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大家覺得要不要建個小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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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葉開的建議下,速辦資政院以及主動和談被列上了政府日程,不過這兩件事也不是說辦就辦,在必要的前期準備工作完成前,載灃選擇了秘而不宣,還好農曆新年悄然而至,他有足夠的時間去細細謀劃,倒不用趕得太倉促。
第二天,宮裡的太監來良府宣旨,葉開被授予憲政編修館總理大臣的職務,負責清廷法律的編纂工作,另外,爲了給接下來的和談鋪路,聖旨裡還有領侍衛內大臣的任命,雖然只是配銜,並非實授,但載灃還是吩咐內務府賞了一品麒麟補服,這件事在良府內可着實炸開了鍋,下人們沒見過什麼世面,但“一品大員”的稱呼還是聽說過的,特別是見到精美威儀的官袍,想想都覺得自家老爺威風凜凜。
葉開一下子成了下人嚼舌頭的焦點,這是始料未及的,不過他在乎的可不是這個,如何和請願團的人談判纔是了葉開真正要忙的。
請願團代表了大部分人的民意,而民意這種東西,用好了是助力,用不好就是阻力,葉開用後現代人的思維,這一點並不難看出。
所以,怎麼和請願團談判,或者說處理民意,在葉開的手中並不是什麼棘手的難題,而是一次自己爭取的好機會。
一旦葉開能夠圓滿處理好這次談判任務,特別是讓請願團的人滿意,那他就居功甚偉,民意自然會轉向他,而曝光率越高,葉開的政治資本就足,護理天津的經歷已經很能夠說明這一點。
如果說權力的寶座只能容納一人,那他和載灃註定要分道揚鑣,這是殘酷的現實,葉開不得不面對,既然終究會有那麼一天,早作謀劃就顯得極爲重要,除了在兩人徹底分離之前儘可能的把權力抓在手中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實現政治上的獨立。
葉開需要民意這張扶梯助他登頂。
.....
臥房裡,葉開坐在躺椅上,雙目閉合,神情還算閒適,火爐就在他的腦袋邊,溫度舒適而不熾熱,房屋的牆壁上,映出了兩個人的影子。
“丫頭看老爺最近越來越精神了。”
韓翠兒坐在葉開的身旁,小手貼在前者的額頭上,替他輕輕揉捏。
“朝中無大事,夫人也痊癒了,老爺自然心裡舒坦。”
葉開很享受現在這種氣氛,沒有爾虞我詐的權力鬥爭,只有至親家人的溫暖,是個人都會貪戀這種狀態,當然現階段是不可能這樣持續了,他只能在過年這段時間忙裡偷閒。
“那老爺的舒坦究竟是因爲夫人呢,還是國事呢?”
韓翠兒問了刁鑽的問題,葉開閉着眼笑了。
“那都是剛纔的舒坦,老爺記不清了,翠丫頭的手捏的好,這是老爺現在的舒坦。”
“老爺什麼時候學會韓春兒那貧小子的滑嘴舌了,夫人見了我,肯定要數落我。”韓翠兒伶俐的臉龐上含着一抹笑,手上的力道一刻也不曾失去分寸,“等他回來,丫頭一定要敲他腦殼。”
“你這個姐姐當的也真是心狠,人家春兒替老爺辦了多少好事也不見你誇誇,反倒一個勁的損他,再說,老爺的嘴皮這哪兒是韓春兒能夠教會的?”葉開打趣道。
“丫頭只希望韓春兒能在老爺身邊好好學,把一身的臭毛病都改了,將來能討到一個媳婦,省的爹孃到了那邊兒也整天惦記。”
葉開聽見了淺淺的嘆息,裹在韓翠兒那依舊柔和的嗓音裡,只是一瞬間。
房間裡一時安靜了下來,只有爐子裡的火炭聲“咂砸”響着。
父母過世的早,姐弟倆從小相依爲命,又經歷了中國最動盪的時代,流離失所,生活困頓,不然,韓翠兒也不會被賣給良府做丫鬟,她怕是從小就吃了不少的苦頭吧。
“過年了,丫頭不回家看看。”葉開像是很隨意地問道,但在出口的瞬間,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韓翠兒的手上閃過一絲驚慌。
“不回去了,回去家裡也早沒人了,這就是丫頭的家。”
“還是回去瞧瞧吧,給爹孃墳頭上柱香,寒冬臘月,掃掃荒草也好。”
韓翠兒沉默了。
“誒...”
很久,才聽見了韓翠兒並不確定的回答。
“叫上韓春兒一起去,告訴他們,你弟弟出息了,不要說討個好媳婦兒,老爺瞧他那脾氣,肯定是要娶個幾房姨太太,你們韓家肯定香火斷不了。”
葉開閉着眼,笑着說道,像是開玩笑,又像是說着極爲認真的話。
額頭上的觸感再次出現了波動,一同變化的還有當前的氣氛。
“丫頭謝謝老爺,能在良府當下人是丫頭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丫頭知足了....”韓翠兒說道,但說着說着,手頭上的按摩停住了,像是被挪去擦拭什麼了。
聽見了細微的抽泣聲,葉開突然笑了,似乎對於前者的狀況聞所未聞:“丫頭你可不許偷懶,老爺的額頭還沒有舒坦夠呢,你可要伺候好老爺。”
韓翠兒愣了片刻,趕忙接着按捏葉開的額頭,這時才破涕爲笑,“丫頭一定伺候好老爺,夫人,還有格格們。”
“這纔對嘛,只有你的按摩老爺才覺得舒坦。”
葉開臉上浮現出極度享受的神情,兩人的動作像是定格了一樣,恍惚間,牆上的影子也分不出彼此。
“翠丫頭你就一直這樣伺候老爺好不好,一秒,一分,或者一輩子也行,有你在,老爺不光覺得額頭舒坦,這心裡也無時無刻不舒坦....”
閉着眼,葉開喃喃說道,彷彿夢囈。
韓翠兒的手腕僵住了,不知是不是火爐的光映的,原本幹潔的臉龐,一下子變的通紅通紅起來。
老爺睡熟了?韓翠兒不敢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