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不由白眼了一下楚可媚:“沒有見過你這樣支瞎子跳巖的!”
楚可媚喝口咖啡,抿嘴一笑:“可可,你是瞎子嗎?我看你那對明亮的眸子,簡直如一雙勾魂眼吧!我那天還看見技術部的幾個色男跟在你後面評頭論足的。人家說,總經辦的全是美女,連那個辛秘書都是有幾分姿色的人物,你看她那雙大眼睛,眨呀眨呀,恁是讓我們這些大男人看着眼饞……”
辛可可看着楚可媚一副調侃、搞怪的動作,不由笑罵:“楚可媚,你簡直是海天公司不折不扣的的‘狐狸精’,迷死人不償命!別拿我說事情,我說,你晚上最好不要加倍,否則,被海天的一羣骨灰級光棍吃幹抹淨了,別怪我提前沒有給你說!”
楚可媚的大眼睛不由眨了兩下,那長長的睫毛如蝶翼一般忽閃忽閃的。她看着可可,像審犯人一般:“可可,你這個小蹄子,沒想到,你嚼舌爛根的功夫還停厲害的呀!看我不撕爛你的小嘴!”
楚可媚做欲撲過來狀,辛可可趕忙閃身。
正在這時,某人給辛可可打了個電話:“辛秘書,你把鹽城分公司的投資計劃給我一份!”
可可不由翻番白眼,心道:boss大人今天吃錯了藥嗎?這些東西都是百合姐做的,都是總助弄的,她連邊都沒有粘,怎麼找她要呢?
無奈人家是BOSS,可可只好沒骨氣的跑到某人的辦公室,對着某人一副板着的臉:“左——總,鹽城分公司的投資計劃一直都是谷總助做的,我沒有參與呀,所有資料都只有她有,我那裡沒有!”
某人不由用他那黑曜石般的眼睛犀利的看了可可一眼:“我是總經理還是你是總經理?既然知道這份投資方案再那裡,你何必捨近求遠,跑到我這裡來說。你沒有張嘴嗎?難道,你不敢直接問谷總助嗎?”
可可頓時怒不可揭,腦子裡飛出十萬個“草泥馬”。
她委屈的看着左岸:“谷總助已經幾天沒有上班了呀,難道你不知嗎?”
要在平時,左岸見可可這副樣子,準會打趣她兩句,可是,這幾天,某人正是心煩意亂時,他不由站起身來,直視着可可:“她請假了,你不可以給她打電話嗎?”
可可不由更委屈了,她辯解道:“她的電話要是打得通,我還站在這裡幹嘛?”
我昨天給她電話,電話沒人接,剛纔給她電話,依然沒人接!
說完,可可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某人知道自己這是怒火攻心,遷怒可可了,只好揮揮手:“你出去吧!這件事情我自己來解決
!”
他記得前幾天可可曾經給他發了個出版,他此刻點開電子郵箱,可是,當他看見百合發過來的郵件時,不由睹物思人,眼睛裡那還看得下去一個字。百合昨晚悽絕的離開別墅的身影再次揮之不去的出現在左岸的眼前,他不由感覺自己的全身都像被凌遲了一樣……
他想緩解一下自己的心情,不由拿起辦公室上的簽字筆在手裡轉動着,這個經典的動作是他以前讀書時養成的,現在,已經好久不用了,可是,此刻,他的心實在無法寧靜下來,滿腦子都是谷百合悽絕的身影,他只好用這種方法來轉移自己的痛苦!
筆越轉越快,可是,大腦卻根本沒有停止下來想某人。左岸不由氣惱的踱到落地窗前。窗外,寒氣襲人,鹽粒般的小雪密密麻麻的的飛灑着。
這時,左岸看見一輛黑色的奔馳開進了停車場。一個頎長、挺拔的男人非常紳士的打開車門,從裡面走出一個清麗的女子。
天呀,居然是谷百合,左岸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般!他揉揉自己的眼睛,再仔細的看,果然,那不是谷百合是誰呢?可惡的是,那個清俊的男人,居然還牽着谷百合的手。
左岸頓時怒不可揭,她的女人,居然被別的男人目中無人的牽手出現在他們的海天公司!他們意欲何爲……
左岸剛想跑出辦公室,對着那個男人的眉心給他兩拳。可是,瞬間,他卻用手扶額,如今,自己有何資格和顏面去當着她的面湊人!
想到這裡,他無限的懊惱和頹唐,再定睛一看,發現,這個男人就是那晚百合在酒吧喝酒喝醉了,渾身又過敏,把她送進醫院又送回家的男人。他不由恨得牙癢癢。可是,此刻,自己又應該以何等身份去指責百合呢?
左岸的心不由緊縮了一下,彷彿被千刀萬剮般,生生的疼。
終於,谷百合和冷滿天走進了左岸的辦公室!
原來,百合想起昨天在左岸辦公室的遭遇,她心有餘悸,本來,想這樣不告而別,從此不來海天上班,可是,自己是海天的高管,怕將來出去應聘時,自己的這不辭而別而會影響她的前程。雖然,眼下,百合沒有打算去任何一家公司任職,但是,她爲了將來打算,還是,決定在海天把辭職辦了。所以,她刻意加上冷滿天做陪。
滿天不知知道百合要他陪同來的原因,他還以爲,百合這時借自己在海天挽面子,以此告訴海天公司的人,自己不是左岸被左岸甩了的,而是自己另擇“良人”了!
所以,滿天非常樂意效勞,儘管,他不想在海天露面
,但是,現在,已經劍拔弩弓了,他還怕什麼?
其實,百合讓滿天陪他來,實在是害怕自己在重蹈覆轍,讓昨天的一幕再重演。她知道某人的性格——“禽獸起來,那簡直不是人!而是如狼似虎!”
左岸目光如劍一樣的看着谷百合和冷滿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谷總助,今天來上班嗎?你的辦公室在隔壁,你好像走錯了路!再說,以你在海天的職位,好像還不夠格配保鏢吧!怎麼今天就帶上了一位呢?難道害怕海天有狼吃了你不成?”
百合只恨恨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絲毫不理睬他的嘲諷:“左總,我是來辭職的。所以,我哥陪我來,天經地義!”
左岸的心此刻就像被利箭射穿一樣,深深的疼,可是,他的臉上卻做出一幅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谷總助,你什麼時候有的哥哥呀?是什麼哥哥呢?這世上哥哥有好幾種!你別是飢不擇食了呀?”
冷滿天聽到這裡,額頭上的青筋都暴露出來了。他恨不得一拳揮上去,打難左岸那張“吐不出象牙”來的嘴。但是,他想到自己的宏偉目標,就活生生的把這口氣嚥了下去。心裡卻說:“左岸,別在這裡得意,幾個月後,我要你睡路邊,到時,看你還有沒有這麼嘴硬?”
想到這裡,他千年冰川一樣的臉上,只是冷厲的一笑:“不管我是百合的哪種哥哥,你都已無權過問。我再不濟,也不會做那始亂終棄的事情,死皮賴臉的追上別人,臨到婚期,卻顯了原型。這樣的男人,還配居高臨下的教訓別人飢不擇食寒不擇衣嗎?”
左岸不由氣得渾身一個哆嗦,可是,人家的話也說得不假。他剛纔怒髮衝冠的氣勢,瞬間就被冷滿天這幾句綿裡藏針的話弄得土崩瓦解!
百合這時拿出了自己的辭職報告,目光幾乎不掃他、一副冷冰冰的口吻說:“左總,請籤個字吧!”
左岸看着百合這疏離、漠然的樣子,渾身頓時如墜到了冰窖般,他看了她一眼,目光裡全是昔日的寵溺和熱情,可是,百合直接忽視了,只是漠然地說:“左總,請簽字。”
“真要走?”左岸直視着百合,不由就扣住了她的手腕:“海天培養了你,怎麼可以說走就走!”
其實,某人的心裡卻在說,不要走,求求你,留下來吧。沒有了你,我不知道我每天會是什麼樣子。這蝕骨的疼痛,只有我自己知道。昨天,我強要了你,天知道,我的心有多疼。我以爲,把你變成我的女人,你就會留下來,可是,我錯了。居然背道而馳,讓你這樣恨我,恨不得凌遲了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