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言的房間是沒有浴室的,所以他只能在外面的浴室洗澡。
喬瑞雪身上穿着一件香檳色的吊帶睡裙,躺在牀上,裙子是絲綢質地的,很滑,柔軟,她身子不聽話地瑟縮着。
怎麼這麼冷呀?
喬瑞雪摸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想要拉起一旁的被子,給自己蓋上,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住了。
她的皮膚原本就很白,香檳色的絲綢把她襯托地更加白皙晶瑩,戰戰巍巍的樣子,掩蓋不住的嬌豔欲滴。
程亦言洗完澡,穿着一條灰色寬鬆的家居褲,上身裸露着,手上一塊毛巾擦拭着剛洗完的頭髮。
一進門,看到牀上的人,不由愣住。
喬瑞雪剛聽到他的腳步聲,就閉上眼睛,此時心跳得飛快。
程亦言幾步走過去,直接掀起被子一角,蓋在喬瑞雪身上。
“你在做什麼?”他的聲音,帶着一股壓抑的怒火。
喬瑞雪這個時候,怎麼可能睜開眼睛。
她不斷地催眠自己,我現在睡着了,睡着了,什麼也聽不見。
程亦言看到她優美白皙的天鵝頸,整個人在深藍色的牀單的襯托下,就像一頓綻放的香檳玫瑰,體內一股燥熱,瘋狂滋生,別過頭去,喊她:“喬瑞雪!”
他知道她在裝睡。
死妮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喬瑞雪依舊催眠自己,她已經感覺到了程亦言的怒火,可,可她人都已經在這裡了,還能怎麼着?
程亦言自然也清楚她的心思,抓住她的手臂,直接把她扯起來,動作有點粗魯,力氣也很大,直接把喬瑞雪從牀上,拎小雞似的拎起來。
喬瑞雪原本就害怕,哪裡想到他會對自己這麼粗暴,防不勝防,腳上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直直地就撲向程亦言的胸膛。
隔着薄薄的衣料,兩具身體的碰撞,瞬間火光四起。
這回,再沒有辦法裝睡了。
喬瑞雪咬牙,不肯擡頭,直接環住程亦言的腰。
程亦言冷道:“放手。”
“我不。”程亦言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沐浴乳的香味,是喬瑞雪熟悉的味道,她不願意放手。
程亦言沒有穿上衣,他更加惱怒,他,他居然對自己的妹妹,有了這樣的反應。
心裡有些深深的罪惡感。
“聽話,先放開我。”程亦言耐着性子,哄着喬瑞雪,他知道,死妮子吃軟不吃硬,你跟她來硬的,根本就沒用。
“你不要推開我。”喬瑞雪心裡其實是難堪的。
她愈發覺得自己是那樣卑賤。
程亦言見她手臂上全是雞皮疙瘩,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彎了身子,一隻手抓來被單,蓋在她的肩膀上,兩隻手抓住她的肩膀,企圖把她推開。
“你鬧夠了沒有?”推了幾次,都沒有把人推開。
喬瑞雪記得木木說過,如果這樣,他還坐懷不亂,那麼,他就一定對自己沒有感覺。
她這樣的勾引手段,太過拙劣,可就是這樣,程亦言卻有了反應,他無奈地閉着眼睛,手上的力氣漸漸加深,力量上的懸殊,喬瑞雪最終還是被無情地推開。
她被狠狠摔在深藍色的大牀上,眼淚再也不受控制,掉了下來。
“喬瑞雪,我視你如珠寶,卻沒想到你這樣作踐自己。”程亦言失望地看着她,良久,轉身便出了房門。
在他看來,這樣的她,是下賤的嗎?
喬瑞雪蜷着身子,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
書房的門禁閉着,喬瑞雪淚眼婆娑地站在門口,卻始終沒有勇氣敲門。
或許,是該死心了。
書房內,程亦言點了一根香菸,深深地吸了一口,尼古丁抵達肺部,心中的燥念,才安分了一點。
剛剛,如果不是他的自制力驚人,或許真的會把喬瑞雪撲倒,吃光抹盡。
爲什麼?爲什麼對當初是他名正言順的女朋友王梓萱提不起興趣,反而喬瑞雪一而再再而三地撩起自己的慾火?
程亦言一閉眼,腦海裡就呈現喬瑞雪一身香檳色吊帶短裙的樣子,揮之不去。
喬瑞雪抽抽搭搭地趴在牀上,粉紫色的枕頭已被淚水暈染了一片。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兩人都穿得這麼清涼,他卻如此冷靜地推開自己。
臨走時那一眼,喬瑞雪彷彿被重重一擊,痛得無法呼吸。
次日!
喬瑞雪醒來的時候,八點鐘,一雙眼睛,紅腫得厲害。
她換了衣服出來,在門口,剛好看到程亦言合上次臥的房門。
兩人相視一眼,喬瑞雪飛快地別開視線。
程亦言走到沙發旁坐下,道:“過來。”
他覺得很有必要跟她說清楚,否則,他無法保證,哪天不會真的擦槍走火。
喬瑞雪站在原地,沒有動。
“你過來,我們談談。”程亦言再次開口說道。
喬瑞雪不想談,可又邁不開步伐離開。
“你要自己過來,還是我抓你過來?”程亦言覺得,不能對她太放任了,不可以再任由她胡作非爲。
最終,喬瑞雪邁開了細小的碎步,緩緩走到沙發邊上。
“來,坐下。”程亦言給她讓了一個位置,讓她坐下。
喬瑞雪覺得有點丟人,所以不願意坐他旁邊,轉而坐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
“知不知道,我對你很失望?”程亦言心情複雜地看着眼前的小妮子。
她怎麼會生出昨晚那樣愚蠢的想法來。
喬瑞雪聽到他的話,瞬間就紅了眼,原本就腫的厲害的雙眼,此時蓄滿了淚水,顯得楚楚可憐。
程亦言見她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心裡有點不忍,“把眼淚收回去。”不忍又如何?該說的話,還得說清楚。
喬瑞雪眼睛一眨,眼淚便掉了下來,她直接用手背擦掉。
“昨晚的事,我不希望還有第二次。”程亦言說得幾乎咬牙切齒,實在不知道拿她怎麼辦好。
“女孩子,要自潔自愛,這個道理你不懂嗎?如果昨晚那個人不是我,你知不知道,後果是什麼?嗯?”
喬瑞雪突然忍不住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