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瑞雪感覺頭赤欲裂，偏生程亦言又不老實。
腦袋除了疼，就是暈，她鑽進程亦言的懷裡，抱得非常近，不讓他有機會使壞。
“別！我難受。”
“那你起來吃點東西，然後吃藥。”
此時的程亦言，已經恢復了平時的柔情似水，跟喬瑞雪說話，也是帶着哄騙小孩的語氣。
“你還怪我嗎？”喬瑞雪眯着眼睛，聲音帶着一些撒嬌的意味。
“聽話，先起來吃東西，回頭我跟你說點事。”程亦言拍了拍她的屁股說道。
想得很清楚，如果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那麼不管喬瑞雪有沒有跟自己在一起，都會受到牽連，他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待在她跟甜甜的身邊，倒不如把真相全部說出來，這樣也好讓她有一點心裡準備。
一聽程亦言這語氣，喬瑞雪便知道他已經不再氣自己了，所以程亦言拉她起來的時候，也沒有再賴牀。
程亦言出了臥室，把喬瑞雪做好的晚餐拿到微波爐裡面加熱。
還沒忙活完，喬瑞雪又走了進來，從後面摟住他的腰，一言不發地黏在他身上。
這樣的動作，像個粘人的小孩子，但是兩人從小的相處模式不就是這樣的嗎？
吃了晚飯以後，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程亦言督促她把藥吃了，把喬瑞雪摟過來，讓她躺在自己的腿上。
“原本我打算這輩子都不讓你知道的，但是事情發展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也沒有再隱瞞的必要。”
程亦言抓過喬瑞雪的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捏着，而喬瑞雪此時也乖巧地看着他，並未說話。
“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我明明要繼承程氏的，但是卻學了跟程氏業務毫無關係的電子計算機專業？”
這個問題喬瑞雪沒有想過，程亦言從小就比較有主見，所以他會選擇這個專業，或許是因爲他的興趣愛好？
“知道爲什麼今天會有人刺殺我嗎？而且兩條人命沒了，我們卻能安然無恙地回來。“
其實讓程亦言坦白，他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其實我還有一個身份，你有跟獵頭公司接觸過嗎？就是那種專門蒐集各個崗位專業優秀人才那種職業，我的職業跟這個有點類似，我不是收集職業崗位優秀人才的資料，而是蒐集各國之間，對我們國家有利弊的情報，這是上不得檯面的職業，但卻是每個國家都擁有的。”
其實程亦言說白了，就是一個黑客，專門入侵各個國家的內部系統，然後分析利弊，把資料過濾一遍，然後上報給國家。
喬瑞雪原本昏昏欲睡的，但是聽到程亦言的話以後，也來了精神。
“那你的意思是，我爺爺以前也是做這個的？”
“嗯！但也有不一樣，爺爺蒐集的，是各個官員要政的情報，隨着科技的發達，跟當年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後面因爲一些事情，導致奶奶意外身亡，而爺爺也就是那個時候懷疑自己的身邊是不是有叛徒，暴露了他的身份，但是奶奶的突然離世對於他來說，打擊太沉重了，所以有很長一段時間，爺爺是萎靡不振的，把自己的位置交給了他最信任的助手，同時找上了我，讓我接替他後續的工作。”
程亦言的思緒慢慢飄遠。
他依稀記得，那是在喬老夫人的葬禮過後沒多久，當時老爺子爲什麼會看上自己，他不知道，只知道老爺子給他做了很多的規劃，程亦言是大學畢業以後才正式接手那個情報局的。中間有十年的空缺，程亦言並不知道里面其他隱情。
大家都是做情報的，對於個人的隱私都保護得特別好，況且老爺子告訴他，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其他的事情就不用再去理會了。
程亦言吧！他天生就不愛折騰，之所以接受爺爺給他的安排，在當時，完全是出於對老爺子的尊重。
且一直以來，都是在學習專業的知識，從來就沒有意識到自己所處位置的重要性以及危險性。
直到樑勇的出現，程亦言才知道。自己的的身份一旦暴露，身邊的人或許會無一倖免。
爺爺當年那個得力助手，便是樑勇，而那個叛徒，也是樑勇。
程亦言上任以後，以前情報局的所有人，都被清了出去，現在那個情報局裡十幾名情報員，也都是程亦言自己找來的。
喬瑞雪聽完程亦言所有的話以後，似乎就開始理解了，爲什麼程亦言當初總是無端夜不歸宿的原因了。
“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如果我是孤家寡人的話，我無所畏懼，但是我不但有父母，還有你們，今天那兩個人，就算你不出現，我也能應付的，之所以那麼生氣，是因爲你的所作所爲太沖動，太傻了。完全不顧自己的安危。”
“那你也完全沒有必要瞞着我啊！我如果知道了你是那個什麼什麼情報官，難不成我還會出賣你嗎？”
“我不是怕你出賣我，只是不想你擔心。”
其實每個人進情報局的時候，都有簽訂保密協議的。
程亦言手下那些人，除了江南跟劉大哥，其實其他的人，根本就沒有見過程亦言的真面目，更加不知道，程亦言便是那個情報指揮官。
“雖然我還是聽不大明白，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你在幫大天朝做事，而對手，卻是我們國家以外所有的國家？”
“就是這個意思。”
M國跟R國隨時隨地都想要聯合起來侵佔大天朝的資源。
而臨海市卻又遲遲未迴歸。
很多的秘密情報，不但是竊聽他國的武器，裝備，更多的是他們秘密談話的內容。
只有知道他們懷着什麼樣不安分的想法，纔能有面對突如其來的打擊周全計劃。
“那你現在身份暴露了，是不是意味着你以後就可以不做這份工作了？”喬瑞雪猜，程亦言肯定是因爲這個原因，纔跟自己坦白的。
結果程亦言聽着她的話，卻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掐了下她的鼻尖。
“這纔是開始。”
在沒有人接替程亦言的位置之前，是不能離開的，哪怕前面需要面對的是槍林彈雨，都不能往後退縮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