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你誤解我的意思了。”蘇瑞瑞對於眼前的這位老人還是敬畏有加,畢竟她的出發點也是爲了戰龍好,“我和龍哥是真心相愛所以我不想欺騙他,我不想我們的婚姻是建立在欺騙和謊言的基礎上,老太君你放心,我會親自將這件事告訴他,用我的方式。”
至於之後戰龍會如何做,已經不是她能掌握的範圍,她只想忠實於自己,忠實於他,忠實於他們之間的感情。
說完這些話,蘇瑞瑞轉身離開,她身後的老太君的目光在她轉身的瞬間變得暗沉幽長,那眼底如同枯井一般一眼看不到底的森冷。
“和奶奶談的如何?”
見蘇瑞瑞從遠處走回來,戰龍便走上去,擡頭朝望峰亭那裡看了一眼,眯了眯眼。
“老太君說她想一個人靜一靜,我就先回來了。”蘇瑞瑞見他看向老太君那邊時眉頭皺起怕他爲難,便忙着向他解釋。
戰龍笑了笑,眼裡露出對她的憐惜,“辛苦你了。”
他自然知道奶奶是不屑同瑞瑞一起走才留在望峰亭裡,而瑞瑞則是爲了不讓自己面對這兩難的局面,才故意這麼說來安慰自己,難得瑞瑞這麼的替他着想。
蘇瑞瑞笑着搖頭,拉住他的手臂,“上完香了,我們回去。”
戰龍回頭看了那邊一眼,“我去和奶奶道個別。”
望峰亭裡,祖孫兩似乎又很激烈地說了些什麼,離得太遠蘇瑞瑞沒能聽清。
不知戰老太君和戰龍說了什麼,他回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看,一言不發地拉着她的手往山下走去。
“龍哥?”
坐上了車,蘇瑞瑞望向他問道,“老太君說了什麼嗎?”從剛纔出了望峰亭到現在,他的臉色就從沒好看過。
戰龍側臉微微一笑,顯得有些勉強,“沒什麼,你別瞎想。”
他越是這麼說,蘇瑞瑞的心底就越不安,不過她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既然已經定了主意,她就不會再彷徨。
回到營地,戰龍便以談事爲由,拉着靳祁到了辦公室,一直到深夜。
蘇瑞瑞從中午等到晚上,好不容易等到他回到了宿舍,歡喜地迎了上去,“回來了,我給你做了小籠包,要吃點麼?”
聽到她的話,戰龍的手明顯僵直了下,之後他的笑就更加的勉強,語氣明顯帶着疲憊的感覺,“不了,我剛吃過。”
蘇瑞瑞第一次見到這般沉悶的戰龍,竟然連平時最愛的小籠包都不能換回他的一笑,她大抵明白了老太君對他說了什麼,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之後,戰龍便進了浴室洗漱,出來時依舊一臉的疲憊。
“龍哥,你今天似乎很累。”蘇瑞瑞走到他身邊,伸手抱住他的手臂,將臉偎依在他胸前,笑着說話眼底卻流轉過淡淡的悵然。
“嗯,有點累,早點休息。”戰龍伸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髮絲,他的聲音很低沉,明顯心事很重的樣子。
蘇瑞瑞見戰龍臉上露出疲憊,便沒有再多問什麼,鬆開了手說,“你先休息,我想再看會兒書。”
“嗯。”戰龍點了點頭,先躺下休息。
靜謐,壓抑在彼此間蔓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