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下,即刻啓程出發去上陽城……”
狼墨神情深暗,透着絲絲危險的氣息。外邊侍衛不時擡頭偷瞄兩眼,狼墨這臉跟魔並不相似,要不是氣息未變,在狼墨踏出房屋那一剎那他們差點就準備動手了。不過,好在這時候迪迪森過來了。
而今,聽對話。
他們很快知曉,眼前這張臉估計纔是魔主真正的樣貌。
“是,屬下這就過去準備,不過魔主要不要召見下摩洛哥衆人,以便公佈真實面容。”迪迪森提醒道。畢竟,要是不提前說清楚,說不定到時候鬧出什麼笑話來。
狼墨點點頭,自然聽得懂迪迪森話裡隱含的意思。
要是在自家門前被人給颳了,那樂子就玩大發了,遂,轉身洗漱一番快速打點着裝,準備去上陽城把人給逮住。他讓信身旁侍女慫恿她沾染了夢幻花提煉的物品,這會兒早就上了癮,方纔費雷匆忙離席就是收到信出事的消息。眼下,正是他需要骨面出力的時候,信卻出了岔子,這讓費雷如何不怒?
他,怕是生吞了信的心思都有了。
信在渝北幾年,沒少給四海商行添亂,費雷因需要她籠絡骨面,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沒看見。有時,要是做得太過火,就讓加夫尼出面將人禁足鎖在屋子裡一段時間,就算是懲誡。
出門,陡見摩洛哥城中聚集着不少人。
“因何聚集這麼多人?”狼墨蹙眉,問道。
摩洛哥毗鄰望月森林,且,這裡生活的人潮都是些不要命的拼命三郎,說是暴徒亦不爲過。在別的城鎮,人潮越多越繁華,然在摩洛哥人潮一多就表示鬧事鬥毆的人將會變多。
是以,狼墨一直都很小心謹慎控制着摩洛哥的人流。
“這些都是聽到帝國紫公爵將會在渝北逗留一段時間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的人,還有些是望月森林裡面出來的採買食物的傭兵。”迪迪森解釋道。
帝國,紫公爵。
世人都聞其名,卻甚少有人見過其人。他彪悍的實力,曾以一己之力硬扛帝國皇家軍而不敗,更是在帝國風雨凋零中扶持維多利亞登上女帝之爲。當然,最重要的是他與維多利亞女皇的緋聞,諸多事爲其增添了神秘的色彩,他的深入簡出,更是將這種呢神秘推崇到了極致。
可想而知,當衆人知曉他將抵達渝北時,多少人爲其瘋狂。繼而,不顧一切蜂擁而至,爲名,爲權,更爲利。似乎,所有事情都能跟他扯上關係,這樣如何不讓人瘋狂趨之若鶩?
“紫公爵啊……”狼墨沉默着,倚靠着身後軟塌,任由馬車漸行漸遠。眼瞳思緒紛飛不知在思考着什麼。說實話,要說不好奇那是騙人的,能讓這麼多人爲其瘋狂,這紫公爵必定有其過人之處。
其實,當初費雷試探過他,詢問要不要跟隨他一同去往中心城。那時,狼墨已然恢復了記憶自然出言婉拒了這個提議,好像費雷在提議時,說到過紫公爵這人。回想着那時費雷的話語,他似乎懷疑紫公爵跟他有些什麼關係?
而且,這次費雷和鮮于莽匆忙從帝國中心城回到渝北。
目的,很可能就是這紫公爵。
這一分析,狼墨快速盤算着該如何在接下來的亂局中獲益。
“我們摩洛哥需要做什麼嗎?”迪迪森問道。
帝國,紫公爵。僅憑紫公爵這三個字,就足以掀起滔天巨浪。能親眼近距離目睹紫公爵風華,就連一向心性淡然的迪迪森都免不了熱血沸騰。雖是詢問着,可眼神卻透露着濃濃的渴望,小眼睛不斷催促着狼墨,讓他說點什麼。
狼墨垂頭,沉吟片刻。
“讓喬亞先收集情報,等情況合適時以摩洛哥名義出面看能不能見上一面?”狼墨沉聲道。紫公爵出訪渝北,定然是隱秘的消息,也不知是誰將這消息泄漏了出來。恐怕,這時候湊上去想要見人很難,說不定還會惹來對方的厭惡。
這番揣摩後,狼墨擡頭說了句。
本來,這話不必說的這麼清楚。
然,介於迪迪森異常興奮的模樣。狼墨決定多說兩句,以免,到時候惹出別的亂子來。
“……我知道了!”迪迪森道,聽狼墨這一說,逐漸冷靜了下來。
畢竟,他已經過了熱血的年齡,那一刻熱血後逐漸冷靜下來恢復了先前的冷靜和從容,認真思考着狼墨說的話,反省自身不足之處。
看着出行的馬車,兩旁的人紛紛退讓,這車雖然在摩洛哥沒出現過幾次。但,摩洛哥所有人都知道這馬車的主人屬於魔主。是以,當看到馬車出現在街道上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來人是誰。
“這三天,除了紫公爵抵達渝北還發生了什麼事?”狼墨揉着眉間,神情微微流露着些許懊悔和不甘。責備睡得太熟,沒了防備連江晴何時離開的都不知道。這人,雖成熟幹練了許多然小性子卻絲毫未變,果然沒打算輕易原諒他。
“四海商行和鮮于家似乎達成了什麼協議,只能靜觀其變,青南巨象部落因信的事跟四海商行鬧了起來,暫時還不知道結果。”迪迪森說道。說完後,又覺得頭疼,他明明是醫師,怎麼卻做着侍從的活計。這彙報情報的事本來該是加里羅的分內事,那傢伙這幾天避而不見,擺明了就是要躲着狼墨。
喬亞,那小子嚇得不輕,連面都不敢露。
“信,這顆棋子該捨棄了!”狼墨森冷道。
當年,要不是信從中插手,費雷焉能輕而易舉將他從青南弄出去。當然,這其中可能還少不了骨面以及背後巨象部落的身影。
“我會讓喬亞給林華帶句話讓她暗中動手,要不要挑起巨象部落和四海商行的紛爭?”迪迪森道。
狼墨聞言,擺擺手,道:“費雷和骨面都是成精的人物,普通的栽贓陷害根本不可能有作用。信,對於骨面來說用處不大了。曾經的靈魂寄託信,可不是現在這個盜版的森,信瘋魔過了頭,是時候付出代價了。”
再怎麼說,盜版始終是盜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