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小蹄子,你也成天學會跟着別人嚼舌頭了!”谷百合含笑嗔怪。
這時,冷滿天已經走到了504病房門口,他聽着裡面百合和辛可可的笑聲,心裡釋然了不少。一張鮮有笑意的臉,也陽光萬丈起來。他在病房門口躊躇了一下,想推開病房門,進去看看百合,最終,他還是覺得太貿然了。畢竟,此刻,只有他自己認識谷百合,而百合,還不知道他是何許人也?
冷滿天在百合病房門前來回踱着步,聽到裡面兩個女人傳來開心的笑聲,他的嘴角也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他又在病房門前佇立了一會兒,聽着,百合不時傳來的笑聲,他的心不由狂跳了一下。
“親愛的百合,但願你天天都這樣開心!原諒你曾經的阿正哥哥,此刻不能到病房裡來看望你。相信我,等我一舉摧毀海天公司,就是我來迎娶你的日子。我不會忘記當年的誓言。百合,謝謝你,這麼多年,一直信守承諾,一直給我的母親掃墓。”冷滿天在心裡說。
突然,他看見,左岸提着一大袋東西,從醫院的長廊走了過來,他就趕緊閃身離開。他現在,還不想和左岸他們正面對決。
左岸提着給百合買的晚餐,正高興的朝病房走,因爲,他買了百合愛吃的“香辣小龍蝦”和“田螺”,這可是,他跑了幾條街纔買到的。他估計百合看見,都會喜笑顏開。可是,他正獨自竊喜時,卻看見,從百合病房門口,閃身離開一個英挺、偉岸、頎長、氣度不凡的男人的身影,他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英俊、儒雅的男人到底是誰呀?他怎麼會從百合的病房門口走出來。而且,那麼巧的是,眼見自己回來了,他就走?難道,他是百合的什麼人?”左岸狐疑着,走到了病房門口。
這時,他聽見了辛可可熟悉的聲音。
“喲,老大,百合姐,我剛纔還忽視了這櫃頭上金燦燦的向日葵,這讓滿室生光的向日葵,是誰買的呀?看來這買花人花的心思不少?”辛可可明知故問,調侃百合道。
“小蹄子,你別裝蒜,你明明知道這些花是誰買的,卻故意在這裡裝瘋賣傻?”百合笑罵。
“唷,到底誰買的呀?我知道了,就還不問,就是不知道,眼饞,才問呢?你到底說不說?老大,百合姐!”辛可可繼續調侃。
“小蹄子,那本小姐告訴你,這花就是你眼中的極品男神,那個讓你從有點暈、到一般暈、簡直暈的極品男人,你的左岸左總先
生買的!”谷百合故意說出這一大串。
辛可可聽百合這樣說,簡直笑得花枝亂顫。百合看着她開心的笑容,也跟着笑出了聲:“小蹄子,這下滿意了嗎?”
“滿意了,滿意了!沒想到我們平時一臉嚴肅的左總,還這麼浪漫、有情調,他送你那藍色妖姬,什麼意思啊?百合姐?”辛可可又開始故意裝懵。
“你說什麼意思?你個多心爛肺的,將來,哪個男人娶了你,簡直倒黴!”百合嘻嘻笑道。
“哈哈,所以,娶你的人不倒黴!難怪我們的總經理左岸先生,和財務總監左然大人,圍繞着你轉,爭相取悅你。哈哈,下午一下班,左總監就一副歸心似箭的樣子,向醫院來。我開着車,跟在他身後,要不是我技術好,都會被他甩不見了!”辛可可道。
“可可,我到底要怎麼說,你才能不信口開河呢?你閉上你的大嘴巴,好不好!我和左然,因爲是校友,以前是一個學校的,所以,他纔有點關心我,你別成天撲風捉影,見風是雨的,好不好?”百合有點悻悻的捶捶可可的後背說。
“哎喲,好了,不說了!百合姐,你沒有聽說過君子動口說,驢馬動手腳嗎?”辛可可擒住了百合捶打自己的手:“看來,你真還要在這裡多躺兩天,修身養性,免得打我!”
左岸在病房門口,聽着可可和百合的嬉戲打鬧,不由露出了笑容,特別是辛可可的那些讓人捧腹的話語,例如:有點暈,一般暈、簡直暈。君子動口說,驢馬動手腳等,簡直讓左岸忍俊不禁。
他見時機差不多了,就推門而入。辛可可聽見門響,朝後一望,見是左岸提着一大袋東西,笑容滿面的走了進來,她急忙閉上了她那張如蓮花一樣的嘴。頓時,噤若寒蟬。
左岸見狀,不由笑道:“辛秘書,怎麼剛纔還談笑風生的,我這一進來,你就啞口不言了?”
辛可可看看左岸,用力呼吸了一口氣,道:“左總氣場太強大了,你一來,我就手足無措,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左岸不由笑笑:“你剛纔還舌如蓮花,巧舌如簧呢?怎麼,我會吃人不成?你一見我就手足無措了!”
谷百合有心開點可可的玩笑,就說:“她哪是手足無措,她是簡直暈了!”
左岸知道這“簡直暈”意味着什麼,不由兩眼發亮,笑意盈盈的看着谷百合。
辛可可這時卻窘極,她怒視着谷百合,做了一個鬼臉,百合不由哈哈大笑。
病房裡的氣氛,頓時溫馨、快樂起來。
左岸這時拿出他特意爲百合買的“香辣下龍蝦”和“田螺”,對百合說:“看,我買什麼了!快來吃。辛秘書,你也坐下,一起吃點。”
辛可可聞着那香氣撲鼻的“香辣小龍蝦”,喉嚨裡早就伸出爪爪了,此刻,見左岸喊他一起吃,她求之不得,連忙說:“恭敬不如從命,既然,左總大人下令,小的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可可就用自己的蔥白小手,拈起一隻小龍蝦,就喂進了嘴裡,然後,眯着眼,神往道:“好吃,好吃!口齒生香、回味無窮!”
百合見她那副饞樣,笑着說:“可可,別噎着了,還多,如果,不夠吃,一會兒,讓左總再買!”
辛可可一聽,故意怒目道:“老大,百合姐,你是故意破壞我在左總面前的形象嗎?這麼大的一盤,還不夠我吃呀?成心寒磣我嗎?”
谷百合看了她一眼,笑道:“呵呵,此刻注意形象了,怎麼剛纔張牙舞爪的?”
可可不由作暈倒狀,她晃晃自己還拿着小龍蝦的手:“百合姐,我今天算是領略了,什麼是女人心,海底針了!百合姐,你呀,也是個齜牙必報的人!”
百合看着她,笑笑:“可可,對不起,我忘記你對某人簡直暈了!”
說完,百合就和左岸對視而笑。
可可明明知道,百合這是故意捉弄促狹她,她也沒有法,乾脆不作聲了,大快朵頤起來。她故意津津有味的吃着小龍蝦,用勁的吸着田螺,還故意把手指頭放進自己的嘴裡舔舐,直讓百合看得目瞪口呆。她不由笑道:“可可,你這作孽的,故意不要形象了嗎?”
“我還有什麼形象哦?都被你掃到地下去了!”辛可可笑着說。
再說冷滿天走出醫院門口,正好又和左然迎面碰見了,左然不由又瞧了眼冷滿天,心道:“這怎麼了,今天一天,居然碰上這人幾次了!”
冷滿天斜睨了左然一眼,知道他在偷瞧他,故意裝着不知道,他依然正常自如的朝醫院外大步走去。此刻,他心裡卻猶如打開了五味瓶,他和他們有相同的血緣,他和他們都同出一父,而他,卻被送到國外,沒人管、沒人問。左岸和左然兩位,卻被當“皇太子”一樣供養着。他唏噓了一下,眉頭凝結了起來,然後,悵然的離開醫院。
夜風撩起了他的黑色風衣,他的步履那麼沉重,或許,他又想起了那些不堪的往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