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興趣的東西?”狼墨一驚,詫異將木頭瞥向江晴。
江晴支吾着,擡手,抓過狼墨的手將其貼在肚腹處,遲疑道:“你感覺下……”
“噫?”狼墨微震,情不自禁將江晴拉入懷裡,掌心密切貼在江晴肚腹的位置,仔細感知了起來,驚疑道:“江晴,這是怎麼回事?”江晴受傷後,腹中孩子越發安靜,讓狼墨擔憂又免不了升起詭異的欣慰感。
此時此刻,猝然感知到孩子劇烈的情緒波動。
狼墨一顆心七上八下,很是糾結。
“從踏足這個廣場後,他忽然傳來了這種情緒,有些急切,有些焦躁……”江晴皺起眉頭,斟酌着該如何描敘這種古怪的情緒。手覆蓋在狼墨手背上,認真感受着腹中孩子傳遞出來的情緒,憂鬱道:“墨,你說這廣場到底是怎麼回事?”
“迪迪森,你說這事?”狼墨轉身,瞅着迪迪森渴望他能給出個合理的答案。心底,卻有些懊悔這次走入深谷。到底是急切了些,也許該等安傑拉化形後,由亞瑟帶着走入深谷更安全些。
“江晴腹中孩子擁有神之血脈,讓他這般躁動,難道這廣場與獸神有關?”迪迪森分析道。說時,表情禁不住變得嚴肅了起來,與獸神攀上關係,意味着這處廣場極可能存在已久,獸神大陸一直流傳着獸神各種各樣的傳說。然而,卻始終沒有人真正見到過獸神的蹤跡。
“這……可能嗎?”狼墨大驚,神情凝重打量着不遠處的廣場。
認真打量時,依稀能感受到廣場繚繞的那亙古悠遠的古老氣息,淡淡的血味混雜着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讓人無端地覺得四肢百骸發涼,沉重,悲慼,各不相一的情感紛紛融入心頭。狼墨張嘴,狠狠咬住脣齒待嚐到鐵鏽味時,瞬間清醒了過來。
忙擡頭,江晴恍然注視着廣場並無異樣。
而另一邊,迪迪森卻恍惚着擡腳跌蹌朝廣場走去。搖晃的身軀,宛如行屍走肉的殭屍木偶,見狀,狼墨擡手朝迪迪森後腦勺砍去。低喝道:“迪迪森,醒來!”
“怎麼了?”江晴一愣,猛然擡過頭,很快就察覺到迪迪森的異樣,示意紫藤將迪迪森拉扯了回來,輕問道:“狼墨,迪迪森這是怎麼了?”
“不清楚,剛纔突然恍惚了起來。清醒後,就發現迪迪森情緒不對勁……”狼墨驚嚇道。攥着江晴的手,不由得多用了兩分力道,萬分慶幸剛纔動作及時醒的夠快,“我想,約莫這廣場周遭瀰漫着某種特殊氣體,讓人嗅到後精神失常,且容易產生某種幻覺……”
“迪迪森,你沒事吧?”江晴道。
瞅着迪迪森那張紅腫的臉,不忍直視。方纔,狼墨擔心迪迪森會出事下手就忍不住重了些。這不,此刻迪迪森就頂着半張豬頭臉很是駭人!
“嘶嘶!好好疼……”迪迪森委屈捂着紅腫成豬頭的臉,驚疑道:“魔主、江晴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明明什麼都沒做,就恍然走神了幾分鐘,醒來感覺整個世界都變了!尤其是,他這半張腫成豬頭的臉,要不要這麼坑爹?
“你差點就跟它們一樣了!”江晴指着廣場那堆積如山的枯骨,緩聲將剛纔發生的事情解釋了一遍,好奇道:“迪迪森,你說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連你這個醫師都能矇蔽,感覺很神奇。”
迪迪森狠狠地抽搐着嘴角,清咳兩聲,掏出藥膏塗抹着臉頰,再次掏出解毒丸含在舌苔下,囫圇道:“這廣場格局頗爲詭異,利用地形和光線製造出古怪的氣場,加上山洞四周生長的喜陰植被。不是藥,應該是上古早已失傳的某種陣法……”
“陣法?”江晴驚呼道。
擡首,躊躇望着迪迪森。陣法,這玩意是她知道的那個嗎?總感覺這東西應該是小說和神話故事中才存在的東西……難道說,這東西確實在現實中存在着?懷抱着這種疑惑,江晴看迪迪森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幾分趣味。
“仔細看廣場地形,如果沒出錯的話這應該就是上古就已經失傳的陣法。”迪迪森很肯定,小心謹慎將邁出去的腳步收了回去。剛纔,約莫就是不小心越過了界線,纔會被迷惑差點喪了命。
“這陣法很厲害?”狼墨問。
同時,快速翻閱着腦海中的傳承記憶。很快,就找出了關於陣法相關的情報資料,可惜,陣法在上古時期就已經失傳了。是以,就算是墨狼族的傳承記憶中對陣法描敘都不過是寥寥數語。
“陣法、煉藥、煉器……諸多都傳承於上古時期,然,歲月殘酷很多東西隨着時間的流逝消弭在歷史的長河之中……”迪迪森惋惜道:“我雖擅長煉藥,然手法完全無法與上古時期相比較,現在的煉藥手法與其說是在煉藥,還不如說是提取藥性。上古煉藥的方式早已失傳……”說着,迪迪森口氣充滿了哀慼。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煉藥煉器至少還留下了些許傳承。而陣法,卻只能在一些孤本書籍中才能翻閱得到,得窺見其些許殘影。
江晴聞言,只覺滿腹疑問。礙於情況不對,不好仔細詢問,退到一旁謹慎觀察了起來,詢問道:“這陣法可能解?”
“能解,只是我們卻不知該如何解……”迪迪森悵然道。陣法之事,他曾經在四海商行藏書閣中翻閱古籍時,無意中看到過。奈何,陣法失傳太久,就算他翻遍了四海商行的藏書閣都沒能找出更多的信息。
“那……現在怎麼辦?”江晴無語道。
外面瀰漫濃霧,前面有兇殘陣法,難道他們就只能在這裡苦等着?
“江晴,你剛纔說廣場深處有感興趣的東西,這是什麼意思?”迪迪森塗完藥膏後,擡頭看向江晴,眼中滿是好奇。踮着腳,小心不敢輕易觸碰廣場周遭的一草一木。就恐一個不注意,就把小命給搭了進去。
“不是我的意思,是寶寶的感知。”江晴輕揉着肚腹,開口解釋道。
“能說得具體一點嗎?”迪迪森認真道。
江晴歪着頭,認真將感受到的情緒解釋了一遍。那感覺很玄乎,三言兩語,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