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行低頭看着懷裡累的軟趴趴的女子,她汗溼的小腦袋,乖巧的枕在他胸口,雙臂也極其依賴的摟着他。彷彿很久以前,他們就曾這樣的身體交融,她就這樣如可愛的布袋熊一般掛在他身上休息,這一刻的一切,都讓他熟悉的一顆心又軟又疼。
眸色複雜的沉吟片刻,顧君行忽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低頭認真的凝視她,聲音嚴肅的說:“聽好我接下來的每一句話,並且無條件的去執行。你這個女人,我要定了,不管你和那個男人有過怎樣的過往,從現在開始必須放下,你的心也必須儘快騰出來,只裝着我。我不是大方的男人,別指望我會做個替身,或者像個傻子一樣守在你身邊,縱容你去思念其他男人,所以,從現在開始,要讓我看到你的努力和進步,忘記他,接受我。”
歐陽慕青仰頭望着他,靜靜的聽他說完,不禁倒抽一口氣,這個男人還是這樣霸道蠻橫,他想要的,不管別人是否願意,就只能是他的專屬,她是否該慶幸,不管從前還是現在,他想要的都只有她,他身邊的位置,在經歷過這麼多之後,依然爲她留着,沒有被其他女人取代?
顧君行一直在等她的答覆,她卻只是盯着他發呆,這讓他有些無力,這個女人,就這麼喜歡發呆麼?忽然胸前傳來一陣癢癢的感覺,他低頭,她白皙柔軟的食指,正在他胸前的肌膚上,緩緩寫着什麼。
他不禁屏住心神,感受着她寫下的字。
我很愛你。
你只是你,沒有人能取代。
萬丈深淵,你若相伴,我必不退縮。
她的手指驟然一顫,再也寫不下去,是他不講理的忽然進入她的身體,雖然真的很累,她還是無奈的嘆息一聲,舒展身體,迎接他悍然霸道的侵佔。
這個女人的手段實在太厲害,他承認,即便遊戲花叢多年,他還是輕易的被她擊敗,沉淪在她的溫柔鄉深淵裡。
顧同心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病情已基本穩定,可以回家住。出院的這天,顧君行過來接她們母子,車子
直接開會他的別墅,淡淡道:“需要什麼列個清單,我來安排人採購。”
“不用這麼麻煩,找個時間回去把我的東西搬過來就好。”歐陽慕青微微一笑,低聲說,卻迎來身邊男人一記凌厲的眼刀,她不禁縮了下肩膀,無辜的看着他,她說錯了嗎?做人不能太奢侈的麼……
“以前的東西全部丟掉,我不希望看到任何跟那個男人有關的東西。”顧君行冷着臉沉聲宣佈,推開車門下去,抱下顧同心便先進去了。
歐陽慕青看着他薄怒的背影,半晌才反應過來,那個男人指的是誰,無語的撇撇嘴,居然自己吃自己的醋,果然是個笨蛋男人……嗯,還是個蠻橫不講理的笨男人!
拎着東西進去,歐陽慕青臉上的笑僵在嘴角,林清致竟然也在,而且一副女主人的姿態,在指揮下人安排房間。
終於能回到自己從小睡到大的房間,顧同心開心的在牀上打滾,完全沒察覺到外面詭異的氣氛。
“等等。”有下人過來接她手裡的東西,歐陽慕青受驚似得後退幾步,臉色尷尬難看的說:“我想,我還是回去住比較好,畢竟我們只是朋友而已。”
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下來,下人們都識趣的退出客廳,只留下顧君行,她,還有林清致。她低着頭,不敢去看他,卻能感受到他熟悉的怒氣。
“朋友而已?”良久,顧君行才冷笑一聲,嘲弄的反問,他緩緩靠近,讓她感覺無形的壓力,忍不住想後退,卻被他大力一撈,跌倒在他懷裡,耳邊是他輕薄戲弄的聲音:“勾引我上牀的時候,怎麼不聽你這麼說,嗯?”
他的尖酸刻薄,讓她覺得生氣,快速擡頭,憤恨的瞪住他怒聲質問:“你這裡已經有女主人,還有我來做什麼?顧君行,你天生喜歡耍女人玩嗎?”
顧君行被她吼得愣了一下,認識這段時間,她一直都表現的十分乖巧溫柔,今日終於露出尖銳鋒利的爪子,他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這纔對,想象中,這纔是她該有的樣子,小綿羊式的乖巧懂事,還真不像
她。
“我可以理解爲,你在吃醋嗎?”顧君行笑的很邪惡很得意,大掌在她背後曖昧的遊弋作亂。
“你值得我吃醋嗎?”歐陽慕青被他小人得志的樣子,給刺激到,這個死男人總是如此自以爲是,她偏不讓他稱心如意!看見他驟然變色的臉,她覺得十分快意,趁機一把推開他,後退幾步遠離他的掌控範圍,纔不屑道:“顧總真的想多了。”
顧君行淡淡的瞥她一眼,抿了抿脣沒理會她,只是轉過身看着林清致溫和道:“清致,這裡我自己來處理,你回去吧。”
林清致抿緊脣,臉色有些蒼白,卻還是懂事的點點頭,轉身離開,經過歐陽慕青身邊的時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歐陽慕青詫異的看着她出門,很快消失在視線。她不在這裡住?
還在出神愣怔的間隙,整個人卻忽然騰空,顧君行野蠻粗魯的把她抗在肩膀上,急速的上樓,朝臥室走。
所有的反抗和叫聲,都被他忽略不計,人還是被摔在臥室的牀上,房門也被他嘭一聲鎖上。
“你……你要幹什麼?”歐陽慕青有一種很危險的感覺,下意識的拉了拉衣服領子,緊緊攥住,戒備的瞪着他。
“幹什麼?哼,讓你知道,我到底值不值得吃醋!”顧君行邪笑着走過來,在她妄圖逃跑之前,俯身壓住她,憤恨的咬着她脖子,沉聲呵斥:“居然還敢逃,看來這些天我是太不賣力了,才讓你精力充沛,敢跟我叫板,還逃跑。”
“放開我……唔……”她惱怒的斥責和抗拒,在他魔掌的催化下,變成一聲軟綿綿的嬌嗔,歐陽慕青苦惱羞窘的咬住脣,避免自己再丟人顯眼。
顧君行對於她的表現顯然並不滿意,每一個動作都愈發的賣力,逼得她再也忍不住,發出破碎的嬌、吟,而他的雙眸卻漸漸銳利起來。
一個人剛認識不久,卻讓他一再怦然心動的女人,一個是在他受傷失憶的時候,不離不棄守在他身邊,卻讓他沒多少興趣的女人,他究竟該相信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