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聽着,這番毫無意義的對話。
衆人只想翻白眼,責問江晴等人真的不是炫耀?
見狀,王強欲言又止想開口阻止。然,察覺到狼泊幾人實力,王強思慮再三,決定保持緘默。倒黴誰,別倒黴這幾人,至於別的什麼與他干係不大不是嗎?
舔着乾澀的脣角,索性背過身佯裝不知情。
左右,蒂森那邊也沒傳來什麼警告的舉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誰都好。思及,王強悄然擡頭,朝蒂森看了眼想起昨晚半夜被叫醒,擡腳朝旁邊踢了過去,道:“上船後,記得將看到的藥材盡數搶過來……”
雖疑惑,那人卻吩咐下去沒有多問。
少頃。
兩船間隔不遠,隱然能聽清對岸傳開的歡呼聲。
很顯然,那邊的人已經開始慶祝不久後的盛宴,絲毫沒將運船放在心間。亦或許,近來在渝北各處掠奪事業順風順水,已然讓他們忘卻自身的身份。畢竟,船上多數都是些普通人,與訓練有數的勇士或摩洛哥亡命之徒根本無從比較。
“亡者哀鳴曲,奏響死亡盛宴。”江晴微昂着頭,閉上眼,雙手微擡置於半空中,輕舞彈奏。沉醉的神情,像是在祭奠着什麼,一股柔和的氣息頃刻間從她周遭流泄。
同時,狼泊三人從蛟龍出水,騰空而躍。
“碰——”地一聲巨響,砸到了對面的運船上。王強這邊的船工不甘示弱,紛紛如離弦之利箭,歡呼聲戛然而止,靜謐,安寧。透着死亡的味道,河面晨風拂過,帶來絲絲清爽的涼意。
映襯着耳畔陣陣哀鳴,不少人紛紛退卻,面色驚慌逃離。
就算看不真切,都能感受那種局勢一面倒的殺戮。鮮血,瞬時瀰漫籠罩這一方世界,血腥氣息隱約帶着點點甜膩的味道。
“難受?”魔淺聲道。
在離江晴約莫七八步的地方站定,擡眼,沉靜望着江晴。眉間微攏透着淡淡地疑惑,看向江晴的目光十分柔和,神色稍顯蒼白無力,蒂森身子半擋着,好似在警戒着什麼。
江晴微愣,側身。
“弱肉強食,談不上難不難受。”江晴微搖頭,緩慢說着,如果不是他們實力強悍,今天吃虧的就會是他們。多餘的同情心,江晴向來不屑。人唯有自強才能立足,只是渝北這般動亂,狼凃和江瑤會不會出事?這一想,臉上不由染上些許焦躁。
說時,頓了下。
擡頭望向魔,緊張道:“你身體沒事吧?”
聽之,魔清冷的眼瞳猛然緊縮,一點點暈開喜悅的色彩。
“沒事,老毛病了!”魔擺擺手,蒼白的臉不由得爬上些微紅潮,似有些尷尬。冷硬心房竄過幾縷柔情,然瞥見蒂森那不贊同靠近的表情,只得冷下臉,“這病近不得人,蒂森昨天有些小題大做,請見諒!”
本來,江晴對蒂森有些微詞。
今兒,聽魔這一解說。心底那根刺消失了,反而朝蒂森投去讚許的眼神,惹得蒂森嚇了一跳,臉頰上不由得滑過幾抹異樣。他跟着魔,私底下見過江晴真實的樣貌,國色天姿亦不爲過,眼前雖做了些改裝,但大抵卻沒太大變化。
看着,腦海中不由得掠過江晴那張臉。
蒂森迅速低下頭,清咳兩聲。
絕對不能讓魔瞧出異樣,否則,以他愛記仇的小脾性,以後他絕對別想靠近江晴一步。哪怕他沒有別的心思,魔同樣不會給他機會。
“渝北那麼多醫師都束手無策?”江晴問道。
對耳畔傳來的慘叫聲,充耳不聞。
只是,空氣中血腥味漸重,連帶河面下都傳開了動靜。很顯然,這濃郁的血腥味引來了其他饕餮的注意力。自然界中,最不缺少饕餮,它們對血的追求敏銳的叫人心驚。
魔側頭,掃了眼船舶外,河面下若隱若現的水下生物,淡漠道:“差一味藥,那藥世間難尋。”話落,魔眼瞳掠過一抹無促,該死,他本來沒打算告訴江晴這事的,卻不想看着江晴嘴裡的話就把不住風。
見魔懊惱,蒂森卻十分興奮,連忙接過話,“江晴,可曾知曉爪魚?”
“蒂森!”魔冷聲警告着,剛纔失言也就算了,卻不想蒂森打蛇上棍。一轉眼,直接將話全都抖了出去。
江晴沒理會魔森冷的臉,疑惑道:“爪魚?未曾聽說過,蒂森這爪魚可是魔所需之藥材?”腦海中快速思索這爪魚究竟爲何物?端看魔兩人身份,就知他們來歷不凡,連他們都找尋不到的東西,怕是真得十分罕見難得。
“對,爪魚是最後一味藥引,爪魚是魚一種,魚腹長着雞爪子。”蒂森利落道,沒敢看魔的臉,破罐子破摔徑直將事情抖落說了出來。
“別急,我這邊找人幫你問問?”江晴點點頭。
她總覺得這爪魚有些莫名熟悉,卻一時間又想不起到底在何處聽到過見到過。面帶困惑,沉思了起來。
“江晴,難道你知道這爪魚?”蒂森激動不已,要不是顧忌魔不敢隨意動手。他只怕恨不得上前抓住江晴的手,狠狠地搖晃了起來。
聽罷,就連一旁魔都忍不住心神激盪。
只要忘情散之毒一解,他便沒了後顧之憂。
很多事,都能正大光明的做。
是以,他沒拘束蒂森這逾越的舉動,眼神誠然望着江晴。
江晴微抿着脣角,沉吟道:“略有些熟悉,一時間想不起在哪聽過見過。”江晴摸着下顎,認真回憶了起來。
“慢慢想,不急。”蒂森顫抖着雙手,往下壓了壓。深吸幾口氣,整個人神采飛揚,要知道,在找到忘情散解藥方子的時候。他們就開始尋找解藥方子上的藥,這一找就是四五年,這麼久始終沒能找全。
有時,他忍不住懷疑羊陽當初是不是記錯了。
“雷丁,你認不認識這爪魚?”江晴擡頭,瞥向身旁的雷丁。
腦海裡思緒像是蒙了一層薄紗,怎麼都想不通透。無奈,她只得求助雷丁,這幾年她被部落諸多瑣事困擾着,還真沒有閒心卻理會別的事。光是部落的事,就足以讓她忙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