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南天門就在這?”江晴重複道。
眼睛環視四周,按耐不住開始找尋南天門所在。
不過,此處面積不小。江晴始終沒能找出南天門的位置,腦海裡不覺琢磨起瑪德麗雅說的話。既然南天門入口就在這,爲何他們看不到?
瑪德麗雅點點頭,道:“沒錯,南天門入口就在母樹本源附近。然,想激活穿過南天門,則需要神之血脈和獸神令。獸神當年沉睡時,將獸神令灑落大陸各處,分別由不同種族勢力奪得。”
聞言,江晴猛然一僵,幽幽望着瑪德麗雅,厲聲道:“這事比蒙族維多利亞那邊是否知情?”不知爲何,江晴心底陡然升騰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這感覺她曾經歷過數次。每次,都遭致了麻煩。聽得瑪德麗雅此番話,江晴陡然想起在望月山亭樓那邊的雷丁狼狩一行人……
上一句,江晴詢問維多利亞是否知情。更多在意南天門,後一句更多偏向於神之血脈和獸神令這兩件事,重心雖不同,事情卻相差無幾。前者,江晴並未過多擔心,後者極可能牽涉到狼狩等人安虞。江晴一問,身旁狼墨很快就領悟了話裡真正的意思。冷峻臉龐不覺泛起冷意,顯然他跟江晴一樣忍不住擔心了。
“想知道,我不介意你親口問我。”維多利亞溫吞從後面走來,一身紫服在這片白綠交雜的世界顯得格外耀眼。精緻凌厲的臉盛滿懾人的霸氣,氣質如虹,叫人生畏。
聞言,狼墨迅速將江晴護在身後,冷冽掃向瑪德麗雅,暴怒道:“瑪德麗雅,我需要一個解釋。”
江晴同樣吃驚不小,儼然沒想到維多利亞會在這個時候露面。心下一轉,不由得將眼神投向瑪德麗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需要一個合理的答案。然,待她將視線望向瑪德麗雅時,卻見瑪德麗雅同樣一臉震驚茫然。顯然,對於比蒙族維多利亞等人的出現她並不知情。
“維多利亞,誰允許你踏足這裡的?”瑪德麗雅一臉憤怒,這裡是冰霧精靈的禁地,莫說外人就連冰霧精靈在沒有得到她允許前,一樣不能進出。此處,沿路都有冰霧精靈負責巡視,維多利亞到底是如何在不驚動冰霧精靈的前提下來到這裡的?不僅江晴狼墨憤怒不已,瑪德麗雅同樣心生愕然。
維多利亞擡眼,似笑非笑瞥了眼瑪德麗雅,鎮定道:“你都說了此處是南天門的入口,我怎能不過來?”
她渾然未將瑪德麗雅森冷的表情看在眼裡,此刻,維多利亞絲毫沒有掩飾她的野心,雙眼熱切望着懸浮在半空中的斷臂和母樹本源,她能感受到這兩樣東西蘊含的強大能量。可惜,自身實力太弱無法吞噬,想着不由得伸出舌尖****着脣角,手輕緩觸摸着左臂上的黃金比蒙圖騰,紫瞳遍佈瘋狂掠奪之色。
“什麼意思?”瑪德麗雅一驚,不渝道:“維多利亞莫忘了這是我冰霧精靈的地盤,你這樣做是打算跟我冰霧精靈撕破臉嗎?”說時,瑪德麗雅咬牙切齒只恨不能將維多利亞生吞入腹。再傻,都猜測得到先前維多利亞承諾的那些不過是拖延之詞。一開始,比蒙族維多利亞他們的目的應該就是登天梯南天門,抑或這其中還包括冰霧精靈他們的性命……
“冰霧精靈的精血很補。”維多利亞忽而道,說了句不相干的話。
然,江晴等人不覺一震。比蒙族維多利亞動用了血禁秘法並不是什麼秘密,爲平衡體內生機,維多利亞隔段時間就需要吞噬新鮮的血液,借用血脈之力鎮壓維持生機平衡。維多利亞這一說,瑪德麗雅自然而然明瞭話裡的真正意思。很顯然,外面那些負責巡視的冰霧精靈很可能死了……
“你…怎敢?”瑪德麗雅氣得發顫,始料未及維多利亞竟如此喪心病狂。站在母樹地盤上對冰霧精靈動手,瑪德麗雅萬分悔恨當初答應維多利亞的提議,帶着她來到母樹這裡。還將母樹情況告知了爲U盾噢利益,如果她能多個心眼,維多利亞定不敢如此張狂。
“媽媽……”倏然,狼狩委屈的聲音響起。
江晴狼墨陡然一驚,慌亂擡頭朝維多利亞身旁林菀看去。卻見,狼狩紅着眼被林菀抱着,林菀烏黑指甲相距狼狩脖子不過三個手指的距離。要挾意味不言而喻,看清狀況,這廂江晴狼墨眼瞳猝然緊縮。纔看清雷丁幾人俱都被捆縛着,鼻青臉腫,雖沒有性命之憂,傷勢不輕。
這怎麼可能?
以狼泊雷丁等人的身手,加之陰山雷丁的本事,他們怎麼可能會被人擒住?
“是誰?”江晴強忍怒氣,質問道。
眼神凌厲掃過鮮于曉骨面等人,最終落在維多利亞身上。能神不知鬼不覺讓狼泊他們中招,唯一的可能是他們隊伍中出了叛徒。雷丁這些都是自己,能出問題的只有泅水幫周全抑或是青幫大長老雅鹿這兩方……
“江晴,抱歉!是我有眼無珠,養了個白眼狼。”周全嘶啞道。他自問對冷情河不薄,萬萬沒想到他們一行人卻栽在他手上。冷情河是他一手栽培出來的心腹,一直都很得他的信任。如果不是這次事情,他怎麼都想不到冷情河竟會是比蒙族維多利亞的人。雖然,各勢力間不乏探子眼線,但周全怎樣沒想到比蒙族敢舍下這麼大的本錢,當真是陰溝裡翻船。
聽罷,江晴狼墨自然明白這人是誰,能讓周全流露這般記恨愧疚的心緒,只可能是冷情河。冷情河是周全最看重的心腹,同時也是他一手栽培起來的人,被自己人捅一刀,這滋味並不好受。如果說以前周全有多信任偏愛冷情河,此刻他就有多恨多怒……
恥辱,亦是無能。
“冷情河!”狼墨冷聲道。漆黑眼瞳定睛鎖定站在黑白雙煞身側的冷情河,森寒幽冷的神情讓冷情河不由得打了個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