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爲了印證自己心裡的猜想,又重新走出了陽光精神病院的大門口,一紅一白的眸子裡還是一團團的黑色陰氣圍繞在整個陽光精神病院,顯得異常恐怖。
思考了一會,他又從大門口跳進了陽光精神病院裡,瞬間眼前滾滾陰氣的精神病院又變成了黃昏依舊的樣子,絲毫沒有陰氣流竄。
原因也知道了,昨天他是進來以後才使用靈眼查看精神病院裡有沒有陰氣,所以並沒有發現陽光精神病院裡不對勁的地方。而今天他是好奇的再開一次靈眼試一試,沒想到還真被他誤打誤撞發現了異常。
開着靈眼嘗試的來回跳了兩次後,散去了靈眼的能力,不過像是感覺有隱一樣,依依不捨的又多跳了幾次,心情也變得好了一些,腦海裡不自覺的浮現一副神劇裡搞笑的片段。
那是一位來自清代的頭鐵狀師“方哥”之口!:“我又跳出來了,我又跳出去了,怎麼樣?打我啊笨蛋!”
後面又重複的跳出去,再跳進來,幾次以後林墨興致缺缺,有些尷尬的向周圍對他報以精神病眼神的路人笑了笑:“糟糕,一不小心玩過頭了,這鍋包龍星你背定了……”
不好意思的向路人解釋一句他是看一部電影的橋段,所以模仿了幾下。最後林墨在那些路人一副我懂的奇怪眼神裡快步向陽光精神病院裡逃走。
下次再也不隨便在外面亂來了,這種被一羣人誤會的感覺真不好。
在左邊的大門外,林墨並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一道高瘦身材的男人剛剛到來,隨後就一臉古怪的盯着林墨的背影從陽光精神病院大門裡走出來,然後又猛然跳進去,以爲林墨是陽光精神病院裡逃出來的精神病患者,身子還微微向更遠處挪了挪,遠離了一些。
但是看林墨一身衣着,和剛纔與路人的表現來看,也不太像是精神病患者,隨即略微有些好奇林墨的身份,也是快步跟了上去。
重新路過愈療花苑,林墨站在上次那個花苑出口的位置,默默的看着佇立在愈療花苑中心的銀薇樹。
銀薇樹下被風吹落了一些白色的花朵,零散的圍繞着樹下形成一個不太像的圓圈。
此時的樹下並沒有像上次那樣有個少女站在那裡,看起來婉梓風今天並沒有來陽光精神病院,一時間讓他感覺整個愈療花苑空蕩蕩的,總感覺少了點靈動的氣息……
“啪~”
“喂!你怎麼不走了?突然發呆幹什麼?”
似乎感覺到有人從自己身後拍他的肩膀,回過神來的林墨有些疑惑的轉身,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穿着一身淡黑色衣服,戴着眼鏡,年紀比起林墨還要小兩歲的青年站在了他的身後。
看到這個人也喜歡穿黑色的衣服,有點同道中人的感覺,林墨眉頭挑了挑,眼神不經意的掃向這個人的口袋,就怕他褲兜裡兜着一張網狀的頭套。
雖然這裡是精神病院,劫不了錢,但是這裡還有很多漂亮的護工姐姐啊!
“你要進花苑看看?”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腦海裡已經繪畫出了一副一個戴着絲襪頭套的年輕男子握着手槍,準備打算對護工姐姐們劫財不劫色的畫面。
“不急,等會再進去逛逛吧。我現在對你比較好奇,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一問你。”似乎察覺到林墨有些不太對的眼神,並沒有理會林墨心裡是什麼想法。黑衣青年提了提有些下滑的眼鏡,微微低着頭,眼睛微微眯着,眼神一直注視着林墨。
“問我?我們好像並不熟悉吧?問我問題是不是有點突兀?”
“之前確實不認識,那現在不就認識了嗎?”
“……”
林墨剛說完,黑衣青年就已經回話了,而黑衣青年說的這些話一時間就把林墨接下來想要說的話堵在胸口,怎麼也說不出來。
就在林墨和黑衣青年互相議論着的同時,對面病院四樓裡的窗戶邊,一道側着身體,體型高大,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鏡的男人出現在窗邊,陰沉眼神默默的注視着林墨。
他剛纔就是想到窗邊透透氣,可沒想到剛走過來就發現了林墨在中間的愈療花苑裡站着,還在和另一個人交談着什麼。
原本想讓林墨多活幾天的,沒想到林墨今天又來陽光精神病院。
這可真是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
看來上天也在幫助他,舔了舔嘴脣,一副陰冷的表情無聲笑了笑。
“那你想問我什麼?”林墨也不想把剩下的時間繼續浪費在這裡,再過一段時間天馬上就黑了,到時候探查起來比較麻煩,他還沒帶手電筒。
“不好意思,我想問的是,兄弟你是不是這個地方有點問題?”黑衣青年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起來,一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好奇的問了一句。
“我不是神經病謝謝!”看着黑衣青年指了指他自己的腦袋,林墨滿頭黑線,一臉無語。
黑衣青年的這個問題, 着實把林墨給問懵了,他以爲是什麼至關重要的事情,沒想到是想問林墨是不是精神病!
這個人怎麼這麼奇怪,一上來就問自己腦子是不是有病?
不過林墨還是想到了一種可能,會不會是他剛纔在陽光精神病院的大門那裡跳來跳去,然後也被這位青年看到了?
“一般來說患有精神病的人是不會說自己是精神病的。”
“那我能怎麼來證明我是不是有神經病?我說沒有,你說有,我說沒有你肯定會說我確實是神經病,儘早接受治療。”
“抱歉,如果你還要問其他問題的話麻煩你找其他人,我還有事要忙……”
一時間林墨也被黑衣青年說的無語住了,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也不理會黑衣青年會有什麼反應。
今天到底是怎麼了,運勢不佳啊!遇見黑衣青年這種古怪的人。
張醫生在窗戶邊上看到林墨交談完後,正在往他這邊走來,心裡盤算着到時候該怎麼動手。
想到這裡突然有些興奮,一時間整個人的情緒劇烈的波動起來,沒有察覺到一絲絲陰氣擴散出來。
臨走的時候,也多注意了剛纔跟林墨聊天的黑衣青年兩眼。
看着林墨一去不復返的姿態,黑衣青年有些迷茫的抓了抓頭,難道自己真有這麼讓人討厭?
“恩?”正準備向與林墨相反的方向走,忽然黑衣青年察覺到有一絲陰氣出現還伴隨着一種被注視的感覺,疑惑之下看向了對面病院三樓的地方,那裡只有一個空蕩蕩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