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皇夫此來有何用意?”
讓鶴卿枝有些意外的是,那個看起來並不愛管清梅的男人,這幾天裡竟然消瘦了許多。
他操辦了管清梅的葬禮,這些天過去,管清梅的後事剛剛安置妥當,這會兒他便找了過來。
賈晨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我想與你們合作。”
“恩?”鶴卿枝有些不解。
賈晨便解釋道:“我先前與你們說過,莫新漣想要與我合作,扳倒管清梅。現在清梅已死,他的野心卻沒有停止,所以我們的合作仍舊有效。我騙取了他們的信任,如今我也算是管清妍帳下的一員謀士了。”
“對付管清寒?”
這一點其實已經不必他來答了,看管清寒最近的處境也可知道。
“是,並且最近這段時間他們就會有動作,若你們沒有內應,想要攔下他們只怕很難。”
鶴卿枝和蕭君祈對視一眼,又問道:“我們憑何相信你呢?”
賈晨這個人一直飄忽不定,你當他不愛管清梅,可現在卻爲管清梅黯然神傷。
你當他爲權爲財,如今管清梅已死,再無人能夠支持他的野心,身爲一個王夫,他已經失去了爭權的資格。
不過皇權爭奪向來暗潮洶涌,他們不得不防,尤其是在這緊要關頭。
“我自會證明。”賈晨似乎只是來走個過場,說了這幾句話便站了起來,走出幾步才又說了一句,“當心成旭。”
鶴卿枝一愣,成旭?管清寒的皇夫?
如今要盯的方面太多,他們還真是忽略了成旭這個人。
之後又是七天過去,蕭君祈派暗部的人暗中挖掘管清妍的勢力。
只可惜樹大根深,即使是暗部、風雨和羅星樓三方聯動,仍舊不能在短時間內將管清妍暗中隱藏的勢力全部挖出來。
“咳咳,這些時日,多虧二位相助。”寢宮之中,管清寒一臉病容。
這麼些日子過去,她的病情始終不見好轉。
“我們二人如今只是外人,干涉南繁內政,朝中已經鬧得厲害。你有謝我們的功夫,倒不如早日養好身子。”
管清寒苦笑一聲道:“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不過我這身子,只怕是好不起來了。”
鶴卿枝抿了抿脣,知道她這是心病,不是好不起來,而是她不想好了。
於是鶴卿枝只能使出激將法,冷冷說道:“別想死了一了百了,你死了可有臉去面對冤死的管清梅?若是九泉之下見到你死去的孩兒,你可能對他說出你是個怎樣的人?你得活着,良心的譴責,你逃不掉。”
被鶴卿枝這麼一激,管清寒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蒼白的臉色都咳出了一絲紅暈。
“是,你說的是……”她的手抓緊了身下的被單,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正在此時,暗部的人忽然出現。
“什麼事?”蕭君祈皺眉,若非要緊的事,暗部的人是不可能隨意出現在皇宮之中的,如今他們需要避嫌。
暗部那人跪在地上,迅速回道:“回皇上,烈風嘯已帶兵連下三城,至多再有半月便可攻至南繁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