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溪沒有想到,左岸這麼快就向自己交底了。她故意一臉猜疑,一雙秋水剪瞳的雙眸裡,露出一抹“人見猶憐”的醉人眸光。
她故意用她漂亮的雙眸,迷離的看着左岸:“我哪知道你有什麼苦衷,我只知道,你左岸喜新厭舊而已。”
左岸聽小溪這樣說,她不由一個急剎車,慣性的運動讓小溪不由前仰後翻了一下。
汽車“吱呀”一聲停在了路邊。
左岸雙眸含霜:“百合,你才離開了海天幾天呀?你是海天公司堂堂總經理的總助,你居然不知道我的隱衷。難道,海天去年的經營,那虧損的赤眼紅字,你沒有看見嗎?
百合,海天已經進入了一個生死存亡的怪圈,你知道的。
不知道爲什麼,去年海天的股票,像是有人幕後操縱般,時而走高,時而走低。總之,年底的大盤存,海天的經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低谷。”
小溪聽後,她還想知道更多的內幕,就故意道:“左岸,你想娶楚可媚也娶了,遭三暮四的事情,是你們這些豪門少爺一向爲止的事情。
女人對你門來說,不過是衣服而已!
既然是衣服,永遠都是新的好。所以,左岸,不要拿海天的經營搪塞我!這不是你的苦衷。
再說,你娶楚可媚,她能幫你們左傢什麼忙?”
左岸喟然的一拳頭捶在方向盤上:“谷,白,合!我左岸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我不只一次的對你說過,未遇見你之前,我承認我是一位花花公子,可是,百合,自從遇見你,我再也沒有朝三暮四過。
什麼女人如衣服?我如果視你爲衣服,今天,我回來找你嗎?”
小溪故意冷哼一聲:“那不過是還沒有玩膩罷了!別對我說,你用情專一,對我情有獨鍾!”
“谷,白,合,你,是,不,是,要,讓,我,把,心,掏,出,來,讓,你,看?”左岸憤恨直急,一字一頓的說。
小溪見左岸真的惱了,她現在還不想和他鬧翻天,就故意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無比憂心的樣子說:“可是,我不知道你娶谷百合到底是什麼苦衷!?”
左岸只好悵然道:“罷罷罷,百合,我全部告訴你吧!”
左岸的神
色一下子凝重起來,他皺着眉道:“你知道,麗城拍賣的那宗土地吧。現在,麗城有點實力的商家都想得到那宗地。
而那宗地,可以讓我們海天絕處逢生,所以,我爸爸一直渴盼拿下那宗地。
結果,幾輪競標,我們都有微弱的劣勢。正在爸爸爲這事情愁眉不展時,麗城的市委書記豐子軒卻單獨召見了爸爸,他說希望我能娶楚可媚。
爸爸正想有事情求他,見他拋來這樣的繡球,能不接嗎?
其實,爸爸知道我一直愛你。他也很看重你,可是,這宗地對海天的意義非同小可,他只有舍小家顧大局,讓我娶楚可媚。
爸爸一直覺得對不起你。他給你他名下的海天股份,你卻不要。這事情,爸爸很其實很內疚,他說,你對海天做出了貢獻。是他看好的兒媳人選,若不是形勢逼人,打死他,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策!”
小溪終於聽明白了,她輕輕的冷笑一下:“這麼說,你和楚可媚結婚,就是爲了那宗地。那楚可媚嫁給你又是爲了什麼呢?”
左岸喟然道:“我哪裡知道她是爲什麼?”
小溪見自己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她就伸手去開車門。她剛打開車門,左岸卻從後面攔腰一攬,把她整個人攬進了自己的懷抱中。又立刻把車門關上。
小溪不由粉面含怒:“左岸,你究竟想幹什麼,放我下去!”
左岸緊緊的攔住小溪:“丫頭,不要這麼折磨我,好嗎?我們已經一週沒有見面了。這些日子,我度日如年,我是那麼想你!”
小溪想起父親因爲看見麗城日報上,姐姐因爲左岸的婚姻傷心過度,失魂落魄的樣子而猝然而死,她不由就恨恨道:“左岸,你說你度日如年,你可知道我這些天是怎樣過來的嗎?你不要看見我此刻還完好無損的在你面前,就以爲我這幾天的日子好過!
告訴你,左岸,我父親他走了,永遠的走了……”
小溪說到這裡,悲痛不已的哭了起來!
左岸不由撫上小溪因爲痛哭而不住聳立的肩膀,溫柔無比又無限痛苦的聲音,輕輕地說:“百合,對不起!對不起!爸爸他走了,我居然不知道。
對不起,我在你最痛苦的日子,卻沒有在你身邊,連一點安慰也沒
有給你!對不起,我親愛的傻丫頭!”
左岸說着,就用自己的額頭去蹭小溪的額頭。
小溪此刻是真的痛苦,想起逝去的父親,她的眼淚如絕提的河流。
她想,要不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另取她人,姐姐不會那麼傷心,失魂落魄,就不會有娛記拍攝下姐姐那些渾然斷腸的局面。那麼,爸爸也不會在報紙上看見這些消息。他如今,是不是就還好好的生活在這裡呢?
想起爸爸的音容笑貌,小溪就哭得泣不成聲!
這幾天,她一直隱忍着。
如今,仇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小溪怎不淚光漣漣?
左岸見小溪哭得慘痛不已,她也跟着落淚。
他伸出手,把小溪攬進自己的懷抱,邊用紙巾給他拭淚,邊說:“百合,節哀順變吧,你這個樣子,相信,爸爸在九泉之下都不會安寧!
以後的日子,我會加倍的對你好。放心,百合,我會給你幸福和快樂!
等海天走出困境,我就和楚可媚離婚,然後,正大光明的娶你回家!”
小溪聽到這,心裡道:“左岸,你這個惡魔,想得美!因爲你,我的父親猝然而亡,你還想我姐姐和你過着見不得陽光的日子。
誰稀罕你給的幸福!
姐姐自有給她幸福的人,滿天哥那麼愛她,那麼好的滿天哥,才配擁有冰清玉潔的姐姐。”
小溪哭着,腹誹着。
左岸任小溪在自己的肩頭慟哭,他也陪着她落了不少淚。儘管,谷老師知道他要另取她人,看見他恨得就像看見了“狗屎”般。
可是,他不會怪百合的父親,因爲,這是人之常情!
小溪哭了很久,才止住自己的淚。
左岸見她不哭了,就輕輕的拍打了一下她的肩頭:“好點了吧?現在,我們去吃飯吧,飯吃了,我們去別墅,好嗎?”
小溪想到姐姐已經失身於他,害怕自己去了別墅,被他“強歡”,她就哽咽着說:“和你去吃飯可以,但是,爸爸纔去世,我就不和你去別墅了!”
左岸見小溪說話沒有剛纔那樣“討厭”自己了,他緊繃的心情就鬆了一下,他也妥協道:“好,不去別墅就不去別墅,我們先去把肚子填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