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少新吃了很多,直到覺得胃撐到痛還不住口。
“那個,還是不要吃的太多。晚上吃多了消化不好。”
容思琪關心到,不知道的還以爲間少新是好幾天沒有吃飯。
間少新竟然打了一個飽嗝,這才慢悠悠的委屈道,“能不多吃嗎?這可是要把好幾頓的都吃夠。”
什麼叫把好幾頓都吃夠,這樣子的回答實在讓容思琪不解的很。
“你?”
容思琪難以相信的看着間少新,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嗎?
“我休息一會,就得回家。不能呆在這裡得,要不然……”
想到這裡,間少新慌忙住嘴。還是不讓容思琪知道真相的好,反正他覺得這個樣子還蠻刺激的。
“不然怎麼樣?”
容思琪急忙追問到,間少新卻優雅的用紙巾擦了擦嘴角。然後調皮一笑,“不然你猜啊!”
容思琪白了一眼間少新,這個男人一會正經的不得了,一會又開始吊兒郎當。真不知道是個什麼性格,哪裡見過這樣沒譜的男人。
容思琪想着面上順勢露出很失望的樣子,不過還是表現的無所謂的樣子。一副,你不說無所謂的樣子。然後也不管間少新什麼意思,就低頭收拾碗筷。
瞧着間少新光溜溜的碗底,不覺忍俊不禁。這男人,到底有多餓這是在響應光盤行動嗎?吃的跟狗舔的還乾淨,竟然用狗來形容人中之龍的間少新,她也逗樂了。
“喂,你笑什麼。是在心裡說我是飯桶嗎?”
對於容思琪對着他吃的空碗笑個不停,他有些面子抹不過去。
飯桶?容思琪不禁噗嗤一笑,這個比喻還真是貼切,可不就是個飯桶。怎麼說也吃的有二斤麪條吧!
“不許笑!”
間少新命令到,容思琪卻偏偏笑。然後拿着碗筷迅速的進了廚房,間少新緊隨其後。怎麼可以這個樣子,他只是因爲是她親手做的。說什麼,也捨不得浪費一點點,好像浪費了一點點就是在浪費的她的心血一般。
他在乎她的一切,她卻好像表現的很不領情。他可是堂堂的間家少爺,怎麼就這麼的不給面子。
他懶散的斜靠在廚房的門框上,然後又覺得實在太撐了就直了直身體。很愜意的看着容思琪在洗碗池邊忙碌着,容思琪專心手上的活兒,很認真的洗着收拾着餐具。不時的用手臂將散下來的頭髮往後理了理。
這樣安靜的看着容思琪勞動,讓他想起那晚在容思琪老家的事情來。果然是應了那句,誰的地盤誰做主。在這別墅,容思琪果然是乖了很多。不過,他倒是不會去捉弄她了。偶爾看她那麼可愛又可氣,還是忍不住的想去懲罰一番。
比如,剛纔她怎麼可以笑他是飯桶。知不知道,因爲是她做的他纔會全部吃完。他想,她也在乎他嗎?
以後,間少新決定對容思琪的懲罰都是溫柔的。所謂,以柔克剛覺得還是很不錯的。只是,他的溫柔那可是蝕骨*的,反正他是篤定了一定要把容思琪吃幹抹淨然後在讓她三從四德,惟他馬首是瞻。想到這些,他竟然得意的笑了,而且這樣子有點猥瑣的笑又正好被容思琪看到。
“你……這麼壞笑幹嘛,你又在動什麼歪腦筋?告訴你,我可不是什麼隨便的女人,我只是你的保姆而已。”
容思琪舉着湯勺,很鄭重的指着間少新。那意思在告誡間少新,你要是敢亂來,信不信我一湯勺拍死你。
間少新又是一計響亮的飽嗝,然後好不容易舒口氣。
“你看我吃的這麼飽,能把你怎麼樣呢?來個泰上壓頂,我真的於心不忍……”
“什麼,你找死?”
這男人還真是得寸進尺,真是不知道是不是個痞子。怎麼就還是個豪門公子,看着就是一個油嘴滑舌的大無賴還猥瑣的要命。
“幹嘛,你想謀害親夫?”
間少新佯裝很怕的樣子,擡手護住臉。看着容思琪拿着湯勺舉着的樣子,真像是一個管家婆。
“知道我的厲害,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天天與這個色狼在一起,容思琪真是對自己未來的日子堪憂,可是爲什麼。她的心裡是很期待的,這種很奇怪的感覺竟然讓容思琪莫名其妙的漲紅了臉。
間少新覺得,這不是他的定力不好。是這容思琪明顯的在誘惑他,動不動的就臉頰緋紅。這不是逼着他要去一親芳澤嗎?
他對容思琪是很憐香惜玉的,並不代表他能控制住他男人的本性。
“思琪……”
“啊……”
他的吻,如過電般流入她的身體裡。讓她在一陣酥麻眩暈中,將手中最有力的武器也哐當掉地上。
他的嘴裡,還有這麪條的味道。脣齒間還有肉末的殘留,她嫌棄的緊閉牙關。他卻毫不示弱的要長驅直入,怎麼也得犒勞他一下啦!這麼辛苦得來回奔波,真得不容易。在說,剛纔吃的那麼飽要是不運動怎麼消化的了。
她拼命的將他推開,然後測過頭去,呸呸的吐了幾下。
“真是的,都不刷牙!”
他簡直無比的汗顏,容思琪啊!容思琪,你爲什麼就每次把好好的浪漫無比的事情搞的這麼哭笑不得。
他尷尬他氣惱,真是一個村姑。一點都不浪漫,是他的錯嗎?誰讓她做的東西那麼好吃,誰讓他那麼在乎她的勞動成果。
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明明她心裡是不嫌棄的。可是,爲什麼要去拒絕。難道與他來個漫長而又驚心動魄的熱吻不好嗎?她從來都沒有體會到深吻是什麼樣子的,以前與陳開拓在一起的時候。總是羞赧萬分,哪裡敢逾越雷池半步。
可是,如今的她是一團火。想去燃燒,甚至想去沉淪。不去管結果,也不問什麼將來。只要滿足,哪怕是單純的情yu。這一切都是她過去二十一年的歲月中,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心裡是一直墨守的規矩,生活是早已規劃好的圈子。她從來都沒有隨心所欲的去做一件事。
可是,她仍然還是固守着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固守的什麼東西,總之,她就是要守着。好像,她唯一能拿來讓別人尊重與在乎的東西。她是不是在害怕,害怕間少新一旦得到了她。就會膩了,然後她在他那裡,就真的一點要去征服的*都沒有了。
對,她還沒有變的足夠好。至少,她是這麼認爲的。
間少新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是應該現在就去衛生間用最好的雲南白藥牙膏將自己的牙齒刷的乾乾淨淨。然後在露出潔白的八顆牙齒對她說,來,我們在來一次熱吻吧!
“那個,我回去了。晚上關好門窗,早點休息。”
容思琪的心咯噔一響,她多麼的想說,留下吧!今夜我真的很想和你來一場純碎的纏綿,太過於孤獨的身心。以爲,一直只要好好安分守己的活着就能歲月靜好不會物是人非。可是,她錯了,真的錯了。
好像,她以前一直固守的一切都是錯的。從來沒有這麼的茫然無措過,這是在將自己推向另一個萬劫不復之地嗎?
她望着他漸漸離去的背影,踉蹌倒地。雙手輕輕的覆蓋在冰涼的地板上,屋內燈火通明。地板乾淨的讓她覺得映着燈光都有些刺眼,她這一雙長期勞作的雙手。真的不像是一個二十一歲女孩子的手,她曾經看到李晴那一雙修長白皙的手臂。
真的是錯了,陳開拓從來都沒有把她當做一個女人。只是想通過她這一雙勞作的雙手,去牽李晴那白皙的玉手。
她自嘲,過去她都是怎麼樣的活着。過去,她都做了什麼。過去,她都想了些什麼。讓自己一個二十一歲的妙齡少女,變成這個勞作的低層村姑。
她不是說村姑有多麼的丟人,只是,她從來都沒有去好好的給自己定位。一直都是快樂着陳開拓的快樂,憂傷着他的憂傷。好像,一切的喜怒哀樂都因爲陳開拓才得以存在。
直到,間少新那句要永遠吃他做的飯。舟車勞頓的連夜趕去見她,還還那樣真切的要去吻她。
她忽然發現,只有在間少新面前。她才覺得,她是一個女人。一個真正有着美麗還被尊重和渴望的女人。間少新帶給她的,是一個全新要去改變的自己。
她滿心歡喜的想着,她是女人。她應該活出自己的精彩,她應該有去追求幸福和被愛的權利和機會。間少新正在給她創造這個機會,哪怕是飛蛾撲火。哪怕是萬劫不復,她都想去轟轟烈烈的愛一場。在也不是陳開拓的一個附屬品,她要獨立要尊重要屬於一個女人的愛情。
愛情?她喃喃的想着。多麼美好的詞兒!她是山裡孩子,她敢赤腳走在田間小路,不怕腳下踩到的任何東西。
她張開雙臂,踮起腳尖旋轉着。是的,她終於確定了,她要愛情。她要活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她不怕未來的一切艱難險阻。所以,下一次她要去勇敢與熾烈的接受間少新的愛。
她是女人,她要愛情。這一晚,她的夢,格外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