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思琪都這麼說了,而且他現在也不方便出被窩。好吧,就等一會在吃好了。
什麼時候,他堂堂間少這麼聽話了。還是不是他了,哎,有什麼辦法。吃人的嘴軟。
“那個,你……”
容思琪指着地上的髒褲子,支支吾吾。這可是她的牀,除了他可是沒有人睡過這張牀的。
“怎麼,你不會還讓我穿沾滿狗屎的褲子吧!”
間少新反正打死也不會在穿的,要不是顧忌容思琪還在跟前。他說不定連上衣也脫了,他匪夷所思的瞧着容思琪看。
“幹嘛!”
“我就奇怪了,爲什麼你的衣服還是乾乾淨淨的。我們都是走的夜路,這……”
“哼,你真是活該。整個身子都差不多讓我馱着,褲子就更是像掃把一樣掃地。你說,能幹淨嗎?瞧,我的衣服也髒了。都賴你,好好的幹嘛還裝。”
說到她馱着他走了那麼久,就來氣。
間少新自知理虧,也只好不做聲了。
“那個,我要洗澡。”
洗澡?她們家用的可是那種半自動熱水器,怎麼也得燒個半個小時水才能熱。一看時間,這都快十點了。明天還要趕去縣裡照顧父親,這大爺是不讓她休息啊!
“我們家衛生間很小的,沒有浴缸。甚至連淋浴器都有些壞了,你確定你要在這裡洗澡嗎?”
真是腦殘的問題,不洗澡怎麼睡覺。
“我說,你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洗澡,怎麼睡覺。”
什麼?他的意思,還要在這裡過夜。也是,這大晚上的,也沒有地方可以去。
“你要在我家休息,你確定?”
“當然,你不會讓我睡那個破舊的沙發吧!”
他反正是要賴在這個女人的牀上不走,反正他不介意與這個女人擠在一張牀上。
“不是,你可以睡到我爸爸和弟弟的房間去。”
對於間少新賴在她牀上不走,她不能接受。她怎麼說也是沒有出嫁的姑娘,按照這裡的風俗。那裡能讓一個陌生男人睡到自己的牀上來,太晦氣了。
“什麼,我纔不要。想想都知道很髒,你的牀怎麼也算乾淨吧!”
容思琪不想在與他在牀這件事上爭論下去,還是趕緊給他燒水。
“不許亂動,我先去給你燒水。然後在給你找一套我爸爸的衣服,你應付着穿。”
間少新點頭,示意她趕快去。
容思琪極不情願的將間少新換下來的褲子,拎到衛生間。準備泡到盆子的時候,又忽然拿起來用塑料袋裝好。這柒牌要是用她家兩塊五的碧浪洗,那不是很掉價。況且,這種衣服應該拿去專門的乾洗店吧!
放好水,去了父親房間在衣櫃裡找出父親過年買的西服。不過,當她拿給間少新的時候。他很嫌棄的說了一句,“這衣服啊!算了,你出去。我要換衣服。”
間少新是有深度潔癖的人,自己的衣服都是要洗了熨燙還消毒才穿的。待到穿好了,竟然發現pigu有什麼東西膈應着。一扯出來,尼瑪,標牌還沒有撕掉。
“我說,你給我拿的是從來沒有洗過的新褲子嗎?”
“是的啊!這可是我父親最好的一條褲子。因爲褲腿有點長,還過年人家又很忙,一直耽擱着沒有弄褲腳。你要是在嫌棄,我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間少新很無奈,怎麼比穿舊褲子要好。
容思琪懶散的看了間少新一眼,打了一個哈欠。
“你要是嫌棄,乾脆就不要穿了。或者,我可以找一件我弟弟的校服給你穿。”
間少新提着褲腰還有些大的褲子,恨恨道,“我穿,那個你趕緊把我的褲子給我洗好。然後在烘乾,我明天早上要穿我自己的衣服。”
容思琪不屑的白了一眼間少新,“少爺,您說的,對不起沒有辦法做到。首先,你確定要用我們家兩塊五一包的洗衣粉來浸泡你的柒牌。然後你確定,你可以等到讓我用我們家小吹風機爲你吹乾褲子……”
“停,還是不要洗了。”
他差一點就忘記了,這可是在鄉下啊!兩塊五一包的洗衣粉還有機會染指他定做的西服,那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不會讓她如願的。
容思琪挑眉得意的一笑,這公子病多的人,有的時候還真是要給他來點腦筋急轉彎。
間少新拖着寬鬆的衣褲,沮喪的往沙發上一座。尼瑪,這麼硬的沙發。下意識的一摸,什麼沙發就下面就是塊板。這家裡,到處都是破破爛爛的。還小的出奇,連上客廳外面的陽臺,也不過六七十平米。
不過,當他的目光停留在容思琪那一臉陽光的臉上。就不覺得這裡不好了,反正有容思琪的地方,鳥窩都比別墅好。
“你笑什麼,怪瘮人的。”
被間少新不明來意的笑嚇着,容思琪以爲他對她做什麼。慌忙的用手捂住身前,口中念着,“別過來。”
間少新氣的耷拉下腦袋,他這麼迷人的微笑有那麼猥瑣嗎?
“你這是做什麼,要是辦你。還用的着現在,還不快去看看水熱了沒有。”
容思琪猶如拿到特赦令一般,逃脫一般的進了衛生間。還好,先前她洗澡沒用完的還有一些熱水。試了一下水溫,差不多吧!
“那個,你可以洗了。”
間少新來到衛生間,傻眼了。這麼小,擺的一些盆子桶的。最要命的是那洗漱臺,他算是長見識了。還有這麼簡陋的洗漱臺,尼瑪,能在小一點,在破一點嗎?
“你……平時就用這種衛生間?”
容思琪點頭,覺得這完全沒有什麼不妥。
間少新幾乎用哭腔哀嘆道,“真是好好的美女,全給這些東西糟蹋了。”
“喂,你說什麼呢?什麼亂起八糟的,要是不洗。就出去,囉嗦個什麼。洗個澡還這麼多事,誰請你來的。呆在你那皇宮做太子爺不好,非要來體驗貧下中農的生活。”
容思琪一點都不讓,她對間少新這種對她家各種嫌棄很不滿。
間少新果然無語,啪的將門一關。那摩挲玻璃門,差一點就被她震碎。
“你丫,給我住嘴。在說,我把你房子都給拆了……”
“哼,那你就給我賠。”
間少新嘚瑟一笑,“好啊!不然,我把你也……嗯,怎麼樣。也連着一起賠……”
“你……”
間少新斜靠在門框上,一臉的狡黠。
“不過,我忘了告訴你了。我們這裡過了十點半可是會停水,要是在不去洗的話,那就……”
什麼?丫的,不早說。間少新趕忙關上門,舉着破舊的花灑直往身上衝水。
容思琪噗嗤一笑,這種人就該這樣治。
在間少新洗澡的空檔,她將父親的牀收拾乾淨。換上新的牀單被子,還在牀頭很貼心的涼了一杯開水。聽說,洗澡後喝一杯開水是最好的。
當然,她是很嫌棄間少新睡過她的牀。也將自己的牀單被罩係數的換掉。
不到二十分鐘,間少新就頂着溼漉漉的頭髮自衛生間裡出來。
“天啊,這是什麼浴室……”
“少爺,我必須給你普及一下。我們家沒有浴室只有衛生間,在我們這裡有這種衛生間已經很不錯了。好多都還是用露天廁所呢?”
容思琪誇大其詞,間少新瞠目結舌。
“那個,吹風機!”
容思琪指了指茶几下面的盒子,間少新只好自己去找。然後又順着容思琪指着的方向,進了容父的房間。借用牀頭櫃上方的插座接上吹風機,尼瑪,還動不動罷工。
“這個插座估計老化了,要按着才能吹。”
間少新很無語的看了一眼容思琪,只好一隻手按着接着插座的那一頭吹風機的線,一隻手舉着吹風機吹。
容思琪被逗樂了,果然是誰的地盤誰做主。就算這麼倒騰這個少爺,他也半點辦法也沒有。
不過,容思琪最好還是良心發現。怕這樣子下去,間少新會感冒。只好接過吹風機,爲他一邊梳理着頭髮,一邊吹着。
容思琪手指來回的滑過他的頭髮,這也應該是她與他的第一次肌膚摩挲。他很是享受,她的手很溫柔,所到之處皆讓他情不自禁的流連。
“好了。”
“好了嗎?我感覺耳後還有一些沒有吹乾。”
“哪裡?”
容思琪下意識的用手去摸,這一下卻被間少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按住。然後轉身,在她還驚魂未定之際蜻蜓點水一吻。
有沒有?就那麼輕輕一吻,你就讓我陶醉之感?答案否定,容思琪卻氣急敗壞的大哭起來。
“你……怎麼了。”
他確信,他沒有咬她的。誰讓剛纔吹頭髮激發了他的動物本性,這才情不自禁。不過,他自問,他的吻。就算不能讓她春心波動也不至於讓她嚎啕大哭吧!這下,間少新尷尬萬分,茫然無措。
容思琪泣不成聲,根本沒辦法回答間少新的疑問。那是越哭越傷心,怎麼可以這樣輕而易舉的奪走了她的初吻。她的初吻,可是要給她將來以後的丈夫怎麼能給這個男人,嗚嗚……
間少新是徹底的慌亂了,情不自禁的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