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認識,你有什麼目的?”
何青梅望着剛剛去洗手間把自己頭臉洗了一遍的男人,水珠順着對方的下頷滑落,滑到他性感的喉結之上,也染溼了衣衫,男人意味不明地笑,嗡嗡的磁性的震動:“怎麼能夠說不認識呢?我知道,你叫何青梅,有一個不合格的丈夫,而我,我記得自己可是給你介紹過自己的,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的名字?”
他似是隨意地說着,可是連自己都沒有發現,眼中閃爍着的,是一點期待。
“他,他也不算是不合格的丈夫。”
何青梅答非所問的回答,她氣恨慕以竹,可是,還是下意識地維護,只是,她的話語,顯然讓面前的男人失望了:“對我來說,只要讓自己的女人借酒澆愁的男人,都不是合格的丈夫,我可和他不一樣,和我在一起的女人,從來不會難過,只會快樂。”
“是呀,做牛郎的,當然是最瞭解女人的心思了。”
何青梅哼了一聲,因爲卡特說慕以竹不合格,有些小小報復意味地說着。
“多謝誇獎!”
男人微微彎腰,行了個紳士的禮節,說起牛郎這兩個充滿貶義的詞,他不止沒有自卑之類的情緒,甚至是一種類似於開心驕傲的情緒,這讓何青梅側目。
“唔,至於你所說的接近你的目的的話,我現在無家可歸,求包養如何?”
卡特直起腰身,伸出一隻手,抵在洗手間外的瓷磚上,高挑的身形,將女人的身子攏在自己的胸膛間,他滴着水珠的髮絲容顏,微微彎曲的上半身,整個人,宛若一尊優美的雕像一般,將男人的美麗,盡數展現:“我可以讓你不再傷心,我可以讓你不再難過,我可以讓你,忘記痛苦,我可以讓你,快樂”
他的聲音柔柔的,緩緩的,越來越輕,脣,越湊越近,他的話語,便仿若三月的春風,灌入耳膜,將那一顆心,都蠱惑了。
那性感的脣,眼看着便要叼住何青梅小巧的元寶耳垂,卡特眼中,閃過了一縷真實的慾望。
他的頭,猛地向下,下一刻,何青梅的膝蓋彎曲,頂在了男人的腹部,擋住了卡特的進一步靠近:“以你的條件,我想,很多女人都樂於接受你的溫柔,當然”
她上下掃了一眼男人全身那誘人的資本,笑的惡劣:“不少男人,應該也會比較喜歡你的治癒。”
“我手裡是有兩個錢,不過,我的脾氣你也領教過了,相對於那些形形色色的男女,我想,自己還沒有那麼吸引人吧?”
何青梅眼神清明,動作利落,絲毫不受影響男色影響:“而且”
她的脣微微勾起,露出一個性感的笑:“真抱歉,我對你的身體一點興趣,都沒有!”
“呼,你可真的是我見過,最鐵石心腸的女人了!”
抹了一把自己還滴着水的頭髮,卡特滿面挫敗地直起了身子:“ok,你對我的身體一點興趣都沒有,那你把我當個逗趣的寵物什麼的總行了吧。”
“寵物?抱歉,我可養不起你這樣的寵物。寵物,可不會讓我感覺危險”
何青梅趁着男人閃開的空隙,快速地躲到了一邊,剛纔的那點曖昧氣氛,消散了個一乾二淨:“雖然我沒有興趣包養一個牛郎,不過,看在你這麼努力表現的份上,吶,我身上現金只帶了這些,你有手有腳的,以後還是別幹這個了吧,這些錢應該夠暫時租個屋子住上些日子,趁着這段時間,先找份工作養活自己應該不難吧”
她拿出一小疊現金,估計有幾千元,便塞到陸浩笙手裡,說實話,被這個男人這麼一打岔,她心裡真的不那麼難過了,所以,何青梅也不是真的不知道感恩的。
手掌觸及到了錢幣,也觸及到了女人的指尖,意外地暖,卡特怔了怔,低頭望着這一疊現金,聽着何青梅還是不忘挖苦的交代,心底莫名地有些異樣,他本來的身份,有許多不請自來的人送到手中的花不完的錢財,他現在的生活,多的是人爲了他的臉和身體送給他錢用,可是,這是第一次,完全不含任何目的的,有個女人看到的,是他這個人。
本來要推開的手,忍不住攥緊了,垂着頭,卡特沒有做聲。
何青梅鬆了口氣:“我先走了,還有,我真的沒有那麼傷心了,謝謝你!”
女人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卡特擡頭,望着女人消失的背影:“我其實也沒有那麼差呀,爲什麼不願意包養呢?”
他自語,眼中漫過惆悵,然後,張開手,望着自己從來沒有看在眼裡過的鈔票,想到了什麼,低聲地笑了起來:“有緣再見,下一次,可不讓你這麼容易走開了。”
他擡起手,將那些鈔票理得整整齊齊,然後,小心地放入了自己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