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蓄意接近

顯然我們都沒有什麼機會再追上去,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從我們視線離開,我和黎落在那裡站了一會兒,因爲戲要演足,不能讓別人我們是來跟蹤的,便留在茶館喝了一個小時茶,喝完我們這才離開回到了酒店。

我們跟蹤一天了,都有些累了,黎落去廚房給我倒了一杯冰水過來後,便問我:“我們爲什麼要跟蹤他們?”

我從他手上接過水杯,一口氣喝喝底後,我擡眸看向黎落說:“因爲對方很有可能是我的競爭對手。”

黎落皺眉問:“你真要幫你爸爸搞定這個項目?”

我輕描淡寫問:“不行嗎?”

黎落衝了過來,立馬坐在我身邊提高音量問:“你是不是瘋了?這種事情你怎麼做?不要命了?”

對於黎落的激動,我只是淡淡笑着說:“我確實想要拿下這個項目,黎落,你應該知道在於家生存壓力很大,如果你不努力,你就會被淘汰,你什麼權利都拿不到,這就是我必須完成我爸爸派給我任務的原因。”

黎落說:“可是這是犯罪。”

他在提醒我,我知道他擔心我,他這個人在別的方面都不怎麼太拘小節,倒是在這方面無比的謹慎。

我擡手落在他肩膀上笑着說:“你放心吧,我已經是個成年人,我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我不會用之前那種方法的,如果我要用之前的那種方法,我現在早就去找陸平帆了,根本不會花這麼多時間去跟蹤別人。”

黎落聽出了我話內的意思,他皺眉說:“你的意思是說,想找那個內定的人下手?”

我說:“我必須瞭解那個人和陸帆平存在什麼交易,只有弄清楚對手是誰,以及對手的底細,我們雙方之間纔能有資格競爭,如果不搞清楚對方,那麼我的敵人就是所有人,這樣的話我從一開始就輸了,更別說擠進內定的名單了。”

黎落聽我如此說。終於放下心來,他也贊成我這樣的做法,他說:“要不我去找我爸爸,問問這方面的消息?”

我笑着說:“太遠了,你爸爸又不插手y市的事情。”

黎落說:“雖然y市的事情不歸他管,可你知道的,走這方面的人多少都有些人脈,不然他也不會告訴我,礦地這個項目一早就被內定了,他既然知道已經內定了,應該也知道內定的人是誰。”

黎落這個邏輯似乎也說的通,就算y市和我們那裡隔了好幾個城市,可就像黎落說的那樣。走這方面的人,人脈很廣,他父親既然知道這個項目一早就被內定,那麼知道內定的人是誰也不奇怪,這樣一來,完全可以省去我們很多的事情。

不過我還是有點猶豫問:“這樣對你爸爸沒關係嗎?”

黎落說:“不會有多大問題的。”他說完便從沙發上起身,拿上茶几上的電話對我說:“我現在就打電話過去,問情況。”

我說了一句:“謝謝了。”

黎落去給他父親打電話後,我便一直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喝着手上那杯水,這通電話大概去了半個小時,黎落這才推門從陽臺上走了出來,直接走到了我面前,我看了一眼他表情。立馬問:“怎麼樣?有結果了嗎?”

黎落說了三個字,找到了。

他說完便回身立馬找來了一臺電腦,在搜索引擎上打下了四個寶蓮集團,搜索出來的全都是法文,我看不懂,黎落微眯着眼睛仔細瀏覽着,我弄不清楚情況,略急的問他,什麼情況。

黎落說:“寶蓮集團是法國一家大型企業,他的總部也是設在法國,一開始是以海產企業起的家,3015那一年,因爲法國的當地政府開始興起城市改革。寶蓮當時承包了法國市政府的所有城建項目,因爲房地產事業做得非常成功,最後乾脆轉型以房地產爲主業務,3025年,一場巨大金融危機襲來,房地產行業全盤泡沫,當時倒閉了不少這方面的大企業,可只有寶蓮迄今爲止屹立不倒,他們一直是專注本土的,在法國的業務可謂全面化,無論是餐飲或者日化以及家電這方面,寶聯都非常成功,寶蓮一家幾乎把法國百分之六十的市場佔據得死死的,可是從今年開始,大約是本土的業務已經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在兩個月前,就已經正式宣佈拓展海外市場的意圖,可以說,這一家公司,是一家資金雄厚大型企業。”

我皺眉問:“既然法國公司,那礦山這塊地怎麼可能給一個外國人?”

黎落說:“這就是問題所在,因爲寶蓮的老闆是一個華僑,而這個華僑在半年前去世,寶蓮的一切事物,全部由他的女婿所接管。”

我說:“還是華僑?”

黎落很肯定的說:“是的,剛纔我爸爸在電話內和我說,讓我們別打這塊地的主意,根本就沒有機會,因爲對方背景根本不是一般的公司可以比擬的。”

我說:“來頭這麼大?”

黎落嗯了一聲,還說:“對方在今年就決定逐漸把法國那邊生意,逐漸往國內移,而且我爸爸都這樣斬釘截鐵的和我們說了,估計是真的沒有半點辦法。”

我說:“難怪陸帆平那天要這麼小心謹慎的候着,也就是說我們今天看到的女人是寶蓮公司的老闆娘,他的丈夫估計就是和陸帆平在宴會當天見面的那一位了。”

我想了想,爲確認便立馬問:“能夠找到他們的照片嗎?”

黎落說了一句:“可以。”便立馬用引擎搜索着,可搜索出來的只有一張女人的照片,是一個年輕女人的照片,年齡大約是二十歲左右,上面的人物簡介欄黎,寫着寶蓮集團前董事千金,就算照片內的女人很年輕,可我和黎落一眼就認出來了,和今天那個女人眉目特別相似,她們之間只有年齡的差距,也就是說,我們的推斷基本上沒有錯處。

只是我們卻搜索不到有關她丈夫的資料,也就是現在寶蓮集團的主席的資料,

黎落說:“網上很少能夠搜索到她丈夫的消息,只知道也是一個華僑,身份一直很神秘,處理事情也很低調,可卻很有手段跟本事,看這幾年寶蓮在法國那邊幾起交易就知道了,比原寶蓮的懂事有過之而無不及。”

聽到黎落這些話,我陷入了沉思,也就是說我這個項目一點勝算也沒有,因爲對手的身份比我們高出不知道多少個等級,拼實力肯定是拼不過的。

我瞬間覺得一切都有些渺茫。

我們都同一時間沉默了一會兒,黎落問我怎麼辦,其實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可於正和交代的事情又必須完成,這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個世紀難題。

我覺得有些頭疼,便伸出手揉了揉眉間說:“我頭有點疼,這些事情明天再說吧。”

黎落說:“我們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看寶蓮是否會自動放棄那塊礦地。”

我說:“不可能的。這是一塊肥肉,誰會把一塊都叼在了嘴裡的肥肉吐出來,而且這是寶蓮拓展海外視野的第一步,讓他們放棄更加不可能。”

黎落意味深長說:“可這也不一定啊,既然都是中國人,那麼自然在辦事上來說,都得按照國內的方法辦事,人情社會沒有什麼不可能。”

我聽到他這意味深長的話,便擡眸看向他。

黎落點破說:“現在你有一個很好的機會,一個別人怎麼都的不都的機會,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我一下就明白他話內的意思是什麼了,我說:“你說的寶蓮集團的老闆娘?”

黎落說:“是的,昨天她竟然會主動和你打招呼,就證明她對你的印象不錯,甚至不排斥,女人和女人之間談事情,所有事情都會可能的。”

是,我和寶蓮集團的老闆娘確實有過幾面之緣,她對我確實不排斥,可她的不排斥,並不代表她會爲了我插手她丈夫的事,來主動放棄這片礦地,拱手相送給我啊。

我們之間的關係根本就還沒到這個地步,不過,感情這種事情是可以培養的,就看你怎麼去引導了。

想到這裡,事情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努力一把轉機還是會有的,那就要看老天爺是否還會繼續幫我了。

我和黎落因爲這件事情商量到大半夜,商量出一個初步的步驟出來後,都有些累了,便各自上了牀休息,這一覺竟然一睜開眼,就是大天亮了。

第二天的時候,於正和還一早打來電話,問我這邊的情況進行得怎麼樣。

我如實和他說,我還沒有見到陸平帆,他當即在電話內有點失望說:“小樊,辦事情怎麼能夠這麼柔柔弱弱?宴會上不是很好的一個機會嗎?你見不到就再約啊,你知道現在這礦地就要開始競標了,到那個時候,就什麼機會都沒有了。”

我聽到他如此說,只是沉默着。

於正和隔了半晌說:“我不管如何,用什麼手段,礦地這件事情,你一定不能給我失手。”

於正和這是給我下了鐵命令,看來他對這塊地,有很大的野心。

我沉默了良久說:“我會努力的,爸爸。”

他大約是知道剛纔對我的語氣太過嚴厲了點,又緩和說:“小樊,我沒有別的什麼意思,這快地爸爸是對你抱了很大的希望纔會把事情交給你去處理,你別讓我失望,如果有什麼難處可以和我說,我能夠幫到你的,會盡量幫你配合你。”

我說:“我知道,這件事情我會用最大的努力的去爭取。”

於正和聽到我這話,他嗯了一聲說:“好,爸爸等你的好消息。”

之後我們自然是掛斷了電話,耳邊傳來斷線的嘟嘟聲後,我看了一眼已經黑掉的手機屏幕冷笑了一聲,然後從落地窗前轉身離開。

這邊的雨水特別多,纔來幾天已經接二連三下起了好幾場大雨了,黎落煮了咖啡出來,見我打完電話回來。便問我:“是你爸爸嗎?”

我坐在餐桌邊給自己塗了一塊麪包,淡淡嗯了一聲。

他往我面前放了一杯咖啡,低聲說:“我覺得他有點偏心。”

我笑着說:“他不是偏心,他只是信任我而已,所以這塊地,無論如何我都要拿到手。”

黎落聽到我這話,欲言又止看了我一眼,他不清楚我和於正和之間的真正關係,所以不敢加以破壞,便轉移話題問:“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我端起一旁的咖啡喝了一口,說了簡短的一個字:“等。”

我話纔剛落音,門外忽然傳來一聲門鈴聲,我和黎落同一時間對上了視線,我笑着說了一句:“好像機會來了。”

我便從餐桌邊起身,朝着門那端走了過去,我並沒立即開門,而是隔了一會兒,才伸出手緩緩將門給一拉,寶蓮集團老闆娘的臉便出現在了門外。

她身後還是隔着保鏢,懷中沒有抱孩子,只是提着一小碟東西,因爲那碟子被錫箔紙給包了起來,我看不見裡面裝的是什麼物品,不過我目測了一下,可能是餅乾蛋糕之內的。

她見我開了門,第一句話便是滿臉笑容的和我打着招呼說:“嗨!”

我有些驚訝的回了她一句:“嗨,您怎麼來了?”

她立馬把手上的東西往我面前一遞,她說:“這是我今天早上自己做的餅乾,我想請你嚐嚐。”

我有點受寵若驚,立馬從她手上接過,她有些不要意思說:“我以爲你今天已經走了,剛纔下來也只是帶着碰運氣的想法,沒想到你竟然還沒走。”

她送了我餅乾,我自然要請她進屋,我暫時沒有回答她,而是笑着說:“進屋喝杯水吧?”

她當即就表示拒絕,大約是良好的教養阻擋住了她,畢竟這是用早餐的時候,她推託了好幾次,我只能無奈的說:“你送了我餅乾,如果不喝我的水,我也會很爲難情。”

她聽我如此說,也就沒了辦法,只能隨着我進了屋,黎落已經從房間內離開去了臥室,所以這裡看上去只有我們兩個人,我請她在沙發上坐下後,便去了廚房給她我倒了一杯溫熱的水。

我看了一眼門外,那兩個保鏢滿是警惕的站在外面,不過這並不影響我,因爲不是我主動找上門來的。

我倒水出來後,便走到她面前把水杯遞給她。她見到我沙發上有很多關於育兒的書,當即便笑着:“哎,你也在看這本書嗎?”

我愣了一秒,隨着她說的看了過去,她已經把書拿在了手上,滿是興奮的翻了好幾頁,我在她身邊坐下,笑着說:“我就隨便看看,我孩子已經十歲了,所以這種書對我沒有太大用了。”

她聽我這樣說,本來還有些拘謹的她,瞬間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她說:“我也在看這本書,這本書很棒的,寫的都是關於五六歲孩子的心理問題,還有該如何跟他們溝通,我學了好多。”

我說:“您不知道和孩子相處嗎?”

我不知道這句話哪裡不對了,一句話把她戳得不說話了,我以爲自己說錯了,立馬問:“我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

她立馬擺手笑着說:“沒沒沒有。”她有點窘困說:“我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和孩子相處,所以都是看這些書,去學着他溝通的。”

聽她如此說,我瞬間就笑了,我說:“其實沒什麼的,和孩子相處根本不用靠這些書,你只要把他當成一個同齡人來進行溝通,和他講道理,他都聽得懂的。”

她見我說得如此輕鬆,有點意外和興奮問:“真的嗎?”

我笑着說:“是啊,是這樣。”

我們兩個人因爲孩子的事情又交流了一會兒,可誰知道她坐了還沒半個小時,門外便傳來了保鏢的敲門聲,示意她該走了。

她有些失落說:“不好意思,我該走了。”

我笑着說:“沒關係,反正我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會走,你想來找我隨時都可以來的。”

我想了想,立馬去一旁找到了紙和筆寫了自己的電話遞給她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以後可以給我打這個電話,找我出來玩都沒有任何問題的。”

她立馬從我手上接過那張紙。一臉高興問:“真的嗎?”

我說:“自然是真的。”

她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她問:“我們說了這麼久的話,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也才意識到,便朝她伸出手笑着說:“我姓於,你可以叫我小樊。”

她下意識念兩下我的名字,又雙手握住我的手說:“我姓傅,我叫傅姿雅。”

我說:“那我叫你姿雅?”

她開心的笑着說:“都可以的。”

這是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保鏢再次催促,她沒有辦法再停留,和我打完招呼後,便迅速出了門離開了這裡。

等她離開後,我也隨之關上了門,黎落從房間內走了出來對我說:“看來這個女人沒什麼心機。”

我回到餐桌邊繼續用着早餐說:“很單純。”

黎落拿起了桌上的餅乾嚐了一口。他笑了,我聽見他笑,有些不解問:“你笑什麼?”

他將咬了一小口的餅乾遞到我脣邊說:“味道可能不是你喜歡的。”

濃濃的巧克力味,果然不是我喜歡的,我立馬搖頭,一口都沒嘗。

現在和傅雅姿已經打好了第一步關係了,就看後面的了,是否能夠和她把這關係套死,我那幾天都沒有從這家酒店離開過,爲的就是等傅雅姿來聯繫我,可是等了兩三天,手機始終都沒有動靜,我問了好幾次黎落我是不是把號碼給寫錯了。或者手機壞了,可事實證明,手機並沒有壞,至於號碼我當時還清楚的記得,自己寫的時候,還下意識唸了一次。

差不多過了一個星期,於曼婷都從國外回來了,問我什麼時候回家,說是媽媽的眼疾又復發了,讓我趕緊回去一趟。

這幾年肖若雲的眼疾總是反反覆覆,時而看得見,時而又看不見,去了醫院很多趟。找了很多的醫生,醫生說她眼睛周圍的神經已經逐漸開始萎縮了,只會越來越壞,不會越來越好。

我想着自己確實也不能這樣乾等下去,等着傅姿雅來找我,如果她一年不打電話給我呢?畢竟她們這種富家千金朋友太多了,怎麼可能和我才見上一面,就真的就跟老熟人一般,約了一起逛街或者去玩。

易氏那邊還有一堆的事情,所以我爲了不浪費自己的時間,先打算離開y市,之後再想另外的辦法,看該怎麼辦。

所以我和黎落在待了差不多一個多星期,便開始收拾東西,在當天下午直接去了飛機場,坐最早的一班火車回家裡。

可誰知道就在臨近登機的幾分鐘裡,我接到了傅姿雅的一條短信,短信內容是,她約我明天陪她一起去逛街,問我有沒有時間。

我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還峰迴路轉了,我當時盯着那條短信看了兩三秒,最終回了一個有字,問她明天什麼時間。

她收到了我的回覆有些高興,因爲就在短信傳出去三分鐘後,她立馬回了我一通電話。

她當即在電話內開心的表示說:“小樊,你還在y市嗎?你真的有時間陪我一起去嗎?我很麻煩的。我對這裡什麼都不熟悉。”

見她接二連三和我問了好幾個問題,我只能笑着和她說:“有的,我正好明天也想去商場買幾件衣服。”

她聲音裡抑制不住喜悅說:“好,我明天來你房間找你,我們一起去。”

我笑着說:“好的。”

我們掛斷電話後,黎落正提着行李箱牽着我登機,我立馬拉住他,表示不走了。

他不解看向我,我把通話記錄遞到他面前說:“傅姿雅打了電話,約我明天逛街。”

於是我又立馬給了於曼婷電話和她解釋,說我還在外面辦事,暫時回去不了,讓她陪肖若雲去醫院看看。

於曼婷見我如此說,雖然不太開心,不過她也知道我現在忙,也不能說什麼,只能叮囑我工作順利。

我們兩個人掛斷電話後,我便又和黎落從機場離開,又再一次回了酒店。

第二天,傅姿雅果然一早就來找我了,她看到我房間出來了一個男人,當即便有些驚訝的看向我,我穿着衣服和她解釋笑着說:“我朋友。”

她一聽立馬就意會了,然後對黎落微微一笑,拉着我的手便朝樓下走,我沒想到她如此焦急。被她拽得連包都沒來得及拿,她說,沒關係了,我要是看中了什麼,她可以給我付款的。

我知道她們這種人對小錢根本不會在乎的,所以我也沒有和她推脫,直接跟着她下了樓,電梯直接下達樓下酒店門口後,她拉着我上了一輛黑色的車,車外站着的仍舊是兩個保鏢,在我們進去後,那兩個保鏢也隨之跟着我上了車。

車子發動後,後面跟着兩輛橋車。從酒店門前一一開離。

我們旁邊坐着的兩個保鏢就跟門神一樣面無表情杵在那裡。

傅姿雅見我表情有點僵硬,知道我有點不適應,她拉着我的手說:“你不用管他們,就當他們不存在就好了。”

我說:“你出門好像身邊隨時都有人跟着?”

她不以爲意說:“是啊,習慣就好了。”

我說:“怪怪的。”

她說:“我本來也不喜歡,可是最近有很多綁架案發生,我先生怕不放心,所以走到哪裡都會讓我帶着保鏢。”

我聽了,笑着說:“是啊,國內綁架案挺多的。”

她似乎不想和我多談論這個問題,又興奮從包內拿出了一樣東西,是一幅項鍊,她遞給我說:“送給你的。”

我有點受寵若驚了。她也不問我要不要,喜不喜歡,當即便把項鍊從盒子內拿了出來,往我脖子上帶着說:“這項鍊是我先生送給我的,可是我總覺得不太適合我,反而覺得和你比較適合。”

項鍊的墜子倒是我喜歡的水滴形狀,設計很簡單,可處處透露着精緻,確實是我的喜好。

如果現在推脫就顯得生疏了,所以我也任由她帶在了我脖子上。

之後車子直接開往了商場,在商場大門口停下後,我們兩人便一起走了進去開始逛着街,她應該是剛回國。對國內的所有一切都很是好奇與興奮。

時不時摸摸這裡,時不時摸摸那裡,看到商場裡開着造型獨特的小火車時,高興得就像一個孩子,一路上嘰嘰喳喳和我說個不停。

顯然,這是一個被家裡人保護很好,不知人間險惡的人。

我只能儘量配合着她,後來我們都逛累了,便找了一家咖啡館坐了下來,各自點了一杯咖啡便開始閒聊。

她開始問我,是不是本市人。

我說不是。

她又好奇的問我:“那你來這邊是辦事嗎?”

聽到她如此問,我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一會兒。情緒稍微有些低落說:“我是來這裡想請人幫忙的,可是連對方人都沒有見到。”

她一聽到我要幫忙,便立馬問:“你要找誰幫忙?看我先生能不能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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