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輾轉成歌,時光流逝如花。
早上!
喬瑞雪在廚房裡做早餐,突然聽到客廳裡哐噹一聲,玻璃墜地的聲音,心裡咯噔一下,立馬停掉手中的事情,走到客廳去,結果看到三歲左右的小豆芽站在客廳的沙發上,穿着一條可愛的睡裙,手裡抱着一個玻璃杯子。地上已經有一個被打碎了。
“程雨甜!”喬瑞雪臉上隱隱有了裂縫的痕跡。
“媽咪!抱抱!”小豆芽見到她,立即把手中另外一個杯子丟掉,隨着尖銳的玻璃落地聲音,眼睛還忍不住眨了一下,張開雙臂,尋求媽媽愛的抱抱。
喬瑞雪怕她下地,只得走過去把小豆芽抱起來。
小豆芽在她懷裡咯咯咯地笑,小手捧着喬瑞雪的臉蛋,“親親!”
“不親。”
“親親!”小豆芽嘴巴扁了扁,把小嘴湊過來。
“媽咪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能玩杯子,你怎麼就是不聽話呢?”
小豆芽纔不聽她講什麼大道理呢!
媽咪不親親,心裡委屈地很,掙扎着要下去。
喬瑞雪把她抱到離沙發很遠的地方,才放下她,然後去找掃帚跟垃圾鏟。
小豆芽見媽咪去掃地,不理自己,轉身搬了一張小矮凳,來到次臥面前,把門打開。
屁顛屁顛地走進去,深藍色的大牀上,睡着一個精美如畫的少年,精緻帥氣的睡顏,小豆芽有些笨拙地爬到牀上,鑽進被窩裡,往少年懷裡蹭了蹭。
喬莫西感覺到身邊的異樣,睜開惺忪的睡眼,溫柔地把小人兒抱住,聲音有些沙啞,“怎麼了?”
小豆芽不說話,只是一雙狹長的小桃花眼,異常可憐地盯着他看。
得!他知道了,肯定是又調皮搗蛋被媽咪訓了。
喬莫西摟着她,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沒事了啊!睡覺吧!”
今天是週六,喬瑞雪再廚房把碎玻璃都掃乾淨,然後裝進一個紙塑料袋裡,又拿來溼毛巾,蹲在地上,仔細地把地上的碎玻璃都擦乾淨,擦完還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玻璃渣子,這纔回廚房洗毛巾。
回到廚房,發現滾開的白粥已經溢出來了,連忙又把火關小,用勺子攪拌着,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眨眼間,又過去三年了,小豆芽都長這麼大了,這些年,她要上班,還要帶小豆芽,充分地體會到了,什麼是賢妻良母的感覺。
一個字,累,兩個字,那就是鬧心。
她時刻都要關注着小豆芽,就怕她一沒看見,又整出什麼幺蛾子。
做好早餐以後,發現兄妹兩還沒出來,便來到次臥裡。
見小豆芽整個人都鑽進被子裡,就露出一顆頭髮亂糟糟的小腦袋,而喬莫西則不管她跟個小蟲子似的在被窩裡亂鑽,完全是一種放任的態度。
“起牀吃飯了,程雨甜,出來刷牙。”
小豆芽看了她一眼,哼了一聲,不理會。
誰讓媽咪剛纔不給親親的,媽咪就是壞人,不理她。
喬瑞雪見她還記仇,有些忍俊不禁,只好走過去,柔聲道:“好啦好啦!寶貝兒過來給媽咪親一口,嗯?”
小豆芽一聽媽咪願意親自己了,立馬很沒骨氣地從牀上爬起來,光腳站在大牀上,喬瑞雪彎腰,在她的小臉蛋上輕啄了一口,拍她小屁屁,“乖,我們去刷牙好不好?”
“好!”小豆芽已經笑逐顏開了。
喬莫西看着她這麼快就被哄好了,無奈地搖搖頭,說好的骨氣呢?
喬瑞雪抱着小豆芽臨走前對還想再眯一會兒的喬莫西說道:“你也別睡了,出來吃早飯,順便看着你妹。”
她衣服還沒洗,現在家裡沒有請傭人,什麼事情都要她親力親爲。
喬莫西在牀上伸了個懶腰,便下牀。
昔日的小人兒身高已經竄到了一米七,穿着合身的家居服,怎麼看都是一個漫畫裡走出來的美少年。
小豆芽吃飯的時候特別不老實,吃煎蛋喜歡吃蛋白,但是不喜歡蛋黃,眼睛一看上喬莫西,後者便自動自發地用筷子把她小盤子裡的蛋黃夾出來,洗完衣服的喬瑞雪進飯廳剛好看到這一幕,“程雨甜又挑食了?”
“寶寶不愛吃。”小豆芽皺着一張小臉,苦大仇深的模樣。
“不愛吃也必須吃完,不準挑食。”說着,看了眼喬莫西,用眼神示意他把蛋黃夾回去。
結果喬莫西像是沒有看到一般,直接把蛋黃送進自己嘴裡,,嘴角還勾着一個若有似無的笑意。
“喬莫西!”喬瑞雪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
“媽咪!別生氣,眼角有皺紋了。”喬莫西繼續優哉遊哉地吃早餐,還把自己盤裡的蛋白挑出來,夾給了小豆芽。
喬瑞雪需要花很大的力氣,才能忍住不發飆,她摸了摸眼角,做了個深呼吸,不能生氣,會長皺紋的。
喬莫西輕鬆地幫小豆芽化解了吃飯的危機。
小豆芽偷偷看向哥哥,哥哥最厲害了,每次媽咪一生氣,他都有辦法應付,簡直是棒棒的。
喬莫西會以她一個促狹的眼神,小意思。
看着兄妹兩的互動,喬瑞雪已經深深地懷疑人生了。
她乖巧的小莫莫,自從有了妹妹,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了,十二歲的少年,她愣是拿他沒辦法。
最後只得無奈地說道:“小莫莫,你疼妹妹我沒話說,但你這是溺愛,溺愛懂不?你會把她寵壞的。”
喬莫西沒覺得自己這樣有多大的問題啊!“我就一個妹妹,我不寵她寵誰?”
“就是就是。”小豆芽在一旁搭話。
“得,我不說了,說不過你們兄妹兩,都快點吃吧!”這已經是他們家的常態了,喬瑞雪早就適應了,關鍵是她發現自己經說不過喬莫西了,那個對自己唯命是從的小莫莫自從有了妹妹,就變成了十足的妹控,一切皆以妹妹的意願爲主。
今天是秦婉如六十歲生日,白天家人一起吃飯,晚上的時候會舉辦一個生日會,她們這兩天都會住在喬家。
吃了飯喬莫西主動把碗筷洗了,喬瑞雪把洗好的衣服晾了,然後換了身衣服出來。
喬瑞雪今天穿了一件橘紅色的紡紗襯衫,半身包臀黑裙,以及五釐米左右的黑色高跟鞋,此時的她身上已經沒有了少女的青澀,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痕跡,只是生活給了她很多體悟,變得更加堅強,淡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