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耀澤攬着夏語柔的腰,一同出現在了慈善晚宴的入口處,這一出現,讓裡面的人都將眼神往他們兩人身上投來。
原本在拍裡面嘉賓的記者這個時候也將相機對準了他們兩個人,看來今天不僅能夠拍到許多鮮少露面的上流權貴,還能夠拍到樑耀澤的新歡,看來社會辦和娛樂版都有了,這一趟來的可真的划算啊!
夏語柔只是安靜的站在樑耀澤身邊,接受着來自各方的眼神。
彼時,覃梓霖從外面進來,三個人就這樣站在了入口處,只是覃梓霖沒有做過多的停留,就往裡面走去。
舉辦今天宴會的夫人真是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場面,她從人羣中走了出來,迎面而上的,正好是覃梓霖,而她身邊,跟着的就是這一次幫了她舉辦宴會的幾個社會名媛,陸維瑤就是其中一個。
陸維瑤挽着夫人的手,和她一起走向了覃梓霖,陸維瑤微微的朝覃梓霖一笑,好像他們兩家並沒有發生什麼矛盾一樣,朋友還是朋友。
“劉夫人,您好。”覃梓霖微微朝劉夫人頷首,表情沒有太大的波動。
劉夫人歉意的朝覃梓霖一笑,“來了就好,給我這個慈善晚宴增添了許多光彩,我也還要謝謝維瑤幫我。”說着,劉夫人就微微將陸維瑤推了出來,長輩似乎都能夠明白陸維瑤和覃梓霖之間的微妙的關係,所以也都是盡力的撮合。
“維瑤一直很能幹。”覃梓霖客氣的說着。
“謝謝你的評價。”陸維瑤點頭道謝,一點也不謙虛。
“好啦好啦,你們年輕人聊,我還要過去招呼客人,我現在就正式的將維瑤交給你,可別被別的男人給拐了去,別人我可不放心。”劉夫人笑着說道,順便將陸維瑤挽着自己的手鬆開,想要遞給覃梓霖。
覃梓霖看了一下陸維瑤的手,有那麼片刻的猶豫。
而陸維瑤也是注意到了覃梓霖的猶豫,她正想收回自己的手,沒想到,覃梓霖已經執起她的手,放在了他的手腕上。
劉夫人滿意的看着這個舉動,這才帶着她身後的一衆女孩子往別的地方去了。
等到劉夫人走遠了,陸維瑤才無奈的笑着,想要將自己的手從覃梓霖的受傷抽回。
但是沒想到,覃梓霖並未讓她這樣做,後來,陸維瑤也索性就將手放在他的手臂上。
想想之前的五年間,他們一起出席的場合不少,但是覃梓霖從未讓陸維瑤挽着他的手臂,他會做一些紳士的舉動,在她走路的時候虛扶着她的腰,卻從未讓她以女朋友的身份出現在外人的面前,今天這樣,已經實屬不易,所以,陸維瑤想要抓住這個機會。
也許,夏語柔的當衆羞辱,真的對覃梓霖來說是沒有辦法忘記的。
沒關係,陸維瑤不介意做一個替代品,能夠在覃梓霖身邊,已經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了!
“劉阿姨就像個紅娘一樣,你看現在她挽着的那個姑娘,說不定馬上又要介紹給別人。”陸維瑤看着遠去的劉夫人,像是沒話找話,又像是平常一樣的和覃梓霖說着。
因爲沒有看着覃梓霖,所以沒有注意到他現在根本沒有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
等到陸維瑤轉過頭,才發現覃梓霖目光深沉,她沒有去看夏語柔,可就是這樣的目光,讓陸維瑤知道他現在的心思根本不在這個宴會上面。
“阿霖?”陸維瑤喚了覃梓霖一聲,剛想要說什麼,不知道什麼公司的負責人就過來和覃梓霖說話。
覃梓霖一面應付着那個人,說了些寒暄的話,沒想到這個人離開之後,還有更多的人等着和覃梓霖說話,都是來這裡套近乎的。
所以一直到很後面,陸維瑤都沒有機會和覃梓霖說幾句話,晚宴就開始了,覃梓霖作爲洛城新貴,財力雄厚,當然是被安排在主桌上面,自然,樑耀澤也不例外,劉夫人不能因爲顧了覃梓霖的面子而不顧樑耀澤。
這下好了,將兩個平時面和心不合的人安排在一張桌子上,真的是挺鬱悶的一件事。
當時劉夫人是接到梁氏那邊的消息,說樑耀澤不會來啊,哪知道今天就來了,好在兩人沒有在這裡鬧起來,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收場了。
主持人再說臺上說着劉夫人這次的善款將會用在什麼地方,又感謝了捐款的社會人士,攝像機也在臺上和主桌這邊來回的轉動,大概這個時候微博上面已經有他們的消息了。
諸如樑耀澤和覃梓霖同桌,兩人誰也沒有理誰,關係不是一般的差,又比如,新晉女明星能夠坐在主桌,身世究竟是有多雄厚?又比如陸維瑤坐在覃梓霖身邊,他們兩個是不是有戲……
也許是宣佈捐贈的人的名單太長,夏語柔覺得有些冗長,可是也沒有辦法表現出一點不耐的樣子,因爲比她還更有頭臉的人都認真的聽着。
這個時候,樑耀澤的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身子微微朝她靠近,幾近耳語的說着:“累了?”
夏語柔還不是很習慣樑耀澤這麼親近的表現,而且還是在覃梓霖還在的時候,她略微低下了頭,“沒事。”
樑耀澤捏了捏夏語柔的手,一臉的寵溺。
“要是累的話,告訴我,我帶你走。”
“恩。”夏語柔點頭。
一低頭擡頭的時候,就看到了坐在對面的覃梓霖特別陰沉的臉,她只好轉過頭去,不再看覃梓霖。
樑耀澤也注意到了夏語柔的表情變化,他卻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他依舊保持着和夏語柔靠得非常近的距離,用着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着,“你現在不用怕他,有我在,你可以擡起頭看他。”
他蠱惑着夏語柔,就是要讓她不怕覃梓霖。
“我沒有怕他,只是覺得……對不起。”
“這就是你的心軟的地方,一旦你心軟了,他就會抓住,讓你痛不欲生。”
“他不會了,我和他不會再有任何的關係了。”夏語柔回着樑耀澤。
樑耀澤不置可否,驕傲如覃梓霖,如果一個女人兩次拋棄了一個男人,那這個驕傲的男人肯定是不會再自取其辱的,就算他非常的愛這個女人。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夏語柔將手從樑耀澤的手中抽出來,因爲大家都注意着在臺上講話的劉夫人,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了夏語柔的離開。
樑耀澤看着夏語柔的背影,眼睛微微眯着。
而覃梓霖和陸維瑤這邊,陸維瑤總算是可以和覃梓霖說兩句話,可是一直,覃梓霖的目光不是落在夏語柔身上,就是出於不知所云的狀態。
最後是在看到樑耀澤和夏語柔耳語的時候,情緒出於一個爆發的瀕臨點。
“她不該來的,就算是和樑耀澤在一起了,也不該出現在這樣的場合。”陸維瑤微微搖頭,帶着些許的同情。
覃梓霖這纔回頭看了陸維瑤一眼,“爲什麼不該來?”
“因爲你在啊,她明知道你和樑耀澤不合,現在卻公然的和他一起出席這樣的場合,如果是我,我恨不得不讓人知道這層關係,她存心是爲了讓你難堪吧?”陸維瑤說着,就有些憤怒,對夏語柔這般對覃梓霖的憤怒。
她究竟是哪裡來的資本,可以這樣凌虐覃梓霖的感情?
覃梓霖蹙眉沒有說話,陸維瑤就知道,自己說中了覃梓霖心裡的話。
“阿霖,其實你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她不會去關心你的感受,不會在意你,你這樣,又是何必呢?”陸維瑤將手想要放在覃梓霖放在桌面的手背上。
可是就在那個時候,夏語柔站起了聲,不知道往什麼地方去了,覃梓霖下意識就端起了酒杯,讓陸維瑤的手撲了個空。
“維瑤,我一直知道你很聰明,但是我希望你的聰明不要用在不恰當的地方。”覃梓霖將酒杯放下,繼而又說道,“我出去抽根菸。”
說着,覃梓霖站起身,趁着燈光暗的時候離開了。
陸維瑤當即就愣了一下,覃梓霖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有些錯愕的朝夏語柔的位子上望去,那邊哪裡還有夏語柔的身影,而她身旁坐着的人一點都不緊張。
樑耀澤隔空和陸維瑤舉了酒杯,陸維瑤雖然煩躁,卻也沒有拒絕樑耀澤這杯酒,兩人似乎在某件事情商達成了共識!
而這個時候,作爲爲數不多的背放進來的記者之一的念生,將陸維瑤和樑耀澤隔空敬酒的照片,拍了下來。
問了侍應生洗手間的位置,夏語柔就徑直往那邊去了,到了裡面,夏語柔照着鏡子,才發現臉色並不是很好,她接了一點冷水,往臉上潑去,等到再照鏡子的時候,臉色才稍微有些精神。
這時候,洗手間的門被敲了起來,夏語柔還在奇怪,門不是沒有被關上麼,怎麼還會有人敲門,她下意識的走過去開門,就看到覃梓霖站在外面。
“裡面有人嗎?”
“沒有。”
說完,覃梓霖就閃身進了洗手間,反手將門關上,下一秒,就將夏語柔摟在了懷裡,這動作一氣呵成的讓夏語柔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可是最後,她也是抱着覃梓霖。
“你這樣過來,會被發現的。”
“不會,我在外面放了‘暫停維修’的牌子。”
“……”夏語柔無奈的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