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江晴果決道。
刺陵花什麼的,她興趣不多。見狼墨這番受罪,刺陵花給她的感覺並不怎麼好。
敖青、景卿這一說,她僅剩的興趣跟着消減了下去。直截了當答應了敖青,不再糾結刺陵花什麼的,專注將視線落在元氣池中狼墨身上。
沒了敖青妖元力護持,江晴幾人滿頭大汗,披蓋在身上的衣服都被脫了下來。
“狼墨什麼時候才能好?這鬼地方待久了怕是會脫水。”江晴擦拭着額際不斷滴落的熱汗,瞥了眼同樣難受的雷丁兩人,敖青狼狩卻像個沒事人一般,悠閒自在。
雷丁點點頭,附和道:“委實太熱,很難受。”
考慮到江晴在,不然雷丁真打算赤身得了!汗水順着身子滾落下去的時候,那滋味並不好受,江晴說的沒錯,再繼續待下去脫水並不是開玩笑。
“江晴,你們先離開。”狼墨出聲,道:“我可能還需要些時間。”
他能感受到在元氣池中,身體飛速進化着。此刻,就算景卿趕他走,他都不願意離開元氣池。隨着刺陵花葯效的吸收,體內毒素一點點拔除,心法運轉周天也從最初晦澀不明,到現在毫無阻塞。他堅信,在元氣池中呆的越久,他獲得的好處就越多。
江晴微動,望了眼狼墨恢復白淨的臉容,眼瞳深處閃爍着炙熱的光芒。她不覺驚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想必這元氣池對狼墨有着很大的好處。以她對狼墨的瞭解,不見兔子不撒鷹,捨得讓她離開,定然是準備大幹一場。
“族長,你確定?”雷丁遲疑道。
以他對狼墨的瞭解,誰都可能說出這種話。唯獨狼墨不可能,他恨不得24小時黏在江晴身上,又怎會公然讓她先離開?
“這裡溫度太高,你們先上去。”狼墨點點頭,認真道。
他預計還會在元氣池中待上一段時間,總不能讓江晴在這裡受苦受累。
江晴斂眉,擡頭望向景卿,說道:“景卿,勞煩你讓烈焰鳥帶我們上去。”
老魚開口,留給狼狩六年時間。江晴決定狼墨毒一解,他們立馬就離開天空之城回獸神大陸。狼狩出生這麼久,還沒見過狼凃江瑤和族人們,江晴迫不及待想讓狼狩回到青南,回到那個安寧的逐風部落。
景卿輕鳴兩聲,很快遠方就飛過來幾隻烈焰鳥恭敬趴伏在地上。
江晴一把抱過狼狩,看了眼敖青,問:“敖青,你是跟我們上去,還是?”
“一起!”敖青不待江晴細問,一把就跳到雷丁的懷裡,賣萌道:“這裡太無趣了,我自然還是跟你們一起上去好玩點。江晴,我還要吃那個硬糖。”
話落,靠在雷丁懷裡眯着眼佯裝入睡。
這廂,景卿瞥見敖青不要臉的樣子,頓時恨得牙癢癢的。他也很想出去玩,就擔心出去後有人溜進這裡偷刺陵花……哎!真的好糾結。當然更重要的是狼墨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從元氣池裡面出來?元氣池中的元氣都快沒有了,他那顆心疼得肝都打顫了!
景卿扭過頭,嘴喙清理着羽翼,同時緊盯着狼墨用眼神祈求着他趕緊出來。
狼墨置若罔聞,昂着頭,目送江晴幾人離開。
“刺陵花葯效差不多被吸收了,你不考慮早點出來?”景卿誘哄着,都快吐血了!狼墨在裡面多待一分鐘就得消耗不少元氣,這鬼地方元氣本就不多。消耗了,短時間裡很難補充回來。就算他平時都不敢在元氣池裡面泡太久,就恐不小心把裡面元氣給吸收完了!
狼墨擡眸,森然瞥了眼景卿,道:“不急!”
景卿清理羽翼的嘴喙不覺一個用力,差點啄掉自己身上一塊肉。心底嗷嗷不已,嘴巴上卻不敢說賤話,被狼墨那冰冷眼神一掃,整個人嚇得不要不要的。完全沒有跟敖青說話時的輕鬆自在,狼墨實力明明比他差一大截,可一對上狼墨那臉,就感覺很怵。
“……那,你慢慢泡!”景卿嘴一抽,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瞧瞧,這說的都是什麼話?
狼墨睜着眼,懶懶瞥了眼景卿慫貨的表現,不置可否。
剛纔老魚和江晴的對話他自然聽得分明,如果不是元氣池對身體好處太大,他必然會選擇離開元氣池,儘快離開天空之城。可是,狼墨發現他在元氣池中多呆一分鐘,實力緩慢在提升,這機會太難得。狼墨不得不選擇暫時耽擱些時間,實力強悍,纔有資格開口。
以前,他一直認爲憑藉他的實力不說能打遍獸神大陸無敵手,至少能護住江晴和孩子們的安全。這次天空之城狠狠地扇了他一記耳光,太弱了,現在的他別說保護江晴和孩子們,很可能會拖累他們。狼墨性情驕傲,怎能容忍這種無法掌控的事情發生?
心神沉溺,再次運轉敖青教過的心法,安心修行。
這邊,乘坐在烈焰鳥身上。江晴幾人很快就回到了地面,頓感通體清涼舒適。
“總算又活了過來!”江晴唏噓道。
雷丁點點頭,道:“是啊!我發現跟這裡一比較,死亡之森都能算是天堂。”
“媽媽,死亡之森在哪?”狼狩好奇道。
“死亡之森是你父親出生的地方,那裡是逐風部落的搖籃,你哥哥姐姐他們應該還在那裡歷練。有時間的話,我帶你過去看看——”江晴溫聲道。言語間,不覺流露出思念的味道。感覺真的好久沒見狼凃江瑤他們了,從出生開始,她還沒有像這次離開他們這麼長的時間。不知道在遠方的他們還好嗎?
“那裡離桃源很遠嗎?”狼狩歪着頭,懵懂看着江晴。
江晴揉了揉他的頭,微笑道:“遠,也不遠。”
“狼狩彆着急,我們先回桃源逐風部落,見見你的爺爺奶奶,還有逐風部落的族人。待你長大些,自然會有人帶你去死亡之森。”雷丁轉過頭,親暱跟狼狩解釋着。死亡之森是逐風部落的根,不管逐風部落飛的再遠,他們始終會渴望落葉歸根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