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思涵這句話出,男人的臉色立馬黑沉下來,卓烈炎握在她纖腰的指尖不禁加重了力道,盯着她的鷹眸幾乎要噴出火來。
“當着我的面也能無所顧忌的和其他男人玩曖昧,女人,背地裡你們到底還做了些什麼?”卓烈炎盯着她的臉,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是耐看的,精緻的五官倒是其次,重要的是她骨子裡透出來的清冷脫俗,是尤爲難得的。
這一趟的非洲之行讓錢思涵原本削瘦的身子又單薄了些,不過卻絲毫未減她的美麗,感受到男人指尖帶來的懲罰,錢思涵依然只是冷冷的迴應了他的言辭:“卓先生真以爲任何人都像你這麼……厚顏無恥?我錢思涵也並非人盡可夫的女人。”
卓烈炎挑了挑眉,才緩緩的道:“既然是這樣,看來有些話……我還是有必要要和朱家大少說清楚纔是。”
錢思涵一怔,從他的懷裡直立身體,直視上他熾熱的雙眸:“你要對鶴軒說什麼?我們有言在先,不可以對任何人提及我們之間的……關係!”
“女人,你緊張了!看來……那個朱鶴軒在你心裡,也並非是全然沒有感覺的!你……喜歡他?”卓烈炎不經意的模樣淡然的道,修長的手指帶着幾分慵懶意味,漫不經心的撩撥着她耳際的髮絲。
“沒有!”錢思涵一口否認,面對他這種城府極深的男人,她永遠都不能有半點的掉以輕心,別看野獸此刻表現的一派慵懶,可是當看見獵物的時候,他表現出的戰鬥力永遠是你無法想像的兇猛,這一點……她深有體會!
“很好!這個答案……我還算滿意!”卓烈炎再一次強行將她梏桎進自己的懷裡,帶着幾分霸道。
錢思涵回過神來,臉色有些蒼白:“卓先生,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在他的懷裡着實讓她感到不安,只是她想用力推開他,卻無奈被他強大的力量摟得更緊。
“一會兒出去後……你要跟我走!”卓烈炎低沉醇厚的嗓聲在她頭頂響起。
錢思涵愣了愣,再反應過來清了清嗓子道:“可是我今晚是鶴軒的女伴,我不能就這樣走了!”
“我陪你去和他打聲招呼,然後再離開。”卓烈炎雲淡風輕的口吻,就像說着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語氣裡甚至還流露出幾分淡淡的戲謔。
錢思涵的腦海裡似乎已經浮現出三人在一起的尷尬畫面,情不自禁的開始心慌,眼瞼低垂,盯着香檳色的裙襬,清冷的嗓音聽起來也有些不自在:“卓先生爲什麼要讓我跟你一起離開?剛纔……你不是已經要過了嗎?”
說到這個,錢思涵的臉頰一陣滾燙,腦袋也埋得更低了,不好意思與男人的目光相對。
“你未免也太小瞧了我……”卓烈炎的眸子閃過饒有興趣的趣芒,不過卻也掩飾的很快:“剛纔只是飯前的開胃小菜,真正的主食還沒開始呢!我只是想換個地點再繼續
,你不會以爲……就這樣結束了吧!”
他這話一出,錢思涵的小臉一陣白一陣紅,這男人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些吧!剛纔那麼兇猛的索取,他還沒要夠麼?
“卓先生還真把這種事情當吃飯嗎?一日三頓……我看你也不夠吃!”錢思涵的輕嗔帶着譏諷,眼睛卻依然是沒有多看男人一眼。
男人默默地盯着她緋紅的側面輪廓,脣角勾勒的邪魅笑容越漾越深,薄脣突然輕咬上她的耳根,幽幽道:“你這樣擡舉我,看來這幾天我還真得賣力些才行,否則怎麼對得起你的誇讚。”
這男人還真以爲她是在誇他麼?耳畔傳來的曖昧氣流,不禁讓錢思涵的身子一僵,大腦回蕩着男人剛纔的話,突然意識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他剛纔提到的是這幾天……這是幾個意思?
“這幾天是什麼意思?你……不會是想讓我未來幾天的日子,一直和你在一起吧?”錢思涵杏眸睜得大大的,倏地擡頭對視上男人的眼睛,完全顧不得之前的惱羞。
卓烈炎笑而不答,不過他的眼神已經給了錢思涵答案,沒錯,他就是在打她這個假期的主意!
……
夜更深了,風也更涼了。
錢思涵身上披着男人的外套,走了了VIP室,卓烈炎與她並肩而行,絲毫不顧忌外面遇到的每一個人的眼神,他就像高高在上,睥睨萬物,主宰世上一切的神祗般,氣勢逼人。
纔剛剛走出拐角,便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在會場前後張望,朱鶴軒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想必應該找她好一會兒了。
“鶴軒——”錢思涵清了清嗓子,主動朝着男人的方向走去,卓烈炎依然在她身邊。
朱鶴軒聞聲猛的回頭,在看見錢思涵的時脣角正要揚起,卻在注意到她身上的那件外套時微微僵滯,眸光再望向她身邊,當看見卓烈炎那張熟悉的面孔時,臉上的笑意徹底褪去。
“卓總怎麼會在這兒?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不是把這樣的小事兒全都交給林助理打理了嗎?”朱鶴軒沒有忘記藉着這個機會反將一軍,雖然知道白靈菲即將成爲卓烈炎的未婚妻,可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卓烈炎對錢思涵有企圖。
“朱少不會以爲……我這次來非洲是爲了參加這次的珠寶發佈拍賣會吧?”卓烈炎脣角微勾,慵懶的擡擡手,衝着遠處同樣朝他揮手的男人打了個招呼,眼神這才緩緩回落到朱鶴軒的身上。
他這話一出,朱鶴軒確實有些意外,都在會場遇上了,難道卓烈炎還能說他不是來參加這次珠寶盛宴的嗎?
“卓總的意思……你這次來非洲是有其它公務?”朱鶴軒淡淡的反問道。
“談不上公務,我是特意來接思涵回國的。”卓烈炎說話的同時,鷹隼狂狷的黑眸突然睨向身側的女人,正好對視上錢思涵眼底的無措。
“是我哥……
我哥讓卓先生來接我回國,有點家務事……要大家一起商量,現在就等着我。”錢思涵的腦子幸好反應得快,剛纔有那麼一瞬,她在男人的眼底看見了一抹嘲弄,他是故意的,故意當着朱鶴軒的面想看她出醜,她絕不會那麼輕易如了他的心意。
朱鶴軒眸底的神色錯綜複雜的變化着,看看卓烈炎,再望向錢思涵:“你哥爲什麼要叫卓先生來接你?”
“咳……鶴軒你忘了嗎?卓先生是我靈菲表姐的未婚夫,怎麼說也快是一家人了,我哥開口請他幫忙也很正常!”錢思涵清了清嗓子,側眸對視上卓烈炎那雙誨暗如深的眸,水眸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像是在告訴男人,讓他失望了!
“朱少,人我就帶走了,讓你今晚缺了個女伴,真是……不好意思!”邪魅的笑容再度回落到卓烈炎的脣角,只見他完全不顧忌朱鶴軒的目光,一把拽具錢思涵的手,拉着她大步流星的離去。
……
讓錢思涵沒有想到的是,從會場出來後,卓烈炎帶着她回酒店拿了行李後便直奔私人停機場,壓根兒就沒有想像中的很黃很暴力場面出現。
私人飛機的大牀上,錢思涵被強行禁錮在男人的懷裡,耳畔清晰傳來男人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從他均勻的呼吸聲裡,她聽得出他睡着了。
可是,錢思涵卻無法入眠,雖然很疲倦,可是她卻失眠了,沒想到這男人還真的把她從非洲給載回去了,只是不知道今天晚上當着朱鶴軒的面說的謊話,不知道哪天會被拆穿。
錢思涵始終堅定,紙是包不住火的, 雖然之前在朱鶴軒面前應付的得心應手,可是她知道終有一天事情會被拆穿,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她想自己真的無顏在星光繼續呆下去,也不好意思再見朱鶴軒。
男人沉重的身子動了動,粗糲大掌下一秒不經意落到錢思涵的腹部,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也感覺到來自於男人的溫度,還有屬於他獨有的氣息,將她層層包裹,整個人沉陷其中。
腦海裡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錢思涵不禁睜大了眼睛,爲什麼她越來越不再反抗他的霸佔,甚至連排斥的成份也在一點點減少,這也算是一種習慣嗎?難道她習慣了這個男人佔有她的身體?這……肯定不是個好習慣!沒來由的突然這麼一想,也讓錢思涵感到害怕起來。
“怎麼還沒睡?你這是不累嗎?”頭頂傳來他低沉沙啞的聲音,聽得出睡意惺忪的感覺。
“已經困了,馬上就睡。”錢思涵緊張的低聲道。
下一秒,男人的長臂勾得愈發緊,讓她嬌小的身軀完全落入他的懷裡,錢思涵亦沒有反抗,自然的調整好舒適睡姿,緩緩輕閉上的眼睛。
面對自己眼下複雜的心理,錢思涵只能自己默默地承受,絕不想被男人看出一絲不毫的異樣,不過對於她自己而言,未來的路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