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瑩繡轉過身來,他趕緊向後躲了躲,怕被她看見。
而蕭瑩繡只是轉了個身,坐在了一邊的迴廊上,仰頭看着天空,臉上還掛着未乾的淚痕,神情十分落寞。
而底下髒髒的小狗還在啃着骨頭,啃到沒有一絲肉了,才咬住蕭瑩繡的裙襬扯了扯。
蕭瑩繡回過神來,撅着小嘴罵道:“哎呀,你吃完了?你方纔都不聽我說話,這會兒吃完了倒想起找我來了,壞髒髒,跟那個壞蛋一樣不知感恩!”
嘴上這麼說着,她還是將手裡最後一塊帶了肉的骨頭扔到了地上。
等小狗吃完,她將小狗一把抱起,放到自己眼前予她平視。
“你說說你啊,我昨天剛給你洗過澡的,今天又去哪裡瘋了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樣子?”
小狗聽不懂她說的話,可看着她臉上的淚痕,卻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哎呀。”蕭瑩繡低呼了一聲,趕緊把它抱遠了些,“你方纔啃了骨頭這會兒又來舔我?小髒髒,這個名字可真沒給你取錯。”
髒髒卻沒停下,伸手去舔她抱着自己的手。
“好了好了,自己玩去,晚些我再給你洗澡。現在我該去扶他下來走動走動的時間了。”
她將髒髒放在地上,自己站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叫道:“蕭瑩繡,加油,你可以的!”
看着她自己給自己打氣的樣子,上官言靠在木頭的立柱上扯了扯嘴角。
蕭瑩繡摸了摸臉,淚水已經幹了,她才鬆了口氣轉過頭來。
結果剛一走近,她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上官言。
“你你你……你什麼時候下來的?”她激動地指着上官言,說話間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上官言卻盯着她,一言不發,臉上表情很是嚴肅。
蕭瑩繡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問道:“怎麼了?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我去叫大夫!”
蕭瑩繡拔腿要跑,卻被上官言一把扣住了手腕。
“怎麼?”
上官言深深地看着她,終於開了口:“你聽我把話說話,別插話。”
蕭瑩繡乖巧地點頭,心裡卻沉了下去。
他這般嚴肅,只怕是要趕她走了吧?
她在心底苦苦一笑,也是,他的傷已經好了,自己還有什麼理由留在這裡?
“我出身於宿洵世家上官家,父親乃是宿洵第一商會上林春的掌櫃上官翼,母親是……青樓女子。”
“小時候,上官翼爲母親贖身,金屋藏嬌,後被他的原配發現,將我娘活活打成了殘廢,此後我娘一直纏綿病榻,上官翼卻從未再來看過一眼,僅靠我每日上街討飯爲生。”
“後來母親生了病,沒錢治,我求到上官家卻被趕了出來,第二天上官家就派人來,砸了我們的家,母親也被他們打死。”
“上官錫將我帶回上官家囚禁,直到八年前上官翼才發現了我的所在,卻不允許我對外宣稱自己的身份。”
“我暗中發奮,將他賞的一間鋪子做到比以前大五倍還要不止,換來了上官這個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