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卿枝還沒說完就被蕭君祈托起臉來狠狠地吻住。
想到要分別一段時日,蕭君祈便吻得格外用力,顧不得鶴卿枝呼吸與否只深深攫住她的脣舌。
緊緊的相擁與脣齒的相交讓鶴卿枝心中格外傷感,眼淚比方纔更加控制不住,撲簌簌地往外流。
蕭君祈心疼地皺緊了眉頭,溫柔的手掌輕撫着她的後背給予她安撫。
一番長吻之後,蕭君祈鬆開了她,看着鶴卿枝通紅的雙眼,艱難地開口道:“卿卿,我要走了。”
“恩。”她應了一聲,手卻不肯鬆開。
不是她想要賭氣,不是她想要任性,她只是單單不想讓蕭君祈毫無記掛地離開。
雖然知道他不會不想自己,但還是下意識地尋找讓自己安心的辦法。
“乖,我很快就回。我已經安排好了這邊的事情,蕭逸會留下保護你,一萬雲岐軍暫時駐紮在一寸金,由王元旭帶着,有事你可以找他。”
“恩,我知道。”鶴卿枝竭力剋制自己收回了雙手,紅着眼睛看着他,“你去吧,萬事小心。”
“你也是。”蕭君祈深深看了她一眼,強忍住再將她擁回懷中的心情,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鶴卿枝站在原地,半晌沒有轉身,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攥成了拳。
她怕自己一回頭就會追出去,不顧一切地跟他去了。
然而她不能,如今她爲圖蘭女帝,身上的責任比兒女情長更重。
選擇了這個位置,有些事情他們都會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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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這是丹陽今天剛剛做好的枇杷露,宮裡的那顆枇杷結了果,今天早晨剛摘下來的。圖蘭天氣燥熱容易上火,陛下剛好喝點枇杷露潤潤肺吧。”
“恩,放着吧。”
回到寢宮便剩下她一人,偶爾紫菀會來陪伴,還有鬧騰的夜辰榆,默默守在一旁的夜非君和蕭逸,可她仍是覺得少了些什麼。
所以鶴卿枝就整天整天地泡在書房裡,一心地勵精圖治。
子車丹陽每天都還是會來送糕點,送完了便走。
等子車丹陽一走,鶴卿枝就出了神,一滴墨便滴落在奏摺之上。
她頓了頓,待看到已經被染黑的一塊的奏摺,她嘆息一聲,放下手中的筆。
蕭君祈走的第三天,想他。
饒是每天都有書信送來,但依舊阻擋不住她滿溢的思念。
鶴卿枝晃了晃腦袋,剋制自己不去想他,轉頭打開了桌上的食盒。
一股枇杷露的香氣撲面而來,她翕動了一下鼻翼湊到食盒前一看便愣住了。
裡面一小碗枇杷露,旁邊放了幾塊精緻的綠豆糕。
當年她穿越到蕭君祈面前,在祈王府吃的第一塊點心便是綠豆糕。
得,這下不用吃了,再香她也是沒胃口了。
鶴卿枝揉了揉脹痛的額角,擡手將食盒推到了遠處。
好在蕭君祈走的第四天池媚便到了。
先前鶴卿枝一直將蒼瀾帝令分別藏在了風雨、羅星樓、一寸金和暗部的幾個分部,她通知了池媚拿着自己的印信前去取了,由於東西分部地太散,池媚耽誤了些時日,這會兒方纔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