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嫁給我好嗎?”方子游抱緊着顧卿卿,“做我的妻子!我的一切都是給我的妻子的,我的一切都給你!”
淚水卻翻涌出顧卿卿的眼眶,她突然“嗚嗚”地哭起來。
“卿卿,讓我這一生,都好好愛你!”
方子游的語氣堅定而溫柔,顧卿卿卻哭得愈發洶涌。
她突然放開攬在方子游頸脖上的雙手,繼而用力地推着他的胸口,大聲地喊道:“方子游,你放開我!”
“卿卿……”方子游擔憂地喚着。
“你放開我!”顧卿卿歇斯底里一般,雙手推打在方子游的胸膛上。
方子游顧及顧卿卿的精神狀況,他起身,站在牀邊。
顧卿卿支撐着站起來,內心的涌動令她的全身瑟瑟發抖。
“卿卿……”方子游伸出雙手,想要抱住她。
顧卿卿往後躲開了,她悲痛欲絕地說道:“方子游,你的一切都是給你的妻子的,我不應該……褻瀆你!”
“卿卿,我的妻子只是你,我這輩子,不會再愛第二個女人!”
“你還是把我忘掉吧!”顧卿卿轉身,衝出了房間。
方子游緊跟出去。
“卿卿,我們冷靜地談一談,好嗎?”方子游試圖拉住顧卿卿的手。
顧卿卿卻瑟瑟顫抖着:“你別碰我,別碰我了!”
方子游鬆了手,顧卿卿打開客廳的大門,跑出公寓,再跑去電梯間。
下行的電梯裡,顧卿卿的後背緊貼着牆面,她全身乏力,整個人無以支撐。
方子游的雙手,撐在直角兩邊的牆面上,他聲音暗啞地請求着:“卿卿,別走,別走!我們好好談談,好嗎?我們可以好好在一起的,我愛你,我愛你!這輩子除了你,我不會愛上任何人!”
“對不起!”顧卿卿躲在角落裡,依然痛哭着,“我今晚不該來找你,是我錯了,你不是那樣的男人!”
“我只是你的男人,卿卿!”
然而電梯到達一層時,顧卿卿還是推開方子游的手臂,衝出了電梯,再跑過大堂,衝進了夜幕下的雨霧中。
方子游一路緊跟着,他竭力地勸說着顧卿卿,她卻毫不迴應,只是哭着,跑出小區的大門,攔了計程車,離去了。
望着計程車將顧卿卿帶走,方子游在雨中失魂落魄,那些在雨幕中顯得迷濛的燈光,晃在他的眼中,令他愈發看不明白一切。
方子游猛然轉身,跑回公寓,衝到地下停車場取車。
一輛白色的車子在大雨滂沱的公路上毫無章法地左右穿行着。
顧卿卿全身溼透地跑回到家裡時,她顫抖的右手剛推開大門,後面有一個身影衝過來,他剛直的右手抵在門上。
“卿卿,你聽我說!”方子游低啞地嘶吼着。
“我們不用再說了!結束了,方子游,一切都結束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在你的眼前出現!”
顧卿卿衝進家裡,卿卿的爸爸媽媽都在客廳,卻看不懂卿卿和子游這兩個孩子怎麼了。
顧卿卿對着父母喊道:“以後不準方子游再進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