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
淡藍色的牀褥,柔軟的枕頭散發着柔順劑的清香。
喬烈兒半溼的黑髮散在潔白的枕頭,睡衣頂端的兩顆鈕釦沒有扣上,精緻的鎖骨若隱若現,嚴靖曦俯下身子在他的閉上的雙眸落下淺吻,指尖輕颳了一下高挺的鼻樑,左手扣着他的頭,貼上他微涼的脣,輾轉熱吻,脣齒相依。
沿着頸項、鎖骨,一路吻下去,撩起睡衣的下襬,右手輕撫他的腰身,微癢感覺讓他不由自主往後躲,嚴靖曦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的腰身:“躲什麼,又不是第一次?”
“嘶~”喬烈兒用膝蓋頂一下嚴靖曦,“找死,捏得我好痛!”
嚴靖曦湊近他輕咬耳垂,“還是用那個牌子的洗髮水麼?”
“嗯?”
他深吸一口,“越來越有味道。”
“福爾馬林嗎?”喬烈兒促頰地笑着。
“小壞蛋!”嚴靖曦握着他的手腕,把雙手扳到頭頂,把人壓在身下:“老喜歡談你那些噁心的工作。”
“你第一天認識我麼?”喬烈兒笑起來彎彎的眉眼就新月一樣,黑色瞳仁如同浩瀚的星河,無盡的黑洞輕而易舉地讓人淪陷。
“看我怎麼收拾你!”嚴靖曦的手指劃過他的纖細腰身,男性緊緻的肌理,平滑的小腹都讓他流連忘返。
深入淺出,喬烈兒的指甲沒入嚴靖曦的後背,交纏的肢體大汗淋漓,兩人最終疲憊地相擁而眠,綿長均勻的呼吸,他們夢中依舊甜蜜地相愛着。
世貿甲級寫字樓。
電梯停在大樓的頂層65樓,嚴靖曦的西裝外套挽在臂彎裡,襯衣西褲皮鞋,一雙桃花眼神采飛揚提着公文包快步出了電梯。
“小果,早!”嚴靖曦推開玻璃門,跟助理陳小果打了個招呼,“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
“早!”小果坐在辦公檯前啃着糯米雞,心想他們的嚴大律師去了一趟帝都回來居然學會貧嘴,果然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嚴大狀一臉**的樣子,日子肯定過得很滋潤。”
嚴靖曦笑了笑,哼着跑了調的曲子徑直往自己辦公室走去,“小果,今天有哪些預約?”
“約了杜先生九點半。”小果翻了翻記事本,看了眼只有糯米沒有雞的糯米雞,難吃!
“小果,幫我泡杯咖啡,不加糖。”嚴靖曦坐正身子開了電腦,又開始他忙碌的一天。
九點半。
“杜先生,請坐。”嚴靖曦從位置上起來欠了欠身子,進了門都是客人,只要有錢賺哪怕是個渣也要以禮相待,這是嚴大律師的座右銘。
杜春坐到他的對面,從檔案袋裡面取出一疊資料,推到嚴靖曦面前:“嚴律師,你看看能翻案嗎?”
嚴靖曦翻看着材料,輕蹙斜飛入鬢的劍眉,杜春搓着手指頭不安地盯着他的表情,生怕錯過了什麼,“這官司能打嗎?”
他拿起桌面上的咖啡,抿了一口,濃郁的香氣溢滿了整間房子:“可以。”
“那收費怎麼算?” 他沒答話,只是向杜春伸出五隻手指。
杜春摸了摸下巴:“嚴律師,你也太黑了吧,收費這麼貴!”
“如果你認爲不是物有所值的,可以另請高明。”嚴靖曦靠在大班椅上,翹起腿輕晃着,一副老子就是吊的模樣,以退爲進引君入甕。
“呵呵!”杜春撓着後腦勺,“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什麼意思我就不想去猜。”嚴靖曦側過光,陽光透過百葉窗簾投射在的臉上,“一口價,別跟我討價還價,這不是菜市場。”
“行!”杜春從腰包裡掏出一疊厚鈔票,指頭舔了點口水數完錢,放桌上一甩,“一分不少!”
“夠爽快!”嚴靖曦點了點鈔票,“放心,要是輸了我全退了給你!”
“嚴律師,真夠意思啊!” 嚴靖曦站起來伸出手跟杜春握了握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杜春的右手獨缺了一根手指,餘下的四個指頭除了三個沒品又扎眼地戴着金玉銀三款戒指外,大姆指還戴着個傳說中清宮玉板指,據說那根指頭以前欠下賭債被砍了。
前臺的陳小果託着腮一直在思考,要是杜春沒被砍掉那根指頭,這隻土豪會不會給那根指頭戴上鑽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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