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是夜幕,可是錢思涵的臉頰卻像是被夕陽映紅了一般。
“卓先生,你到底想幹什麼?”錢思涵抿了抿下脣,這個男人還真是陰魂不散似的,他竟然會出現在T大,出現離她家宿舍公寓樓不遠的地方,她真的很擔心,男人下一次出現在時候會不會就在她的家裡?
卓烈炎沒有說話,反倒握起她蔥白的纖指,輕輕的吸吮起來,時不時的還用舌頭輕舔下。
錢思涵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議的望着他的動作,原本想要掙扎來,可是卻被他眼底的那一秣微弱的柔情僵住了動作。
奇異的,她的身體似乎也微微發生了變化,一股莫名的燥熱涌來,漸漸地……漸漸地卻是止不住的熱潮。
她竟然不知道卓烈炎是何時鬆開她的手,待錢思涵再回過神來時,發現男人的鷹眸正直直的盯着她,狹長的眸底溢滿耐人尋味的笑意,削薄的脣也微微上揚,眉宇間卻高深莫測,讓錢思涵看不透,也捉摸不定。
錢思涵的左手不自然的與右手的指尖相觸,那裡依然殘留着他的溫度,她的貝齒有些緊張的咬上了紅脣,美眸裡有着窘迫的嬌羞,心臟同樣也不規則的跳動着。
窩在他的懷裡,男人高大身軀的健碩肌肉似能帶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卓烈炎的眼睛緊迫般的凝睇着她,精緻的五官,白裡透紅的肌膚,櫻桃般的紅脣,自然的呈現着如玫瑰般的紅潤。
倏然,他的目光落上她正備受貝齒虐待的紅脣,俊眉不耐的一挑,脣間的笑意漸漸慵懶起來:“你緊張了?”
他的笑容就像是帶着一股致命的蠱惑力量,邪邪的,壞壞的,讓錢思涵發現,她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深陷其中,且不能自拔!就像五年前一樣!
這樣的想法出現在腦海裡,錢思涵咬着下脣的貝齒不由的更加緊了,心裡開始侷促不安起來,這樣的卓烈炎太過於危險,比往常淡漠冷峻的他更加危險。
“還不想承認是你嗎?我的涵兒……”卓烈炎話音落下的同時,臉同也俯下,薄脣溫柔的印上去,夜風透過窗口吹進,輕柔的落在她的身上,同樣也是溫柔的不像話。
錢思涵努力的想要讓自己保持冷漠和無動於衷,明知道力量無法與其抗衡,再多的力氣使出也是徒勞,只能保持不予迴應的態度,任由他的吻愈來愈深,舌尖靈巧的探入她的脣內,肆無忌憚的掠奪着。
起初這個吻是輕柔的,輕柔的讓錢思涵一度以爲自己一直身年在夢境中,就像是清晨的露珠一樣,記憶裡,卓烈炎的吻一進是強勢的,帶着不容拒絕的霸道,而此刻的這個吻,卻像是要帶給她一個難忘的深吻似的,他小心翼翼的舔噬吸吮着……
漸漸的--
卓烈炎滾燙的薄脣越吻越熱烈,呼吸也隨着親吻愈來愈急促,輕柔溫潤的深吻,漸漸變得激狂濃烈。
他抱着她的手臂漸漸收緊,將她虛軟溫熱的嬌軀緊緊的貼在自己
的胸膛上,熱烈的吻着她,舌尖火熱的描繪着她的脣,四談話個片柔軟的脣瓣廝磨在一起,逸出了令人臉紅心跳的低吟。
脣舌之間的親密接觸,灼熱如火的氣息,讓錢思涵好似全身的力氣都被人抽去了一般,大腦也漸漸失去意識,竟然就這樣虛軟無力的任由着男人一遍又一遍的親略。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很久,久到錢思涵以爲自己會在這漫長的深吻中迷離死去,男人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粗重的喘息帶着溫溫熱氣,噴灑在她的耳根邊。
再一次帶來的心悸感覺,卻讓錢思涵突然清醒過來,思緒漸漸恢復到正常,迷離的眸色也漸漸恢復平靜,清冷漸漸蔓延至她的美眸中。
她不可能再傻傻地迷失自己,在這短暫溫柔的假象中尋找真愛,真愛?貌似她已經過了那個做夢的年齡,已經是一個五歲孩子媽咪的女人,還能那麼天真嗎?
“你依然還是讓人覺得那麼可口……小東西!”卓烈炎低低的說,語氣間不難聽出其帶有赤果果的yu望,像是摟得不夠,他的手臂又緊了緊,似乎想把錢思涵揉碎,然後鑲嵌進他的身體裡。
錢思涵的頭低低在埋在卓烈炎的懷裡,如果此刻她擡起頭來,便可輕易的看見卓烈炎眼底那一抹無法散去的情愫。
“卓先生玩夠了嗎?五年過去了,爲什麼你還是不肯放過我?”錢思涵開始掙扎,語調也降下了幾分。
卓烈炎停止了動作,俊容上的笑容漸漸收斂,連帶着眼底的情緒也一併收斂而光,他強壓下自己心頭涌上來的怒火,握住她的肩膀,脣角勾勒着冷魅,語氣卻是十分生硬:“你終於肯承認自己的身份了嗎?我的寶貝兒……”
“沒錯,是我。我換了身份不過是想開始新的人生,這樣也不可以嗎?卓先生的眼裡,我也不過只是個用得順手的玩意兒而已,請你就當這個玩意兒消失了,永遠的消失了……可以嗎?不要再來糾結我!”錢思涵咬着牙說道,身體某個部分的某種東西正在逐漸的被抽離。 wωw ☢тт κan ☢¢○
“女人,我的答案早就告訴了你,我是不會就此輕易鬆手的!”卓烈炎的目光裡透着陰冷,聲音也滲入了幾分寒意,貌似之前的好心情,已經全被這個女人給破壞掉了。
“卓烈炎!不要總在我面前擺出一副誰欠你的表情,我告訴你……我不欠你任何東西,要欠……也是你欠我!”錢思涵清冷的迴應道。
“有!你還欠我一個孩子!”卓烈炎如墨的黑瞳中閃過一抹毫不察覺的心痛,但是很快的,冰冷又蒙上了雙瞳。
五年前,她自作主張的做掉了腹中胎兒,雖然知道她在外面還有其他男人,可是在卓烈炎的心裡,早就認定了那是他自己的孩子。
“呵!卓先生真是太幽默了,這話若是傳出去,恐怕只會讓人笑掉大牙,孩子是我的,做掉也由我自己決定,根本與你無任何關係。”錢思涵的嘴角大大的咧開,突然揚起燦爛的笑,可是語氣卻充滿着自嘲。
孩子是她的?和他沒有半點關係!錢思涵的話似乎在卓烈炎的心口劃出了一個巨大的傷口,心中一陣陣的隱隱作痛。
“欠下的……總是要還的,女人,這一點毋庸置疑。”卓烈炎不怒反笑,薄脣邊勾出一抹狂囂的笑意,看向錢思涵的眼神也是高深莫測。
錢思涵不想在跟卓烈炎繼續說下去,她掙了掙身體,想要從他懷裡掙脫:“放開我。”
“如果我不呢?”卓烈炎單眉輕挑,臉上有着邪氣的光芒,他的身體突然向前傾,幽深的眸子微微一黯,懾人的男性氣息一點一點的逼近錢思涵。
“你……你想做什麼?”錢思涵怒瞪着卓烈炎,身子已經無處可逃,只有微微在顫的手指下意識的拽緊了衣角。
卓烈炎的臉停離在兩人之間不到一公分的距離上,此時兩人近在咫尺,他似乎能聽到她因憤怒而加快的心跳聲。
“女人,你又害怕了?我有那麼可怕嗎?”卓烈炎修長的指尖輕拭過她的髮絲,淡淡的說。
“……”錢思涵將頭別向另一方向,不去看他。
“你遲早還是我的人,我會有耐性等到那個時候。”卓烈炎稍緩了片刻,低沉的聲音從喉嚨裡逸出,他的大手倏地握住她胸羊的柔軟,薄脣勾起邪惡冷酷的笑意,薄脣突然貼近她的脣,語速越來越慢,拉着長長的尾音——
“等到那一天,我再一點一點的……生吞活剝的……吃了你!”
趁着他放鬆的這一刻,錢思涵用力的推開他,渾身不知是因爲憤怒還是害怕,身體不停的顫抖,卻也不忘趁着這個機會飛也似的逃跑了。
卓烈炎沒有去追,站在原地,依然優雅的姿態,安靜的凝望着獵物落荒而逃的背影。
……
錢思涵幾乎是一路狂奔的朝家跑,路上撞翻了幾個小販的攤位,最後還讓一個賣麻花的阿婆攔了下來。
當她一身狼狽的打開家門,發現家裡也同樣像戰場似的,一片狼藉。
“洛洛,你回來?這是什麼?”娃娃迎上前來,第一時間發現了錢思涵手裡提的滿滿一袋子麻花。
“麻花。”錢思涵有氣無力的答,她現在已經連罵人的力氣也沒有了,哪怕是看亂糟糟的一片,她也不想再花體力去訓斥兩個小鬼。
“爲什麼買這麼多?”糖糖聳聳肩,眸底閃爍着疑惑,對於並不大方的洛洛而言,突然買了這麼多麻花回來,顯然不太科學。
錢思涵放下袋子,懶懶地躺靠到沙發上,老實回答道:“因爲撞翻了賣麻花阿婆的小攤,所以只好全買回來了。”
她也很無奈,這些麻花放在家裡恐怕半個月也吃不完,看來明天得帶一些到辦公室分給同事吃,或者拿到教室去做爲優秀生的獎勵也不錯!
錢思涵的心裡還正盤算着這事兒,已經聽見娃娃一本正經卻不失稚氣的聲音傳來:“洛洛,下次你撞賣草莓阿婆的攤子吧,我最喜歡吃草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