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生活

蜜月旅行後,兩人的生活回到正軌。趙家是由趙母在做飯,向晴膽子小,在幾次幫忙被拒後,心情低落。

趙晨宇也發覺,他媽之前雖與莫媽媽不太對,可從來沒說過向晴什麼啊。這是怎麼了,連兒媳婦明顯的示好都拒絕,到底是何原因?

他也嘗試撒嬌賣乖套老媽的話。奈何趙母對着他一切正常,難道真的是婆媳是天敵?去向父親取經,父親也沒什麼建設性的意見。

向晴性子內向,有什麼都是憋着心裡。對着他母親更是能忍則忍。一再遷就。他母親晚上早睡,向晴一到九點準時的關電視。原來的娛樂全都取消,就怕晚了趙母不高興。連他追着看的電視劇,都在老婆的鎮壓下看的無聲劇集。

他不捨得老婆如此委屈,既然婆媳無法調和,那就分開好了。奈何他婚前的工資有一半都給了母親。另外攢的結婚也都花光了。想要租房,至少得等他開工資了。

未搬家的某一日。他上早班,走時向晴還在睡。他輕手輕腳的穿衣,親親老婆紅潤的臉蛋,心滿意足的悄悄關上門。

剛開始向晴還說要給他做早飯,可是早班六點就得走,做飯的話那五點就得起來。他心疼不捨得。只做了一次就說什麼都不讓她做了。他自己起牀去吃食堂。

向晴睡到快九點,憋得尿急。他們住的地方上廁所得去衚衕外的公廁。她在睡衣外面隨手披了一件外衣,穿着拖鞋便走。

她這幾天上晚班,晚上快一點纔回來。起的晚了,她本來就怕婆婆找茬,去廁所都是一溜小跑。

可回來時,還是和買菜回家的婆婆碰了個正着。趙母的臉當下就拉下來了。瞪了她一眼,提着籃子進了廚房。

向晴籠着外衣,咬着嘴脣,悄悄的回了房間。

她提心吊膽的回房換衣,心中祈禱趙母可別又想到什麼,找她的茬。外面響起趙母那帶着口音的大嗓門。

“簡直是敗壞門風。我們趙家雖是農民出身,可也沒有不穿衣服就往外跑的。小宇怎麼娶你這麼個不要臉的?要是擱以前……”

後面趙母還罵了什麼,向晴一概沒聽見。她怎麼也想不到,婆婆會罵出如此難聽的話語。穿着睡衣褲的確是不雅。可怎麼能說的怎麼難聽呢?

他們住的這一片都是礦上的職工。大家都是農村出來的,平日裡別說是着急去上廁所穿睡衣,好些懷孕的覺得睡衣寬鬆舒服,大白天也是睡衣不離身的。

她這只是偶爾一次,婆婆怎麼這樣?向晴委屈的坐在牀邊抹眼淚。莫非真是她媽說的那樣,趙母把對莫媽媽的不滿發泄到她身上。若真是如此那可怎麼辦?她已經是極力的在忍讓了。

等下午趙晨宇下班回到家,向晴已經去了食堂。他躺在牀上睡了一覺。起來飯點早過了,他到廚房熱了一下飯菜,胡亂吃了兩口騎着摩托車走了。趙母看着兒子的背影,恨恨的說:“明早還要上早班,這麼晚了還去接她。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含在嘴裡怕化了,都讓她騎在脖子上了。”

趙父的父母早喪,他對婆媳的矛盾沒有經驗,幫不上兒子,在被窩裡瞪了老婆一眼:“管的倒寬,人家兩口子的事情你管什麼。”

趙母不跟老漢一般見識。起來到客廳收拾碗筷去了廚房。把地板跺的咚咚響,明顯還在憤恨不平。

趙晨宇到食堂後,向晴正在洗碗。他脫下外衣挽起袖子幫着老婆一起。向晴原先還不讓,如今知道攔着也沒用,就由他去了。

趙晨宇看老婆心事重重的樣子,扭頭問:“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向晴衝他安撫的笑笑:“沒有。就是有點困。”說着還打了個哈氣。

趙晨宇還是不放心:“真的?不會是我媽又說什麼了吧?”向晴在食堂工作幾年了,人際關係一向好。若真發生什麼那只有家裡了。

“沒有。你別瞎操心。”趙晨宇每天下井,又是與各種電器打交道,有時爲了不影響生產經常帶電作業。在那樣的工作環境中最忌諱走神。

“哦。沒有就好。”看向晴不說,趙晨宇也不再追問。說些別的話題哄老婆高興。

小兩口回到家已是一點多。趙母躺在牀上輾轉反側始終未睡。聽到動靜想大罵一場,又怕把老伴吵醒。一口氣哽在胸口吐不出又咽不下。

一夜未睡。趙母頂着兩個黑眼圈,看誰都不爽。趙晨星在北京上大學,趙家兩父子上班,趙母滿腔怒火無處可發,整個人就像是個定時**,向晴起牀穿好衣服,沒敢在家裡待,悄無聲息的走了,她寧願在大街上流浪,也不願面對趙母那個**桶。

過了幾天趙晨宇輪休。他讓向晴請了一天假,帶着她出了門。向晴滿心疑惑,問了幾次,趙晨宇都是神秘的說,到了就知道了。

騎着摩托車很快就到了一處民房的院子。這裡位於礦區邊上的一個村子,好多在礦上沒分到房子的都暫時在這裡租房居住。

這個院子住了三戶人家。正中的五間堂屋住着房東一家。東廂房三間住着一家三口。是外地人。男人在採煤三隊上班。南房也是一對小夫妻,帶着一對不足週歲的雙胞胎女孩。

趙晨宇拿出鑰匙打開西廂房的門。向晴奇怪的問他:“這是誰的房子?你哪來的鑰匙?”

男人衝她笑笑,拉着她進了屋內。“看看,喜不喜歡?”

這西廂房也是三間的大開間。頂棚上糊着彩色的玻璃紙,南北兩面吊着熒光燈。牆上剛刷過,潔白一片。兩個窗戶上掛着綠底印翠竹的嶄新窗簾。

中間擺着迎門櫃和方桌。北面放着衣櫃和牀,佈置成臥室。南面放着沙發當做客廳。

“怎麼樣?我先付了半年的房租。傢俱是我一個在市裡開店的同學低價給的樣品。沒花多少錢。下午我們就搬過來。喜不喜歡?”趙晨宇拉着向晴坐到沙發上問。

“你租的?咱倆的錢都是我收着,你哪來的錢啊?”向晴很喜歡這個房子,其實如今只要不面對婆婆那個一點就着的**桶,住哪裡都可以的。

“剛發的工資,我又借了一點兒。沒多少,等下個月就還了。你別擔心。”

“可是。爸媽能同意我們搬出來嗎?”

“那你就別管了,我有辦法。你就說喜不喜歡吧。看哪兒不合適,咱們現在再改。”

“沒有,都挺好的。你知道我喜好的。”

“那好。下午我找朋友幫着一起搬。晚上就能在只有咱倆的房子裡了。”

午飯後,趙晨宇把要搬家的事情告訴了父母。趙父對於這些事情無所謂。趙母氣的半天才恨恨的說了一句,“搬走了就別回來。”

向晴心裡不安,趙晨宇安慰她:“沒事,過一段就好了。父母跟子女哪有隔夜仇。”

就這樣兩人住到了暫時屬於自己的小家。向晴再不用擔心婆婆找茬,心情變的輕快多了。晚上抱着老公的腰,把頭埋在他懷裡悄悄的傻笑。結果讓趙晨宇按倒又來了一場少兒不宜的運動。

也許是心情的關係,他們在搬家後一個月向晴便懷孕了。趙晨宇喜當爹,每日充滿了幹勁,除了正常上班外,又在外面接一些私活。

快到千禧年,晉南地區礦業蓬勃發展,小煤窯遍地開花。他幫人纏電機,修水泵……儘可能多的掙錢。

小寶寶也體貼父母,向晴的孕期幾乎沒什麼反應。三個月後更是看什麼都有胃口。讓趙晨宇這個如今做飯已經有模有樣的準爸爸頗爲感嘆。英雄無用武之地啊!

轉眼就到了臨產期,莫媽媽至今都不讓向晴進家門,坐月子是指望不上的。趙媽媽也不知是抽什麼風,對小兩口也是不聞不問。趙晨宇回了幾次家,委婉的跟母親提了一下,趙媽媽一句話就給他頂了回來:“你不是能嘛。離了父母什麼都行。找了房子搬出去,有能耐自己侍候去,別找你媽。”

趙晨宇也犯了倔,不再多言。晴晴也說她們自己來。他就不信了,兩個大人弄不了個孩子?他如今不知道,這個決定讓他吃足了苦頭。但他卻從不後悔,只是覺得對不起老婆,讓她跟着自己受苦了。

二月十四號情人節。向晴上晚班,睡了個大懶覺,起牀都已經中午了。臉盆裡趙晨宇已經幫她打好了洗臉水。牆上的鏡子貼着便籤,“老婆,午飯在冰箱裡。我做了宮保雞丁,你熱一下就好。”

她挺着六個月的大肚子去冰箱拿飯,冰箱門上也破天荒的貼着便籤“老婆。情人節快樂。我愛你。”

向晴揭起便籤,趙晨宇那力透紙背的字跡化作滿滿的愛意絲絲縷縷傳入心間。向晴臉上漾起輕笑,心中甜甜的如飲蜜糖。

打開冰箱門,一支尚帶着露珠豔麗奪人的玫瑰花映入眼簾,下面的便籤上寫着:“買的多了怕你嫌我亂花錢,一支聊表心意。我愛你。一生一世,一心一意。”

礦上並沒有花店,想要買玫瑰得去市區。這人何時去買的?向晴拿着已經被削去刺的玫瑰,無聲的笑着,慢慢的眼眶溼潤,一顆晶瑩的淚珠滾落臉頰。

九九年的夏季,這地方雨水氾濫。向晴宮縮開始住進醫院,他們被安排到一個三人病房裡。靠着門口的產婦出了院,整間病房只有她一個。

趙晨宇滿臉擔心,把老婆安頓好,他急急的跑到外面買了一些牛奶麪包回來。“要不要吃一點?”

向晴看他太緊張了,出門時光顧着給她換褲子。自己的鞋都忘了換,腳上穿着在家中的涼拖。平日裡掛在臉上的笑都不見了。

“我早飯剛吃過麪啊!現在不餓。你別擔心,纔剛開始,醫生不是說還早着嗎。得等到宮縮五分鐘一次才正式開始呢。……過來坐下。”

趙晨宇也明白自己太緊張了,這樣對產婦不好,會增加產婦的心理壓力。臉上又掛上了一貫的笑容。

“好。別怕,我陪着你呢,要是疼了就咬我。”

“幹嘛咬你啊?”

“我陪着你一起疼啊!”

“呵呵呵呵”向晴聽着丈夫說的傻話,樂出了聲。

上午八點住院。直到下午四點,向晴忍着一陣陣的陣痛,拽着老公的胳膊在地上來回走動。頭上如水洗了一般,醫生檢查後還是說,只開了一指,還得等。

趙晨宇看着老婆疼的發白的臉頰,心中如火燒一般,幾次跑到醫生辦公室追問,醫生都被他問煩了。只是勸他耐心等待。

又一波陣痛過後,他把老婆安頓好,再一次的跑到醫生辦公室。“大夫,還是剖腹產吧。這也太折磨人了。”

姓王的女醫生大約三十左右,看着這個不辭辛苦一次又一次跑着找大夫的男人沉下臉色“告訴你了,她沒有剖腹產的指正。一切正常是可以順產的。哪個女人生孩子能不疼的。你這小夥子太着急。”

“不是你老婆,你當然不急。……”趙晨宇反應過來又趕快道歉:“對不起,我實在是。但是我還是認爲,趕快剖腹產吧。”

“沒關係,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回病房去吧。”王醫生臉色暗沉,說着低下頭不再理他。

趙晨宇站在辦公室門口,使勁咬着牙齒,抓着門框的手上青筋暴起。“好吧。如果你堅持不做剖腹產,那你給我寫一個保證。如果產婦出現任何意外,由你來付全責。”

王醫生萬分驚訝的擡頭看着這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她從業十多年來,這是第一個在醫生說可以順產的情況下,還一再要求剖腹產的。

一般的家屬都是聽取醫生的意見,只要醫生說沒事,都會選擇等待。這個男人居然態度如此強硬。

“任何事情都不是百分百的。這樣的保證我不能寫。”

“你是醫生,做出的決定連你自己都不敢保證,讓我怎麼相信你?”

“你這不是胡攪蠻纏嗎?就算是手術,那也得是你這個產婦家屬簽字同意的。怎麼能讓我這個做醫生的給你保證呢?”

“你也知道你是醫生?應該對產婦負責的。我老婆自今早七點開始陣痛,到如今已經過去近十個小時,可宮口始終未開,你居然還是不同意剖腹產。保證書也不寫,萬一胎兒宮內缺氧或是出現別的什麼問題。這樣的話該由誰來負責?”

“你這個人,簡直是無理取鬧……”

兩人都情緒激動,越說聲音越大。這是一個身穿白大褂的身影進入打斷了王大夫那快要失控的話語:“怎麼了?吵什麼呢?”

王大夫看到來人,勉強壓下心頭的火氣:“主任,你來到正好。這個病人家屬簡直是胡攪蠻纏。都跟他說過幾遍了,產婦可以順產,可他就非得要剖腹產。”

趙晨宇看到來人是婦產科的主任,不再與姓王的大夫糾纏。轉身對主任重申了一遍自己的請求。

姓李的主任聽完趙晨宇的話,從桌上拿起向晴的病例觀看。大約五分鐘後擡頭說:“胎兒頭圍超標,是允許剖腹產的。如今家屬又強烈要求。那就準備手術吧。”

主任發話了,王醫生也不再多言。趙晨宇衝着李主任鞠躬:“謝謝李主任。我希望由您來爲我老婆主刀。”

李主任也很少遇到他這樣的家屬,想着萬一手術有差錯,如果是王大夫主刀的話,這病人家屬還不知要怎樣呢。衝他笑笑:“好,我來主刀。”

趙晨宇終於達成目的,回到病房準備。

在手術室外焦急的等待半小時後,護士抱着一個新生嬰兒出來:“恭喜,是個千金。”

趙晨宇結果襁褓中的女嬰,都未來得及看孩子一眼,急忙詢問:“我老婆呢?怎麼樣了?”

護士對這個體貼老婆的男人很有好感,聞言安慰道:“一起順利,一會兒就出來了。”看他只有一人,每日幫着就開口道:“我幫你把孩子抱到病房去吧,讓值班護士幫忙看着。你在這等着。”

趙晨宇有點兒不放心,但他一人分身乏術,也只好如此,記下護士的姓名和職務,把手中的孩子交到對方手中。

大約又過了快一小時,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看着向晴泛白的臉,趙晨宇心中一緊。推着牀詢問跟着的醫生:“我老婆沒事吧?臉怎麼那麼白?”

跟着的醫生也沒有不耐煩,對這個如此在意老婆的男人很有好感。含笑跟他解釋:“沒事的。手術比順產失血多,臉上發白是正常的。等排氣後多吃點好的。月子裡慢慢就補回來了。”

聽到醫生的話,他惶惶不安的心纔回歸實處。“謝謝醫生了。我們這是第一胎,不太懂,以後免不了麻煩你。”

“沒事。還得住幾天院。有不懂的儘管來問我。”

到病房安頓好後,醫生叮囑道:“幫着她做曲腿活動,這樣能儘快的恢復知覺。”

“好,我知道了。”

趙晨宇關上門,坐到牀邊掀起被子。託着向晴的腿慢慢的來回彎曲。看她睜開眼睛,他急忙問:“有感覺嗎?是不是疼的厲害?”

向晴衝他安撫的笑笑搖頭,“孩子呢?”

趙晨宇這纔想起放在嬰兒牀的女兒。繞到對面把女兒輕輕的抱到向晴面前:“你看,是女兒。”

向晴想伸手摸摸女兒有些發皺的小臉,奈何身上一絲力氣都無。只好放棄。看着女兒的目光充滿了母愛的光輝。

女兒,媽媽會努力做一個合格的母親。把全部的愛都給你。

趙晨宇看她精神不好,一會兒就把孩子又放回到了嬰兒牀上。

第一次幫向晴換墊在身下的衛生紙。看到牀上鮮紅的血跡。他忍不住的眼眶又紅了。揹着老婆飛快的抹乾眼淚。

趁着向晴睡着時到衛生間清洗染血的內褲,就着自來水洗了下發紅的眼睛。

天色已暗,向晴未排氣不能進食。趙晨宇就着牛奶吃了塊麪包。等到麻藥的藥效過了。向晴開始輕聲的哼痛。

**的切口在縮宮素的作用下劇烈的收縮。傷口的疼痛一點兒不比之前的宮縮輕。讓人止不住的咬牙。

趙晨宇去找了醫生,醫生的建議是不用止痛藥。這樣更有利於傷口的恢復。

無奈之下只能強忍。前來打針的護士安慰他們:“今晚是最疼的,熬過去就好了。沒事的。”

剛出生的小寶寶倒是省心。醒來後吃一點兒奶粉便又呼呼大睡。向晴忍着疼痛一晚未眠。後半夜看趙晨宇熬得眼睛發紅,安慰他讓他去睡。

趙晨宇怎麼放心呢。坐在牀邊的椅子上,陪着老婆講話分散她的心神,讓她沒那麼注意刀口的疼痛。

室內關着燈,月光透過玻璃窗灑入,照在一坐一臥的夫妻身上。椅子上的男人握着躺在牀上女人的手。漆黑的雙眸中滿是心疼,臉上笑的眉眼彎彎。低着頭在輕聲細語的說着什麼。女人臉色發白,五官漾着淺笑。

畫面美的如旖旎的夢境,讓人不敢闖入。只想讓它永遠保留,凝固成永恆。

第二日大夫查房後,向晴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看着老婆安穩的睡顏,趙晨宇鬆了口氣。輕手輕腳的準備奶瓶開水。

四日後向晴出院,陰暗的窗外,自三天前便開始的雨聲就未停過。這時從剛纔的傾盆變成淅瀝。

出租車在路上濺起一片片水花。很快回到了他們租住的小屋。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頭,如今是夏季。向晴住了五天醫院。感覺頭髮都要餿了。趙晨宇之前問過大夫,這時也不攔着,安頓好母女倆,到院中的廚房燒水。

趙晨宇之前請了一星期的假,回家後第二日上早班。他把熬好的雞湯放進冰箱,饅頭面條也都做好。新鮮的蔬菜洗淨切好放到最上面。一切都安頓妥當,親了親老婆的睡顏,帶着一絲不放心走了。

被女兒的哭聲叫醒,向晴先給孩子餵奶。看着牀頭放着的寫的滿滿的便籤。又一次重複不讓她沾水。向晴好笑的搖頭。這是把自己當智障了?幸好在出院前已經來了奶水,不然他該把奶粉也泡好了吧!

自入院後就連綿的雨一直都未停,他們居住的房子有些返潮。向晴不知是不是感染了風溼。白天活動着還不要緊,晚上躺倒牀上,雙腿如針扎一般,讓人輾轉難眠。

去醫院檢查後,醫生也沒個明確的答覆。趙晨宇心疼老婆,每夜幫她按摩緩解那麻癢,讓她睡覺。有時向晴起來給孩子餵奶,趙晨宇半躺在牀邊,閉着眼睛雙手還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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