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依舊大、天依舊寒、風依舊烈,瀋陽依舊是瀋陽,而楊銳卻感覺自己似乎已不是之前的自己。&26705;&33310;&23567;&35828;&32593;&39318;&21457;&32;&119;&119;&119;&46;&115;&97;&110;&103;&119;&117;&46;&110;&101;&116;此時他正在走在瀋陽內城小南門城牆上,看着內外城之間的茫茫白地若有所思。
瀋陽內城小南門過去,順着三裡多長的小南街,便是外城的小南邊門,此街和東面平行的大南街本是瀋陽最繁華所在,但庚子後東清鐵路被俄國人修到西門四里外,這城裡的商家開始齊集於西門一側,並以能進滿鐵附屬地爲榮。前年夏天的戰爭,因爲英法美的領事館都集中於小西邊門一側,是以中日雙方都避開了西面,真正交鋒的地方只在南城區和東城區。幾個月的戰火,數十年上百年的繁華毀於一旦,直到現在那些殘牆斷樑還被厚厚的白雪蓋着。
楊銳失神看着小南門外這一片不處浮現殘牆斷樑的白地,久久沒有聲音。在他一邊幫他打着傘的李子龍不敢打擾,他感覺總理一出關心緒就和以前不一樣,他開始以爲是因爲中日大戰鬧的,而後卻見楊銳對戰事並不關注,頓時想起了總理以及復興軍就是從東北出來的,開國之後他隨着總理去八寶山國家公墓給一些革命先烈掃墓,其中好幾個人碑文上都刻着“神武前七年,奉天”。
李子龍猜的沒錯,楊銳真的是想到了十年前的忘事,當時自己孤身出關,因爲沒辮子不敢入城,繞道撫順還差點被俄毛子當漢奸給抓了,之後便是雪夜狂奔,再是編練部隊。再是攪合日俄,再是奉天會戰。這一剎那。很多很多故去的人忽然在他的腦子裡跳出來:徐烈祖、陳錫民、吳寶地、張宗昌、小銀鳳、馬得利多夫上校……
“楊,你怎麼站在這裡?”楊銳腦子越想越亂的時候。雷奧的聲音響了起來,會議開完之後,一些負責主攻的軍長被總參留了下來交代細節,所以楊銳離開的時候他還在忙活。
“嗯。這裡涼快些!”楊銳說道。他憶及往事,萬分惆悵,這纔想着等高遠眺。外城城牆因爲安全的原因李子龍不讓他去,所以他只能站在內城的城牆上。
“我以爲你會對軍官們訓話的。”雷奧摸出一個軍官用不鏽鋼制酒壺,使勁灌了一口“東北還是那麼冷,夠日本人受的了。他們連檔雪的屋頂都沒有,木頭也沒有,哈哈!”他嘟囔道,忽然大笑起來。
他說話間,酒壺想放進去的時候卻被楊銳搶了去。六十五度的二鍋頭依舊給勁,灌了小半壺之後楊銳只感覺胃都要翻出來。忍者腹中的翻涌,楊銳長長舒了口氣,喊道:“痛快!小日本就該死,冷死他孃的活該!”而後對着李子龍道:“晚飯弄個小雞燉蘑菇。再整個醋溜白菜。”
“總理,晚上是要和巡撫張榕大人還有當地的議員名流一起吃……”李子龍提醒道。
“哦。我可是真忘了。”楊銳啞然失笑,“那幫着我就準備夜宵吧。晚飯吃個半飽便是。”
“楊,爲什麼這一次不能把日本人趕下海?”楊銳說着夜宵到時候。雷奧卻說到戰局。作爲一個外國人,總參的事務他基本交給貝壽同和徐敬熙負責了,自己只做個監督;但作爲一個朋友。他和楊銳卻是無話不談的。這一次總參安排反擊,如此的低限度讓他覺得莫名其妙。在他看來,根本就應該趁着日軍後勤不濟、全軍未至之際。把他們趕下大海。
帶着笑意,楊銳道:“我怕打狠了他們會逃往朝鮮,若是那樣,我們還要接着着消滅日本人的話,那英國人就要站出來了。英國還是晚一些出面的好,不然要全部消滅日本人是會有難度的。”
“是不是要打到朝鮮?”萬曆計劃雷奧不完全明白,但從復興軍的動員規模、後勤補給看,他感覺楊銳的目標不光是消滅日本軍,而是要佔領整個朝鮮。
“嗯。是有這個打算。”楊銳坦誠道。“只要日本人把賭注都壓上來,那我們就敢跟。”
“那既然要佔領朝鮮,爲什麼現在還顧及英國人?”雷奧忽然又把問題繞了回來,讓楊銳無言以對。“楊,是不是歐洲又要出什麼大事了?”
上一次大舉義楊銳把時間確定在七月的,依據就是到時歐洲局勢緊張,列強無法東顧。現在他既擔心英國人,又想着佔領朝鮮,雷奧想來想去答案只能是一個,就是歐洲又要出事了。
“是的!”楊銳再次坦誠道:“歐洲不出事,我們做什麼都不會有結果的。”
“真的要開戰了嗎?”雷奧驚呼起來。他對於楊銳的消息和判斷想來是相信的。他說歐洲要出事,那按照現在歐洲一觸即發的局勢,結果只能有一個,那就是戰爭。
依舊的坦誠,楊銳道:“是的,我的朋友。大家都感覺自己準備好了,所以只要有一個小小的火星,就會引發爆炸,而後一個爆炸激發一個爆炸,最終的結果是整個歐洲被炸成一塊一塊的碎片。”
“沒辦法阻止嗎?”雷奧聽到口瞪目呆,良久之後纔看着楊銳有些哀求的道。
“沒有辦法。事情表面上是因爲海軍競賽,真實的原因則是因爲英國正在衰弱,而德國正在崛起,它的工業規模已是歐洲第一了。撒克遜人要想保持世界霸權,那就必須打壓德國,順便把法俄也削弱,虛弱的歐洲纔是最好的歐洲。”楊銳說着他對於一戰的感悟,從政治上這是最合理的解釋,看着還有些不信的雷奧,他再道:“如果再尋根究底,這是整個西方文明根子上的問題,這種文明不經過改良,其勢必要走向毀滅。”
楊銳說的其實是他《西方的沒落》上的內容,對此雷奧是不明瞭的,他最多是個軍事家而不是哲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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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的文明起源與古希臘的實證主義。笛卡爾說,我思故我在。這其實是一種頭腦文化,它講究邏輯和實證。因爲這些,歐洲人認爲只要掌握了科學——也就是萬物之間的真理,那自己就可以變成上帝,所以說他們的自信總是站在物的層面,大炮有多粗,口氣就有多狂妄。想想吧,歐洲有那麼多自以爲是的上帝,那麼多認爲自己炮筒比別人粗的文明人,他們遲早要因爲佔有不均而打起來的。這纔是歐洲戰爭真正的根源。”
楊銳語氣中對歐洲戰爭並無欣喜,唯有本該如此的淡然,他並不是在回答雷奧,似乎有些像在自言自語,“經此一戰,歐洲不光是在經濟上,政治上、文明上都會徹底破產。歐洲人再也不能驕傲的說自己有多麼文明瞭,因爲他們的文明最終毀滅了所有文明;再也不能說自己有多體面,因爲戰爭會讓他們越來越不體面。可以說。勝利者除了勝利,什麼也沒得到,失敗者除了失敗,什麼也沒剩下……”
“德國能勝利嗎?”沒心情細聽楊銳對於西方文明的批評。雷奧只關心德國。
“也許吧。”楊銳此時也不敢從邏輯上斷定德國一定就會輸,畢竟它很多東西和後世相比都得到了加強,特別是潛艇。歷史上它只有二十八艘,並且還有數艘不能用。而現在,德國海軍最少有五十艘堪稱一流的遠洋潛艇。這些傢伙可是要讓英國付出血的代價。“在我看來,只要不能消滅英國艦隊,德國的結局不容樂觀。”
“英國艦隊,爲什麼?”雷奧差異道,他之前認爲應該是陸軍打敗法俄。
“因爲英國一定會對德國實施封鎖,而德國又缺少足夠的糧食和其他物資,”楊銳強調道:“就和我們與日本一樣,戰爭將會是長期的,德國需要大量外來的物資支撐戰爭繼續,而英國海軍的存在,斷絕了這個可能性。德國不是中國,他有太多東西需要外購了。”
“難道潛艇也不能獲得制海權嗎?”雷奧以中國現在的模樣想象着德國被封鎖的樣子,但他一點也想象不到,中國的外貿船隻基本是外國輪船,外貿基本掌握於洋行手中,日本人無從封鎖,真正能封鎖的還是英國人掌握的海關。
“潛艇戰只是同歸於盡,你不讓我得到,那你也別想得到。”楊銳笑道。“即便英國被封鎖,法國呢?潛艇真正的敵人是全世界的商船,以及全世界的造船能力,如果潛艇擊沉商船數小於下水商船數,那它就難以真正有效。我們和美國交好,歐洲又值大戰,所以要徹底封鎖日本很容易,畢竟他無法從外界補充商船,而英法則不同,他們可以從海對岸租用商船,甚至連租用都不要,提高運價就可以,英法有的是錢。”
楊銳邊說,雷奧就邊聽,見他如此關注德國而一點也沒說眼下的戰事,楊銳氣道:“你他孃的有沒有心思打仗?不會把褲子也輸給日本人了吧?”
楊銳半氣半玩笑的話雷奧並不見怒,他只是勉強笑道,“三天之後你就知道了。”
在太上王朱訪緒和當朝總理‘瀋陽此番必不陷於戰火’的親口承諾中,特別楊銳將在瀋陽過年之舉,一時間遼寧民心大定。坊間傳言總理乃天上星宿下凡,又是白手打天下之人,人在既鎮守於瀋陽,必可翼護一方安寧,是以過年的前兩日,城裡城外都在殺豬宰羊,購置年貨,竟然比前些年還熱鬧。
楊銳不知道他宣佈在瀋陽過年所帶來的人心安定和經濟增長,他此時正在太清宮的道觀裡。上一次來出東北的時候,他入宿於此,這一次年假有好幾天的時間,瀋陽之內的這處道觀他是想看看的。不同於上次小童奉茶,這一次是老道親自伺候,只是此次來太清宮可不光是懷舊的,與老道閒聊幾句,客人就來了。
“小臣李相卨見過總理大人!”高麗棒子一進門就快步上前行禮,看他激動的樣子,恨不得要跪下親楊銳的靴子。
“李大人客氣了。”楊銳含着笑,“還是先坐下說吧。貴國殿下還好嗎?”
朝鮮雖然稱帝,但楊銳卻是不認的。不就是個王媽,當什麼皇帝啊。紫禁城裡的都還沒有登基呢。李相卨明白楊銳的意思,也明白楊銳問的不是純宗而是高宗。當下高興答道,“王上得聞大明掃清韃虜、再復華夏,頓時欣喜若狂,要不是擔心倭寇發現,幾乎要大醉三日。現在王上天天盼着母國王師東來,好幫小邦驅逐倭寇,光復社稷。”
李相卨阿諛奉承不斷,這次求見楊銳得見,加上此時中日交戰。頓時知道此番是復國有望。朝鮮諸人求遍東西各洋,誰知道求來求去最後還只能靠就在身側的中華,五百年前是大明出兵幫朝鮮趕跑了倭寇,現在依然巴望着後明出兵幫朝鮮光復社稷。這種期盼不光廢帝李熙有,那些被日本人不時欺負的小民也有,‘大明就要出兵了’之語這一兩年間傳遍朝鮮三千里河山,這其實也是身爲朝鮮憲兵司令明石元二郎要竭力要出兵中國的原因,不把中國打敗,有這種期盼的朝鮮人根本就無法統治。唯有趁中華政府羽翼未豐時將其打倒,不然後患無窮。
“李大人,大中華說是大明,可又不全是大明。雖然這皇帝還是姓朱。”楊銳看着滿口好話的高麗棒子,心中警惕,“這政府的每一分軍費都出自百姓。滿清統治兩百餘年,特別是近幾十年賠款不少、白銀外流更劇。我國的百姓也窮啊。還有,要是光復朝鮮之後。這朝鮮還是像以前一樣,一出什麼大事就要我們幫着擦屁股,那可就……李大人,只要這兩個問題解決了,那一切都好說,到時不要說打到平壤,就是打到釜山也不是不行的。”
當今世界,俱是殖民地,中朝之間並無殖民歷史,但難保現在沒有這樣的想法,李相卨求見楊銳之前想了不少應對方案,最怕的就是中華和日本一樣,吞了朝鮮變成自己的一部分。現在聽聞楊銳一開口就是軍費,再說是朝鮮不能像以前那樣,心中頓時又安心有擔心,看來只要出錢,這國是保住了,就是後面那句話的意思,似乎是不允許朝鮮像以前那樣,可又要怎麼樣呢?難道像中國這樣嗎?
“總理大人,王師作戰,耗費甚巨,軍費小邦自然會全力支應,只是……只是這國體……”李相卨說到這看向楊銳,只想等着他點明。
“國體君主立憲制就好了,中華弄成這般還是有特殊原因的。”楊銳說道,“我說的朝鮮不能像以前那樣,是說不能像以前那樣不顧底層百姓死活,減租減息必定是要的,扶持工農也是要的。至於是不是要尊儒,照說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但最好還是跟着我們,要不然一幫憤青學生從中華各大學堂回國大肆批儒批孔,鬧來鬧去總是會出事的。朝鮮要想自立,那就得去孔子尊箕子,如此纔不會鉗制民意,壓迫民生,要不然就是這次救了你們,那下回呢?老是這樣還不如讓朝鮮變成我中華一個省好了,這豈不是更省事?”
中華崇商不崇周,國會大廈前面立着的可是商朝遺臣箕子告誡周武王的洪範九疇,這和武王死後文王搞的那套禮法制完全不同。楊銳談到這點的時候像是很輕鬆,但朝鮮光復之後執政者用什麼意思形態治國素來是復興會高層關注的重點,真要棒子們用回儒家,那影響中國不說,這東面又會是一個麻煩。
“總理大人,這……儒家真的要廢止了麼?”李相卨頭上忽然有些冒汗,他是儒家的信徒,也正是忠君之念讓他一直東奔西跑,四處求援,現在倒好,朝鮮要光復了,可儒家卻要廢止了,這讓他以後如何自處。
“從功用上來說,儒家作爲治國術已經無用了,信儒的朝鮮被全盤西化的日本吞併,李大人還不能看出什麼來嗎?再說中華,要不是中華太大,怕也已經滅國被洋人吞併了吧,滿清這幾十年每戰皆敗,割地賠款,難道不是作爲異族的滿清,爲極力維持統治,力倡儒家,禁錮百姓之禍害嗎?”楊銳反問道:“廢止儒家不是說要全盤西化,西洋那種自尋死路、拜物唯物的文明可以借鑑,可以融化,但絕不能唯其獨尊。人性本就有多樣的。東方崇心、西方崇物,兩者不要刻意。讓其發乎自然就好了,爲何要強制信奉某一樣?”
楊銳言語似乎脫離了原本要的議題。話語雖然樸實,但深信儒教的李相卨還是不懂。見高麗棒子還是迷糊,楊銳問道,“是不是在你看來沒有儒家就天下大亂?”
“小臣正是這般想的,百姓要是沒有了尊卑,臣下要是沒有禮儀,這國家社稷可是要亂了。還請大人網開一面……”李相卨訴苦道。
“難道漢朝之前就沒有國了?”楊銳打斷道:“尊儒是漢朝的事情,孔子也是春秋末期的人物,難道再此之前人就過不要過日子了?天不生仲尼。萬古長如夜,這和現在西洋人說的‘如果沒有歐洲,全世界都是野蠻’何等類似?朝鮮如果崇儒,那以後日本人要是再登陸,那就不要說中華袖手旁觀了。”
楊銳如此說,只讓李相卨兩股戰站。日本人五百年前的入侵被前明打退,故而才得五百年安寧,十八年前滿清腐朽,鬧到今日國都被日本吞了。在他不安間楊銳再道:“除了國體、減租、廢儒三件事。我們的軍費就用日本人在朝鮮的產業抵充吧,大家看賬本,收回軍費後,鐵路、礦山都還給你們。還有朝鮮的稅務我們也先幫你們代管。等幾年後一切都步入正軌,也還給你們。你們也真是能耐,看看以前你們自己收了多少稅。日本人在的時候又搜刮了多少錢?沒錢那這國家怎麼建設?
爲了避免貴國政府財政困難,貴國因提防日本人而收歸皇家的那些礦山、產業也該還給政府了。每年國會再給王室撥款便是;國政嗎,大的那些交給內閣好了;軍事嗎。也先有我們幫你們管着,等可以放手的時候,那就再放手;至於經濟啊市場啊,兩國的市場何必便宜洋人,還是交給兩國自己的商人做吧,如果你要是覺得自己吃虧,可以提高些關稅,扶持本國的產業,但是中韓兩國必須是特惠制,兩國間的關稅務必要低於朝鮮對外的關稅……”
兩國關係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楊銳說了一會,乾脆把準備好的文書拿出來扔給李相卨,這是商部、工部、禮部、總參合作整出來的東西,總而言之相當於後來經濟危機時英國人搞的那套殖民地特惠制。文本上雖然一來就是兩國平等,但相比中國的工業基礎,朝鮮將會變成中國的半殖民地。
李相卨細看那些協議文本的時候,楊銳想到還是半殖民地的中國居然也弄了一個半殖民地的朝鮮回來,真是莫名其妙的想發笑。不同於他的輕鬆,李相卨無比恭敬也無比沉重的翻看這扔過來文書。其實文書裡並沒有他不能接受的東西,即便是朝鮮是一個獨立的國家,中朝兩國的這個協議也不存在什麼難以接受的條款。真正的問題還是國王的權力將被國會限制、國內地主的收益將減少,還有則是儒家不再被尊崇。當然,這些對於一個已經被日本人吞併的國家來說並不是難以接受的東西,要是將此本文交給高宗,怕王上又要大醉大哭三日了。
“總理大人,美國現在推出門戶開放,洋人也常說利益均沾,中朝兩國如果施行特惠制,那他們……”李相卨看完文本,覺得無一字可改,感激之餘又開始爲中國擔心起來。
“特惠是岷王殿下和貴國國王殿下之間的王室減稅交易,兩國殿下交好十幾世,這點優惠……不對,應該叫做朝貢貿易,朝貢貿易都幾千年了,有什麼不可以有的?”楊銳說着商部發明的新名詞。“再說美國還管不到東邊的事情吧,俄國現在也完全被歐洲牽制,無法東顧,英國人也是如此。你就不要擔心這啊那的了。”
“小臣明白!小臣明白!”李相卨立即點頭,他再問道最後一個問題:“大人,那義軍當何時發動,以協助王師?他們可是日夜期盼王師啊!”
“等日本在遼東打了敗戰的時候再發動。”楊銳說了半天有些睏倦了,站起身道:“義兵們先忍着吧,該動的時候,總參自然會有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