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知曉如何燒製,總能成功。”江晴微笑着,面上滿是堅定之色。
“江晴,這陶器怎麼燒製?”清摩拳擦掌,思及陶器的便利,她恨不得立馬將陶器燒出來,“你跟我們說說,我們這就去準備……”
“燒製上等的陶器,還須得好的粘土,便是我上次交代讓大家尋找那特別的泥土。”江晴輕聲說着,道:“不過,這尋常砂礫篩選出的泥土,也能燒製陶器,只是黏性一般,燒製時容易破裂。”
“那…該怎麼辦?”清蹙眉,略帶焦慮。
江晴輕輕一笑,安撫道:“清姨,你彆着急。我們可以先用尋常砂礫篩選出細膩的泥土試着燒製,不管能不能成功,總歸多學習些經驗。要是成的話,這些陶器也能用不是嗎?”
“這話在理。”莎點着頭,誠懇看着江晴。
不愧是神使,這腦袋就是好使,他們想不明白的事情,她一下子就能想清楚弄明白。
“那還等什麼,我們這就去篩選砂礫……”藍最是性急,說着就要起身。
江晴忙拉住藍,道:“藍姨,你莫不是忘了這都晌午了,該做午飯了!”起先,部落一天只吃兩頓,後來江晴提議吃三頓,只因部族衆人做的都是苦力活,不多吃點,很容易掏空身子。
長此以往,人很容易就變得虛弱。
部族的老人,便是這般累垮的。
“也是,瞧我都高興糊塗了!”藍一拍自己的頭,不好意思道。
衆人笑着,忙着張羅午飯的烤肉。
吃了一個多月的烤肉,肉湯,江晴只覺整個嘴都沒味了。很是嘴饞儲藏在溶洞中的玉米和小麥,可惜眼下太忙,還是等部落將房屋都建好後,找時間試試玉米餅子。
瞧着,日過正午。
不知外出打獵的狼泊一行人,今天收穫如何?
能不能找到可用的東西?
清姨他們覺得陶器好用,其實陶器哪比得上鐵器,只是鐵器製作不易,眼下不是研究鐵器的時候。
等烤肉做好後,後邊議事屋木架子全部搭好,木板也鑲嵌好了。方他們已經開始調製爛泥,準備開始砌石塊。
見烤肉好了,他們便歇手被江晴趕着去洗淨手,陸陸續續回到空地開始吃東西。
有了動力,衆人吃東西速度很快,三兩下就吃完了。
大地胡塞一通,拉過江晴走去議事屋,道:“江晴,現在可以砌石塊了吧?牆都裝好了,只差門和窗沒裝,不過我打算等砌好石塊後,在裝門和窗。”
江晴繞着議事屋轉了兩圈,摸着還有些溼氣的牆壁。
這沒幹透,能砌石塊嗎?且想着木屋容易被蟲蟻咬空,不覺深思了起來。
須臾後,江晴站起身來。爲了避免被蟲蟻蛀洞,江晴叫停了準備砌石塊了人,問:“狼墨,部族有沒有收集油漆?”
先前沒想到,就算砌石塊這一面牆不刷油漆,可屋裡那一面也需刷些油漆。這樣不僅美觀,還能防蟲蟻。
“油漆?”狼墨面帶疑惑,莫名睨着她,很顯然他不知江晴說的是何物?
“油漆是一種材料,能塗抹在木板上邊,這樣能避免蟲蟻在木板上蛀洞,且塗抹上油漆房屋更美觀些。”江晴道。
“長什麼樣子?”狼墨問,歪着頭思索着江晴說的油漆到底是什麼,雖不懂江晴說的美觀是什麼意思,但防蟲蟻他卻是明白的。
江晴傻眼了,她見過是合成後的塗料。
純天然的油漆,她真不知道長什麼樣。不過,她倒是認識漆樹,漆樹味道極重,易過敏的人碰觸漆樹就會長瘡。
“這……”江晴支吾着,道:“我不知道它長什麼樣,漆樹味道極重,很難聞。實在不行,我們試試能染色的藥草?”
“那明日讓人去找找?”想了下,狼墨道。
睨着大氣的議事屋,江晴貼着牆,道:“石塊晚個兩三天再砌,這樹木是剛砍伐的,沒幹透,貿然把石塊砌上,我擔心溼氣太重。讓屋子曬個三五日試試……”
說着,江晴也沒把握。
將目光投向狼墨,迎上柔柔的目光,狼墨一顫,清咳兩聲。
轉過身,看向大地和溫洛,部落中這兩人這方面最爲拿手,問:“大地叔,你們怎麼看?”
溫洛摸着下巴,道:“江晴說的不無道理,溼木曬乾後會縮小些。房子到時候可能會有些縫隙……議事屋建造得急,這方面忘了考慮。”
“確實,江晴不說溼氣我差點把這點給忘了。”大地重重拍了下大腿,道:“議事屋晾曬三五日,到時候可能還得返工,這幾日叫人在規定的區域砍些木材,我們溫洛把木板都做出來,晾曬着。”
聽兩人一解釋,江晴當即回過神來,熱脹冷縮。
幸好她行事謹慎,不然還真得出大事,熱脹冷縮,可能導致房屋平衡失調。別到時候房屋沒住進去就出了岔子,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聞言,衆人只得歇下大幹一場的心思。
狼墨帶着一行人,趕往沙湖那邊,打算從那開始。
這邊,江晴睨着攪勻的泥土,索性叫來清等人,捏泥土。
午飯時,她讓雅達叔熄了火,將裡面五個碗都刨了出來。四個裂開了,唯一沒裂開那個碗沿也有條縫。
不過,看着這有條縫的陶碗,清她們樂開了懷,這意味着就算沒找到粘土,就算是普通的砂礫篩選的泥土也能燒製陶器。
只是困難些,失敗率高一些罷了!
江晴笑着,但見清用着那個碗盛了一碗水,除了縫隙處漏水,其他絲毫無損。見之,更是堅定了衆人燒製陶器得決心。
這不,一聽江晴叫人準備用這些攪勻的泥土燒製陶器,霎時蜂擁而來一大羣人。
除卻忙碌栽種樹苗的白水和飛鷹部落外,部落不少人上午已然採摘了不少野菜和山果,下午本打算用綠藤便知藤筐、藤蘿,亦或是藤鞋的。
然,聽到江晴打算燒製陶器,全都精神大振。
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睨着江晴,像是嗷嗷待哺的嬰兒,純淨的眼眸中不帶一絲算計雜質。
江晴嘴角抽緊,她不過打算試手,真不用這麼多的人。再說部落火堆也不夠用……
可迎上衆人期盼的眼,話到嘴邊卻拒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