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狼墨話語一落,霎時響起震天般的歡呼聲。
睨着洋溢着幸福笑容的族人,狼墨冷峻的臉綻放出鬆緩地笑意。
這些年,爲了族人能吃飽,他毅然挑起這根重擔。
還好,江晴來了。讓他肩上這根重擔不知不覺變輕了,而今部族不再爲生計發愁,終於能緩慢地發展起來了。
轉過身,睨着溫柔淺笑的江晴,溫聲道:“江晴,謝謝你!謝謝你爲族人所做的一切。”擰緊的眉頭不知何時鬆開,昔日冷冽寒意,轉換爲溫潤內斂。
江晴搖搖頭,握緊狼墨的手,神情饜足道:“不,這是我該做的!”其實,她才該謝謝狼墨給了她一個安定溫馨的家。族人生活安穩無虞,她才能過的舒坦,這就像是雞生蛋蛋生雞這個問題,說不出誰是誰非。
狼墨垂頭握拳,緊緊地擁抱着江晴,強忍着心底那絲甜蜜的情意。溫柔地盯視着懷中表情柔和的人兒,只覺得如果這樣用着她到地老天荒,未嘗不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下邊,衆人望着親密無間的兩人。俱都送上誠摯的幸福,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真實了。此時此刻,所有人都陷入狂歡之中,食物散發出陣陣誘人的芳香,無須說什麼,衆人三五成羣吆喝着坐在一起,吃喝了起來。
襯着天邊鮮紅似火的晚霞,遠處羣山蔥翠起伏,連綿不絕。
吃喝的同時,當然少不了重頭戲。
那就是挑戰,這次衆人一致將目光投向狼墨,眼神飢渴透着強大的戰鬥欲。連續幾年,無人敢挑戰狼墨,這次趁着這個機會,不少人蠢蠢欲動了。想要在狼墨結親儀式時,狠狠地教訓他一頓。
這念頭一起,瞬間得到了部族衆人一致點頭。
上次,捱揍的記憶歷歷在目。
男人天生就渴望戰鬥與征服,這不,好不容易得了機會,誰都捨不得罷手!三三兩兩組成隊,向狼墨發出了挑戰訊號。讓準備上臺階平臺戰鬥的炎和盧卡斯一震,掃過衆人灼熱的目光,二話不說退開讓出地盤。
“吼吼——”
數聲嘹亮的獸吼,響徹桃源的上空。
驚起無數歸巢歇息的鳥雀,振翅高飛,映着天邊晚霞竟有種說不出的韻味。
江晴握着狼墨的手,伸手攬着他厚實的肩膀,給予他無聲的支持和安慰。初來桃源時,狼墨那次戰鬥她親眼所見,她還跟狼墨打了一仗,要不是肚子裡揣着個娃,她真想嘗試下。
眼眸低垂,溫柔地保持着安靜,默默注視着狼墨邁上臺階平臺。
平臺面積不小,興許在建造的時候。他們早已考慮到這個問題,所以此刻上面站着數十人並不顯得擁擠。這次,誰都沒考慮先來後到,本就想着教訓下狼墨,自然全都不會留手。
上次,和狼墨戰鬥的差不多都是同齡人。這次卻稍有不同,臺階平臺上站立的是部族出了名的勇士,年紀也就比狼烈小些,這些人大多看着狼墨長大。
這次結親儀式,也算是衆人檢測狼墨實力的一次測試。
上一次測試是狼墨成年儀式,不過,那次是兩人。這次卻是上次的十倍,沒仔細數,粗略一看至少不下餘二十人。可想而知,族人對狼墨期盼何等高!
就算是狼烈,當初結親儀式時的測試,亦不過是八人。
狼墨這絕對算的上是最頂級的對待。
“這些人還真沒打算留後手?”清黑着臉,表情流露出陰騭。眼裡充斥着濃濃地怨憤之情,這些人當年沒少找狼烈的茬,沒想到過去這麼多年,竟連狼墨都不放過。
結親儀式時的測試,算得上是一項傳統活動。
可沒哪次測試像今天這樣,擺明就是欺負人不是嗎?
江晴微震,清的語氣太過哀怨,透着一股子憤怒。不由踮着腳看向臺階平臺,詢問道:“清姨,這是怎麼一回事?”不是簡單的切磋一下嗎?怎麼聽着清的語氣不是這樣呢。
“這幫混蛋想對狼墨下狠手……”清咬牙切齒,二十五個…這些混蛋就算外出打獵都沒這麼積極。明知道今天是狼墨的大喜日子,還敢當着衆人的面找茬,看她以後怎麼收拾這些人。
狼烈皺眉,隱晦的瞪了眼臺階平臺上面的衆人,眸色晦暗不明,緊抿着薄脣到底沒有說出什麼話,卻是把這些人都給記住了!
臺階平臺上的人,不知道此時此刻已經被清他們給惦記上了,一個噴嚏後,躍躍欲試,平時交手切磋,沒少被狼墨壓着打。
今天,他們二十幾個單挑狼墨,何愁教訓不到這臭小子?
這一想,衆人只覺火辣辣的,長嘯一聲瞬間擬態獸化攻了上去。
狼墨頎長身軀迎風而立,深邃暗沉的眸子深不見底,無法看清背後隱藏的情緒,寒俊,肅殺,氣勢瞬間釋放出來。臺階平臺上氣氛緊繃一觸即發,不知道誰最先動了手。
霎時間,整個臺階平臺一陣眼花繚亂。
哪怕羅珊性子大咧,都禁不住吞嚥着口水,緊握着隼的手,不安道:“隼,等會你的測試該不會也這樣?”
不說羅珊嚇了一大跳,連隼和蘭斯都嚇到了!要不要這麼兇殘?他們實力很強,可別忘了臺階平臺上的那些人,俱都是老資歷的勇士,有些人多年不顯山不露水,可誰都不敢小瞧他們。
當年,還是他們一把手一把手教導隼他們如何捕獵。
隼舔着乾澀的脣角,瞥向蘭斯苦笑了一聲,忐忑道:“應該不會吧,我和蘭斯兩個人上去都不夠簡叔他們揍的……”
“族長慘了!”蘭斯深有榮焉,乖乖,這些人平時該有多恨族長,才能在測試時這般不要臉,一窩蜂全都跑上臺階平臺挑戰族長。
草緊握着蘭斯的手,擔心道:“族長實力強大,與其擔心他還不如好好擔心下你們自己?”說着,視線一一掃過旁邊幾人,這些人等下可都得上臺階平臺接受測試……
草話一出口,頓時附近衆人呼吸一滯,現在可不是幸災樂禍的時候。那些人連族長都敢折騰,他們就更不必說了,這不那邊已經有沒上臺的人蠢蠢欲動盯着蘭斯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