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瑪德麗雅訕笑兩聲,說道:“呃!可能是我眼花看錯了。”
說罷,誠懇點點頭。
深呼吸,再次盯視着江晴纖細手指所知的彎曲宛如河道的圖紋。越看,臉色越差,而此時身旁哈爾迪幾人俱都同樣一副菜色,就像是生吞了臭蒼蠅一般,很是難堪!
“如何?”江晴輕問道。
見瑪德麗雅幾人神情鐵青難看,衆人陡然心下一沉。很顯然,他們很難從瑪德麗雅幾人嘴裡聽到可喜的消息,面面相覷,一改輕鬆神情,神色不由得沉凝了下來。很顯然,瑪德麗雅此前提及到的幽冥河,並不是一個讓人歡喜的名字。就算黑水沼澤、烈焰崖都未見瑪德麗雅幾人臉上流露如此凝重肅蕭的臉色,誠然,這幽冥河絕對是天空之城這處絕對的禁忌之地!
這處,就算只是提及名字,瑪德麗雅等人都禁不住變了臉色。
“不愧是獸神,竟將棲身之所立在幽冥河盡頭。”瑪德麗雅苦笑道。
哈爾迪等人耳鼻口心,神情不覺掠過絲絲恐懼敬畏之色。很顯然,他們對於幽冥河很是忌諱,忌諱的同時還帶着無盡的恐懼和懼怕。像是隻要沾染上幽冥河三個字,心底都會升騰出可怖懼怕的情緒。
“幽冥河很可怕?”雷丁謹慎道。瞥見瑪德麗雅說出幽冥河三字時,竟像是用盡了全身氣力,冰霧精靈膚色本就偏白。此刻,瑪德麗雅幾人臉色竟隱隱發青,可見此刻他們幾人內心並不平靜。
江晴等人顧不得多問,紛紛盤腿而坐,準備聽瑪德麗雅訴說天空之城的禁忌之事。
“黑水沼澤、烈焰崖乃至赤海沙漠,這些地方都盤踞着實力不俗的猛獸、妖獸。這些地方對於我們來說,實力都十分強大,赤海沙蟹實力尋常,然羣居讓它們擁有可怕的搏殺能力。你們單獨獵殺赤海沙蟹很輕鬆。若是遇到赤海沙暴與赤海沙蟹相遇的話,就算是你們絕對是九死一生。這還只是赤海沙漠,赤海沙漠可以說是天空之城中相對來說比較安全的地方。黑水沼澤與烈焰崖分別棲息着黑水鱷和烈焰鳥,黑水鱷防禦極強且力量強悍,棲身在黑水沼澤之下善於偷襲。而烈焰鳥則棲息在烈焰崖上,羣居,性情暴躁速度奇快……然而,這些地方都無法與幽冥河相提並論,如果只是黑水沼澤烈焰崖這些地方,有實力費了功夫手腳,自然能安然穿梭。可是,幽冥河不一樣……”瑪德麗雅眼路倉惶,頓了下,解釋道:“據我族先輩提及到,幽冥河無人知曉其盡頭所在,河水深紫色,任何事物一入河都會被腐蝕掉沉入幽冥河。該河之所以取名爲幽冥河,只因在日夜交替逢魔時刻,能看到無數漂浮的白影在幽冥河上川流不息,有時還會倒映出通身血紅充滿暴戾之氣的紅影,或是周遭繚繞無盡黑霧血腥殘虐的黑影……”
“咕嚕——”
不覺間,圍聚一旁的衆人紛紛吞嚥着口水。
江晴神情驟變,白影什麼的,難道是鬼魂?思及,江晴身軀陡然僵直緊繃了起來,江晴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對鬼什麼的怕的不行。這不,聽瑪德麗雅用清冷沉緩的聲音訴說着白影、紅影和黑影,頓覺周遭逐漸升騰的溫度瞬間下降到冰點。
尼瑪……
好恐怖有木有?!
“江晴,你沒事吧?”狼墨急問道。他此刻就站在江晴身旁,自然察覺到江晴僵直緊繃的身體。疑惑過後,忙將江晴整個人攬入懷裡。低頭一看,卻見江晴呼吸急促,四肢冰涼,像是被什麼東西夢魘到了一樣。
狼墨一開口,自然而然打斷了瑪德麗雅對於幽冥河的描述。
衆人心下一慌,忙側身看向狼墨懷中的江晴。
“沒,沒事。”江晴吞嚥着口水,踟躕道:“瑪德麗雅,你肯定這彎曲如河道的圖紋真的是幽冥河?”
“八九不離十,天空之城除了幽冥河以外我想不到其他與這地方肖似的地方。其實,幽冥河就算是在天空之城中也是一處隱秘之地。沒人知曉他究竟在何處,就連關於幽冥河的傳說都是代代相傳遺留下來的。想不到,幽冥河竟貫穿了整個天空之城,想必烈焰崖這裡應該只是一個入口……”瑪德麗雅誠懇道。神情雖難看,卻不如江晴瞬間慘白的臉色。
“江晴,你擔心什麼?”狼墨問道。
江晴輕搖頭,說道:“沒什麼,聽瑪德麗雅這番描敘,我想起在我族中關於一地方的概述。兩者,有着很多的相似之處。”這話,江晴並沒有撒謊。聽得瑪德麗雅對於幽冥河的描敘,她不覺想起神話中地獄忘川河黃泉路……
“你部族也有關於幽冥河的傳說?”不等狼墨等人詢問,瑪德麗雅率先按耐不住詢問了起來。
“嗯!”江晴點點頭,道:“與幽冥河有些想象,在我族傳說人死後便入地獄。地獄分十八層,生死薄,彼岸花,黃泉路,忘川河,奈何橋,望月鄉,孟婆湯,三生石……你說幽冥河,與忘川河黃泉路頗爲肖似!”說時,江晴神情並不是很好看。整個人顫巍着,像是在極力隱忍着什麼。
“江晴夠了!”狼墨呵斥道。強硬讓江晴停住往下繼續解釋,很顯然江晴對地獄懷着某種恐懼。
剛纔,瑪德麗雅描述幽冥河時,江晴神情就顯得不對勁。此刻,更是表現得十分明顯。狼墨要是在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就真的是不對勁了!
周遭衆人,聽得江晴每說一個詞,就覺得膽戰心驚。明明不知道這些字詞代表着怎樣的意義,然,聽在耳畔時心房卻止不住緊縮了起來。就像是,那一瞬間有某種未知的力量在遏制着他們的呼吸,一夕間,不覺連呼吸都停滯了下來。
“墨,我沒事。”江晴低聲道。她自小就有些懼怕這些東西,不說去探究,連聽旁人訴說都會感覺到神經緊繃,四肢乏力抽搐。這讓江晴覺得很無力,明明連人命都揹負過,卻恐懼那虛無縹緲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