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話說,那玩意兒能補辦麼?”萬能的身份證都能補辦,畢業證和學位證,應該也沒啥事兒吧。(m舞若小說網首發)
“當然不能,你還是想想辦法問遲野要過來吧。”洗洗幽幽的嘆了口氣,繼續說,“你要不然親自給他打個電話試試?他要是堅持想去向景公司的話,你要不然……就……就先假裝答應他!”
“瓦擦,這麼沒有節操?”這要是我家男神沒有出事的話,我怎麼也得打起精神和遲野大戰三百回合,不把他打得跪地求饒哭爹喊娘都不帶停手的。但是現在情況不是不允許麼,我哪有這個閒工夫跟他瞎掰扯。
“你到底是要節操還是要畢業證?”好吧,洗洗一句話就把我問的沒脾氣了。
“你剛纔給他打電話有沒有錄音啊?”這年頭,啥事兒都得講個證據,電子證據現在已經在司法案件中體現出了越來越重要的價值。
“錄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馬虎,我現在都自責當時沒有打電話跟你覈實就直接給他了呢。”說起來,其實畢業證這種東西按政策是不能代領的。估計洗洗也就是好心,怕真的耽誤我的事情,再加上遲野那堪比影后的演技,才輕易相信了那個魂淡。
“行,那我也去給他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哎,其實不用打電話也知道,肯定是遲野懷恨在心想要報復我呢。
要不然的話,上次聚會,他打從中途離開就再也沒回來。過後我們也一直沒再聯繫過,難道他還能痛定思痛痛改前非,意識到自己錯的有多愚蠢,想要用這種幫我代領畢業證的方式贖罪不成麼?一猜就知道不!靠!譜!
我拿着手機找到遲野的電話,深吸了一口氣按下了呼叫。嘖嘖,四年給他打過的電話真是用一隻手就能數過來。
“喂,穆太太?”電話只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來了,遲野陰陽怪氣的,惹得我又是一陣煩躁。好歹也是個大男人,學點兒什麼不好,非得學宮鬥戲裡女人們勾心鬥角的,真是夠噁心的。
“遲野,我聽輔導員說,你幫我領了畢業證和學位證。真是謝謝你了,我們這邊人力資源正催着我要呢。你看……什麼時候方便,我去找你拿?”我努力壓制着自己的情緒,生怕一激動就爆粗口。
“哦,你說那件事情啊。本來我是幫你領了的,但是昨天我過學校拱橋的時候,一不小心摔了一跤,你那兩個證沒拿住,掉到河裡去了。你看我,真是好心辦壞事了。”遲野雖然話裡道着歉,可我卻沒覺得有啥歉意,反倒是有點兒幸災樂禍的意思。
“哦,是教學樓門口那條河是麼?”敢把小爺的東西給扔到河裡,非得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不作死就不會死!
“是啊,那條河好像也挺深的,你說咱們學校也真是的,做個封皮這麼真材實料,一掉下去就沉底了,連去幫你撿的機會都沒有。”哎呦呦,班長大人真的是好替我着想吶,我恨不得立馬扇他兩個響亮的耳光來表示我對他的感謝呢。
“那條啊,反正也是個人工河,水又不會流出學校。反正我們家穆景瀾有的是錢,我明天,哦不,我等會兒就請人去給我撈!”到底在不在水裡,事情很快就能弄清楚。雖然花錢我挺心疼的,但是要是花點錢就能幹掉一個綠茶男,我絕對求之不得。
“……行啊,你撈吧!”遲野估計也是被我嚇了一大跳,我這種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陣勢,估計也是他始料未及的。畢竟,那條人工河也真的挺長的。
“對了遲野,有件事情,我覺得還是先告訴你,好讓你有個心理準備。畢業證領取是需要本人簽名的,既然我從來沒有到場過,當然也不應該存在這樣的問題。畢業證這種東西不能補辦,不管我撈得到還是撈不到,反正我都註定沒得用了。”我小聲嘆了一口氣,這不就是添堵麼,“雖然你是好心幫忙,不過法律畢竟是無情的,我等會兒會去找律師正式提起訴訟的。雖然也賠不了多少錢,可好歹得有個結果,畢竟我是無辜的。”
“伊心蓓,你真歹毒!”嘖嘖,班長大人的腦洞也真是挺醉人的,這事兒也不是我起得頭啊。
“比起你,還是略遜一籌。還有,你告訴輔導員,說畢業證以及學位證都交給我了,連上我這通電話的錄音,足以證明你說謊。”我這麼機智的人,非得得罪我幹嘛呢?我耐着性子,繼續說道,“既然你想玩兒,我就陪着你玩兒,你作爲學生幹部惡意盜領學生的重要證件並且遺失,這條新聞一出來,估計……你的工作也就丟了。到時候,咱們倆就看看,是誰會死的比較慘!”
“其實……”遲野估計也是慌了神兒,他最在意的不就是那個工作麼。其實我心裡覺得,他應該沒有那麼大膽子毀壞我的兩證,應該只是偷偷藏起來,說不定還打算找個合適的契機來威脅我。不過我反正有穆景瀾做靠山,大不了回家相夫教子唄。
但是遲野不一樣啊,揹負着振興家族的偉大使命,要是爆出點兒啥猛料來,再通過老沈的筆桿子一宣傳,什麼重點大學高材生爲報復同學不擇手段神馬的,哪個缺心眼的hr敢聘他啊。
不過,我的機會就只給一次,他自己沒抓住,我也就不管了。還沒等他說完,我已經直接掛電話了。
隨後,我就撥通了王世淵的電話,事情簡單跟他一說之後,他馬上就表示一定會把遲野給嚇唬的屁滾尿流。
見識過王世淵的本事,我對於他的保證當然是非常有信心。見到事情總算有了一線轉機,我這纔回到了辦公室。姚光頭一見到我回來了,激動地差點兒從椅子上一蹦三尺高,憑着他那兩條短腿兒,竟然也以光速就衝到了我身邊:“有沒有問出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