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立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出這件事來,看上去倒不像是在坦白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而是爲了讓馮如夢難堪。。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ШЩЩ.⑦⑨XS.сОМ 。
因爲他此時,額上靜脈奮張,眼睛瞪得圓圓的,向外突出死死的盯着馮如夢,‘露’出了巴不得將馮如夢一口吞掉的怒氣。
方知成向圖少慕和方知成投來目光,明顯看得出,他對於昨天晚上留在這裡而不是回部隊的決定相當的滿意。
他本來以爲要抓住馮如夢和秦天立還需要‘花’費一番心思,沒想到第二天這兩個人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與此同時,他對於推動了他儘快瞭解他和馮如夢之間關係的莫栩涼,也是相當的感‘激’。
圖少慕則是摟緊了莫栩涼的腰,此刻提防着周遭的一切變化。
人羣因爲秦天立突然的自白而沸騰了起來,很多人都拿出了手機,調出了視頻拍攝功能,將秦天立的所有行爲都記錄下來。
“這個‘女’人,我每天親手將她送去給我的上司,然後等他們在一起親熱過後,我再來填飽她的‘欲’求不滿,我甚至想過,如果我也能身居高位,是否能讓這個‘女’人避免這種上位的權‘色’‘交’易,這樣的話我也和她說過,直到今天我才知道,這一直是我在癡人說夢。”
也許是因爲此時的秦天立,已經被馮如夢惹得太怒,以至於胳膊疼痛的事情忘在了腦後,臉‘色’也因爲氣血上涌而略顯了一絲好氣‘色’出來。
他扭過頭去看馮如夢,在她蒼白臉上,並不能看出任何的情緒。
轉而他將自己能動彈的那隻手,伸向了方知成所在的方向。
這個姿勢,在電視裡經常能夠看見,那就是準備向警察自首的人,衝着警察伸出去雙手,下一秒就會有一副手銬,咔噠一聲圈上手腕。
秦天立雖然只有一隻手能動彈,但是他作出來的姿勢,的確就是這個意思。
“我從道上收到了消息,說現在是你在負責追捕我和那個‘女’人的事情,現在我就在你面前,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問我就好了,當然我知道的,遠不及她多......”
秦天立的目光再度落在了馮如夢的身上,此時他對她也不再念及他和馮如夢之間的感情,冷若冰霜的轉變只在一瞬之間。
明哲保身,秦天立在官場上早就已經學會了,只要他將他和馮如夢之間的事情和盤托出,而已經下馬的M市市委書記,本身具備了被檢舉的醜行,他做出了檢舉的這個行爲,又不犯法。
方知成不是警察,當然也沒有手銬,但是對於秦天立的自首,他也還算是‘挺’讚許的。
“秦秘書,被‘女’人利用,是每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但是你的錯誤卻也不是致命的,回去之後好好的做檢討,前途也還不算渺茫!”方知成回頭指使了兩個人上前來,一左一右的上前。
只是左邊那個,似乎並沒有看出來秦天立的胳膊有什麼異樣,過去之後就學着右邊的人,一把就擰住了他的手臂。
和肩膀沒有連在一起的手臂,經過一次向後的拉扯,連‘精’帶骨的,扯痛得秦天立悶吼一聲,眼睛都變得通紅,若換做是一個‘女’人,或許痛暈過去了也說不定。
左邊那個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把着他的手臂不放手。
莫栩涼無奈的嘆氣,捂着額頭直怪那個人作孽,她是打算先從秦天立嘴裡問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之後才接上手臂的。
但是眼下秦天立真的要被痛死了,她也不能束手旁觀,就只好拍了拍圖少慕的手臂,衝着他說道,“秦秘書知錯能改,也算是一個比較坦‘蕩’的人,本身他會被卸下手臂,也是因爲馮如夢,然而既然他和馮如夢之間沒有什麼關係,那我就替他把手臂接上吧。”
說白了,這表面上是用來說服圖少慕的說辭,其實是莫栩涼心裡還是不甘心,只不過是說了一通理由來說服自己而已。
過去之後,莫栩涼接過秦天立的手臂,繼而嫌棄的推開了還把着方知成手臂的那人。
撇開了其他人在身邊之後,有了足夠的發揮空間,只見在總目睽睽之下,她緊緊是上下左右的掰扯了一番,然後就是一身嘎達作響,手臂就回到了肩頭。
“如果是昨天就自動找上‘門’的話,或許也不用這麼痛苦,總之現在手臂是接上了,要想能夠恢復到以前的狀態,估計得養上一段時間,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嘛!”
莫栩涼瞟了一眼秦天立,見他臉‘色’好了不少,於是就故意的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兩下,這下子把秦天立驚得直捂着手臂躲開莫栩涼。
雖然被拍了兩下,剛接好的手臂還是會有痛楚,但是比起還沒有接上之前的那種痛,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方知成再命了人去將秦天立架起來,這一次,秦天立依舊很是順服,不過走出去幾步之後,他頓住腳步,回過頭來看向馮如夢,嘴角一抹笑。
“就像他說的,”秦天立指的是方知成,“我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沒有觸犯任何法律,若是不細緻追究,應該還算是立了功纔對,倒是你,不知道是從哪裡得知的軍事機密,藉由我的嘴告訴了鄭鈞,然後再由你‘迷’‘惑’了鄭鈞去做出頭鳥,一來二去到了這種局面,你好自爲之。”
馮如夢自始至終,對於秦天立,除了覺得他血氣方剛,和他在不同的地方嘗試不同的歡愛方式,從中獲得了一個‘女’人對於情.‘欲’方面的渴求之外,並不帶任何的愛慕情愫。
雖然期間她覺得,在利用鄭鈞同時將鄭鈞從高位上推下去,對於不得志的秦天立來說,會是一個不錯的計劃,然而這只是順帶着的。
就在秦天立選擇自保,和她撇開關係的時候,她也用了這些想法來說服自己,可是她卻發現自己對於這些說辭,並沒有想象中那麼信服。
恰恰相反的是,她爲秦天立的選擇而替自己覺得難過。
明明她也開口說了,她和秦天立之間,只有相互利用的關係,然而當秦天立真的撇下她的時候,她有了想要哭的衝動。
可是像她這樣的‘女’人,又怎麼會選擇屈服於自己這種可笑的念頭呢?
迴應秦天立最後給她的告誡,馮如夢選擇了莞爾一笑。
“秦大哥,對於事情會往那個方向發展,我一早就已經預知了,期間最不清楚狀況的人是你。”
馮如夢這一笑,蒼白且無力,說辭雖然鋒利,卻也扯着自己的不忍心。
“你對於我,無非是因爲你和你的上司共同佔有我的身體,而你對我的佔有‘欲’,無非也就是因爲你對於你的上司的不滿,所以你覺得如果你能獨自佔有我,便是戰勝了你的上司,這些,我都看得一清二楚,是你沒有體會到而已。”
“是嗎?”秦天立苦笑。
這樣簡單的關係,像他這樣的人,又怎麼會理不清楚呢?
的確,能夠獨自佔有馮如夢,是標誌他勝出一籌,但是漸漸的,心裡面那種感情卻像毒液一樣,一旦進去到了體內,就會伴隨着血液在渾身蔓延。
直至最後,他開始沒完沒了的希望馮如夢臣服在自己的身下,然而當他一遍遍告訴自己,馮如夢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一個號駕馭的人,如果是需要‘女’人,那乾脆就找其他人好了。
比馮如夢漂亮的,年輕的,更有身段的,他都試過了,然而面對那些人,要麼就有一張他朝思暮想的臉印在了別人的臉上,要麼就完全提不起興致去碰......
如果這不算是在乎和愛的話,那他又何必在檢舉了自己的上司以後,選擇和馮如夢輾轉來到C城繼續對付莫栩涼?
就如方知成所說的,他完全可以說自己作爲秘書,不小心撞見了自己的上司和‘女’人進行權‘色’‘交’易以及種種,然後選擇了檢舉,這樣一來,他是有功無罪。
算了!
秦天立沒有再開口辯駁什麼,反而是隨着方知成的人離開了現場。
自此以後,他都會覺得自己對馮如夢的感情,都是馮如夢所不屑的,而他卻始終不是馮如夢心裡的那個男人。
而他卻‘蒙’在鼓裡,付出的一切,歸根結底就是單純的被利用了而已。
從馮如夢臉上流‘露’出來的複雜情緒,他是無法看到,也無法感受到了。
帶走了秦天立之後,接下來就該輪到馮如夢了,然而方知成的人已過去,馮如夢就如一條瘋狗一般,見人就踹。
“都離我遠點,別碰我!”馮如夢這傲氣,真的不知道是如何培養出來的。
兩個過去的人也不好對‘女’人動手,而且上頭也沒有允許他們動粗,也就只好向方知成投來求助的目光。
方知成看了一眼馮如夢,面部透出了對馮如夢的同情。
他說過,他要他和馮如夢之間的關係,了結在自己的手裡,於是他衝着圖少慕和莫栩涼說,“你們小兩口之所以被這個‘女’人算計,歸根結底應該是賴我的,所以如果可以,把她‘交’給我來處置。”
莫栩涼和圖少慕對視了一眼,由圖少慕開口表達他們兩個人之間一致的想法,“飛機上你也說過這樣的話,你要處置,我和我老婆感‘激’不盡。”
圖少慕和房子相互的點了點頭,而後圖少慕就摟着莫栩涼一起,要回去酒店裡。
“等等!”方知成隨後追上去了幾步,然後對着莫栩涼說,“她的手臂,還麻煩你先幫她接上,你放心,我不會因爲曾經和她的合作關係就會放她走的。”
莫栩涼翻了個白眼,不服氣的回答,“我並沒有在懷疑你什麼,也不感興趣你會怎麼處置馮如夢,但是我相信你能做到對我們和她之間的公平。如果說你做不到,我相信我也能做到,反正我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她的所作所爲,都會因爲傷害了圖少慕而必須付出成千上百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