,再加上被劈碎的小船,沒人都能抱着一塊木板節省體力,再加上她們僅僅穿着破爛的褻衣,亂糟糟的頭髮,可憐兮兮的小臉,抱着木板,從深海處飄來,一看就是在海上遇險者!
這就是劉李佤的計劃,他帶着一羣只穿着褻衣,而且還被刮花了的姑娘,有人一塊木板,像是海上遇險者漂流到此一樣。特別是姑娘們只穿褻衣,沒有外衣,更加貼切和真實。
常在海邊的人都知道,在海中遇難,漂流的話,想要獲得一線生機的話,體力最重要,而在海中漂流並不耗費體力,而真正消耗體力的就是身上的衣服,不管什麼材質的衣服都吸水,大量的水分浸入衣服中,增大了重量,增加了遇難者的負擔。
所以,一般在海中遇難漂流的話,第一時間就是脫衣服,既合情又合理,而且還不知是吸引。
在劉李佤的指揮下,姑娘們穿着殘破的褻衣褲,本來就春光隨處可見,又被海水浸溼,白色透明的絲質褻衣,貼在身上,不能露的地方顯示得格外清晰,可以露的地方反而顯得朦朦朧朧,比不穿還誘人。
劉李佤和武麗娘也弄亂了自己的頭髮,不過武麗娘沒有脫掉外衣,就算她願意,劉李佤也不願意。爲了不被對方認出來,武麗娘除了敷上了魚肚面膜,還抓了一隻烏賊,擠出黑墨塗黑了自己的牙齒,蠟黃的臉加上烏黑的牙齒,讓人見之生畏,若不是劉李佤摟着她的腰,不時摸摸她豐滿的臀大肌,甚至都認不出她了。
“姐妹們,關鍵時刻到了,拿出你們這麼多年在青樓中所鍛煉出的演技,跟我衝!”
隨着劉李佤一聲令下,衆多姑娘跟着他出發了,衆人都是從南川長大,又受過特殊訓練的間諜特工,水性自不用說,武麗娘自己就說,讓她現在開始遊,游上幾天幾夜都不成問題。
不過此時,姑娘們的心情都很沉重,她們豁出了一切,爲了國家執行任務,背井離鄉,耽誤了青春,捨去了貞潔,還要冒着巨大的風險深入敵國,九死一生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和使命,明明可以榮歸故里,受到英雄般的嘉許和待遇。
可沒想到,她們一心爲之奮鬥的祖國竟然用堅船利炮來迎接她們,家鄉就在眼前,卻被明明應該守護國土的戰艦封鎖了。
對於這些有高度國家忠誠度和使命感的特工姑娘來說,她們此時恨透了反對派,儘管如此,也沒有影響她們的演技,可見高尚的職業道德。
一個個姑娘即便都熟悉水性,但此時已然像垂死掙扎一般,虛弱無力,依靠着求生意志苦苦掙扎着。
很快她們就靠近了那封鎖海岸線的戰船,船上的士兵百無聊懶,他們不是政客,只負責戰鬥,所要做的就是服從命令聽指揮。
沒有正事的士兵們閒着無聊,望着浪花滾滾的大海發呆,忽然,一個眼尖的士兵發現了劉李佤這一行垂死掙扎的遇難者,士兵大喊道:“快看,好像有人遇險了!”
士兵這一嗓子,頓時喚起了所有士兵的精神,無數雙眼睛超海中看來,剎那間聲音四起。
“是人,肯定是人!”
“不僅是人,還有女人!”
“不僅有女人,還是衣衫破爛,虛弱無力的女人!”
士兵們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形容得一次比一次更準確,就在這時,他們看到一個女人忽然撕下身上僅有的雪白褻衣,彷彿拼着最後一絲力氣朝他們用力的揮舞着,數百艘戰船上數以萬計的士兵全都看到了這一幕,不過誰也沒心思去看那件殘破的褻衣……
“救命啊……”女人虛弱無力的呼救聲,聽在這些百無聊賴,每天只面對男人和大海的光棍士兵耳中,就像情人神情的呼喚,每個人心中英雄救美的情結瞬間被點燃,讓這些紀律嚴明的士兵第一次再沒有命令的情況下擅自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