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她因爲自保殺了一人,連做了幾天的噩夢,如今她卻覺得自己爲了他們,雙手染血也無所謂。
晚上躺在牀上,鶴卿枝卻毫無睡意地盯着牀帳上面發呆。
兩天兩夜幾乎沒闔眼,她該是疲憊的,可是卻怎麼都睡不着。
蕭君祈看完奏摺過來,發現她還睜着眼睛,心中一痛,將她抱進懷裡。
他自然知道她今天做了什麼,這對她來說並不容易。
鶴卿枝轉頭,將臉深深埋進他的懷裡。
“蕭君祈,我的雙手染了血,再回不到從前那個鶴卿枝了。”她聲音悶悶地說道。
“胡說,卿卿就是卿卿,從不分從前的還是現在的,你只是我的卿卿。”蕭君祈握住她白嫩細長的雙手,放到脣邊輕吻着。
鶴卿枝露出臉來,扯了扯嘴角道:“我可是專橫善妒的皇后,你如此寵我包容我,難不成以後要變成個昏君?”
“明君如何昏君又怎樣?我謀這天下,早已不是爲了一世英名。”
蕭君祈低頭在她脣上輕吻,緩緩地安撫着她的不安。
鶴卿枝微微仰頭回應着她,心中一片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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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鄔星雨被送回鄔國。
看着去時好好的女兒,回來就斷了手和舌頭,鄔咎頓時大怒。
這次明明派她去修復兩國關係的,沒想到賠了女兒不說,還讓兩國關係徹底冰封。
而列陽那邊一直遲遲未有回信,他只能忍下所有怒氣,不敢跟雲岐叫板。
秋去冬來,鶴卿枝也換上了厚厚的冬裝。
兩個娃娃也從翻身都不會如今可以到處亂爬了。
逗着他們玩了一會兒,兩個小傢伙就倒頭呼呼大睡起來,看得鶴卿枝也泛起了睏意。
她靠在牀邊想要眯一會兒,結果被蕭君祈進來就給拉了起來。
“怎麼?”
“跟我來,帶你去個地方。”蕭君祈一臉嚴肅,幾乎嚇到了鶴卿枝,只能快步跟上他。
蕭君祈帶着她來到寢宮偏殿,站在一面浮雕龍壁之前,蕭君祈伸手轉動了龍壁上金龍爪子底下按着的火球。
鶴卿枝驚訝起來,這個偏殿她就來過一次,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機關!
“啪”的一聲輕響,鶴卿枝擡頭去找,就見大張着的龍嘴裡出現了一個小缺口,蕭君祈拿出玉璽,正巧嵌到了裡面。
他伸手轉動玉璽,緊接着整面牆都動彈起來,向兩邊打開,露出了一條通往地下的樓梯。
鶴卿枝瞪大了眼睛,密道?
取出玉璽放好,蕭君祈拉着她的手慢慢走了下去,身後的牆壁在他們下去之後緩緩合攏。
樓梯兩側是長明燈,多年不動也未曾熄滅過。
樓梯不長,轉過彎鶴卿枝就被眼前的景象亮瞎了。
原來這裡不是密道,而是一個超級大的密室,裡面堆滿了金銀珠寶。
“這是……”鶴卿枝仔細一看,竟然在其中發現了以前祈王府私庫裡的東西。
“這是皇帝的私庫,之前祈王府私庫裡的東西我已經派人都移到了這裡。除了玉璽,還有你的鳳印可以開啓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