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莊”的莊主,名爲周政,原本就是個土豪,近幾年更是把周圍所有的農民散戶集中在了一起,讓他們按照自己的規劃生產播種,而不是他們原先自顧自的情形。這樣一來,效率果然提高了不少,農戶的日子一年比一年過的好,家家吃穿用度都大爲改觀,人人都以自己是“安樂莊”的一員感到慶幸,對周政感恩戴德,令他在這一片的聲威日隆。
周莊主年過半百,有一妻、二妾、三子、四女。嫡子周昊,是指定的繼承人,年富力強,現已接管了莊上大部分的日常事務,平時深居簡出,不大露面,卻也把莊子管得井井有條,爲自己樹立了威信。
徐潤一路走馬觀花地參觀“安樂莊”,很快就到了“迎風客棧”,才一進去,小二馬上像見了親爹一樣熱情招呼:“客官快請坐,喝口茶,緩緩氣,歇歇腳,您要什麼只管給小的說一聲就行!”
徐潤沒有依言坐下,他的神色很平靜,不緊不慢地對小二道:“我要住宿,現在就帶我去,這是定金。”
徐潤拿出一兩銀子,放到櫃上,轉身就要走,那帳房先生忙道:“這位公子,請賜告大名,做個登記,用不完的銀子好退。”
徐潤頭也沒回:“姓徐名潤。”接着以首示意店小二,讓他帶路。
那帳房趁機給店小二打了個手勢,店小二點點頭,馬上彎腰弓背領着徐潤往後院而去。
客棧門口的那盞大燈籠,吃風一吹,燭影搖紅,曳出一道道亮光。
徐潤離家已有二十多天了,每日風餐露宿,難得高枕無憂,他關門上牀之後,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窗外,月亮慢慢爬上中天,如輪如盤,又是一個大好的月圓之夜。
迎風客棧的內院,一個蒙面的黑衣人,躡手躡腳、蛇行鼠伏,掩到徐潤的門口,用一把薄如蟬翼的匕首穿過門縫,將裡面的木栓一點一點地錯開。
不一會兒,門被黑衣蒙面人從外面打開了。那人輕手輕腳地來到徐潤牀邊,拿出一根笛子長短的東西,朝睡在牀上的徐潤輕輕一吹,然後不知從哪
裡摸出一根繩子,還圍成了一個圓圈,套向仍然沉睡的徐潤。
……
徐潤醒來的時候,只覺腦袋昏昏沉沉,還伴有陣陣疼痛,強行睜開眼睛一看,入目的陳設非常精美,一張橢圓形的大牀尤爲搶眼,粉紅色的帷幔無風自動,卻不見牀上有人。
“嗯,真不錯,中了我的‘還夢散’,只用一個時辰就醒來了,樣子又好看,可以說是我見過最有英姿的了,好啊!哈哈……”一把慵懶而又充滿別樣誘惑的女聲,忽然冒了出來。
徐潤的腦袋還沒有恢復正常,思維都像是慢了一拍,直到那女子哈哈大笑的時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你是誰?我原本在客棧裡睡的好好得,怎麼忽然就被綁來這裡?我那裡得罪你了?”
“哈哈,你是得罪我了,誰叫你長得這麼討人喜歡呢?我一見你就心生愛慕,再也看不上別人了,害得我都不想嫁了,你說,怎麼辦?”
“我既看不見你,也不認識你,談不上什麼愛不愛的。”徐潤想弄清楚自己的狀況,便用言語引那女子現身。
“誰說的,‘心有靈犀一點通’沒聽說過嗎?我看的見你就足夠了!喔,你真是好看呀,英氣勃發,讓人一見就鍾情……”
“這個,我已經有心上人了,不可能再喜歡別的女子了。”
“是嗎?看你一點元陽也未泄,還是童子之身,和心上人最多也就是拉拉手而已……嗯,真是一對純潔的小兒女呀!可是,你既然那麼愛你的心上人,爲什麼到現在還沒行周公之禮呢?”
“我們不久就要完婚,不勞你掛心。”
“呵呵,自欺欺人!以你這樣的人材,到現在還沒有沾過女人,不是你眼光高,就是她心氣高,我說的對不對?”
徐潤不說話了,對方顯然是情場老手,透過隻言片語就把他的情感經歷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再說下去,只能徒增笑料。
徐潤想了一想,開門見山地道:“你爲什麼要抓我,還把我綁住,而你又不露面,只是在那說風涼話?”
女子咯咯地笑,喘息道:“你看,現在花好月圓,你和你的心上人,可以明月寄相思、千里共嬋娟……你不妨把我當作她,今晚就圓房,一解相思之苦,好不好啊,我的小情人!”
“不好!我沒有準備!”徐潤生硬地拒絕。
“圓房還要準備什麼?你人在這裡就萬事俱備了,隨時都可以的,我的小乖乖!”
“我只聽得見你的聲音,看不到你的人,很不習慣,有點害怕!”徐潤想方設法推脫。
“呵呵,是不是怕我醜啊!放心,我這就讓你看看我。”
話才落音,一女子輕擺蓮裙,行動間環佩鏗鏘,笑吟吟地出現在徐潤面前。
女子面容明媚豔麗,腰細如蜂,吐氣如蘭。她穿的裙子,嵌了許多珠花,而且,款式極爲新奇別緻、與衆不同,像是一段絲綢化爲了靈蛇,從上至下、螺旋環繞在她身上,堪堪遮住飽滿的胸前、平坦的腹下,其他的地方都肉光緻緻、一覽無餘——女性的身體之美,被展現得淋漓盡致,遮住的部分,更是有如畫中的留白,撩人無限遐想!
徐潤何曾見過這等風流陣仗,一時間幾乎都快要窒息而亡了。
那女子對徐潤的反應很是滿意,輕呵一口氣:“好人,我美嗎?我們到牀上去吧,我還有更美的東西給你看,而且,只給你一個人看……”
女子手一撫,徐潤身上的繩子立即脫落,那女子緊接着就給徐潤寬衣解帶,徐潤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全身就只剩下短跨了。
女子用纖手撫摸徐潤寬闊的胸膛,咯咯笑道:“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真想一口吃了你!哈哈……”
而後,女子輕輕在徐潤的胸膛上推了一推,借力一個轉身,就側坐在了大牀上。一縷柔順的黑髮垂在女子的手心裡,她還不停地用手指繞着髮絲打圈圈——成熟與青澀,似乎在她身上融爲了一體!
然而,在徐潤的眼裡,女子側着在牀上,那驚人的曲線有如山巒般起起伏伏,直讓人想大叫一聲,立即不顧一切地投入到那迷人的景色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